黎夏觉得自己说的没有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何彦听到了那些,她的心里顿时有些心虚和难受。
何彦会怎么想她?
会觉得她完全不在意他吗?
不过本来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不在意才是正常的。
他和那么多女人有交集,她现在不过说了一句话,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应该不缺她一个女人在意。
这么想着,她心里那点心虚荡然无存。
还能平静地对他说了一句,“你回来了,正好,你的妹妹来找你呢。”
她对裴雅琪说,“你哥回来了,能放过我了吧?”
“我……我什么时候不放过你了。”
裴雅琪不肯承认,黎夏轻蔑地勾唇,懒得跟她理论。
她索性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裴雅琪走到一楼,来到何彦身前,“哥,陪我一起吃饭。”
何彦抬头看她,眉心紧紧蹙起,“谁让你来的?”
“你又不去找我,我只好来找你。”
“我有事要忙,顾不上你。”
她说,“那你现在不是没事吗?陪我去吃饭好不好?”
“你缺陪你吃饭的人吗?”
“我只想让你陪我去。”
何彦扯了扯领带,“我不方便,你也看到了,你嫂子在家。”
“她根本不在意你,我才不要让她当我嫂子。”
何彦听到这里,忍不住轻笑,“你不要?你有什么资格不要?她是我的妻子,又不是你的。”
“可你是我哥哥呀,我不能不管你。”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你跟哥哥这样合适吗?”
何彦说着拨开她的手,“以后别来这里闹,小心我不留情面。”
听到这句话,裴雅琪才意识到黎夏在何彦心里的重要性。
黎夏回到房间越想越生气。
他到底是从哪里招来的这么多烂桃花。
就算他确实长得人模狗样的,也会哄女人开心。
那也不至于吧。
感觉全世界的女人都非他不可了。
门口传来开门声。
黎夏立刻翻身过去,闭上眼睛装睡。
一阵脚步声响起,她身边的床铺深陷下去,她刚睁开眼,他就低头吻了下来。
黎夏半天没反应过来,就这么被动地承受着他狂烈的吻。
直到感觉到他的手掀开她的衣摆,滑到她平坦的小腹。
她立刻抓住他,“你,你要干什么?”
她的气息仍旧有些急,有些防备地看着他。
何彦低头亲吻她的唇,双手将她的两个手腕拎起来,定在头顶。
全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黎夏顿时红了脸。
“何彦,你疯了!”
何彦在她脖子上狠狠吸了一口,到底是留下了一片红痕。
他高挺的鼻尖定在她的颈窝,“我对你来说,真的那么不重要?”
“我……”
她想说那些都是为了气裴雅琪。
可好像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受那分气。
“在她们心里,你挺重要的,那么多人觉得你重要,你还管我觉得重不重要做什么。”
她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跟绕口令一样。
何彦眸子定在她脸上,“别人怎么想跟我没关系,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我……”
黎夏双手被他钳制着,不自在地动了动。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
何彦执着要个答案。
黎夏只好说实话,“我刚刚是为了气她,才故意说的。”
何彦的脸色顿时好了点,“所以,刚刚那些不是你的真心话?”
“嗯。”
“那你对我……”
“你是我盟友,又是我的伙伴,我怎么可能一点不在意你呢。”
黎夏挣脱开他的手,“所以就算我们只见没有夫妻的感情,但还是有战友情的嘛。”
何彦的额角动了动,“战友情?”
“是啊,并肩作战的战友情。”
她推开他,从床上下去,一步步后退,远离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所以,你完全不用在意我说的话,真的只是为了气她,事实证明她也确实很生气。”
何彦心里讽刺地笑,“现在不止是裴雅琪生气了,他也气得不轻。”
以往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惦记和他白头偕老的。
她倒好,两个人婚结了,她却只想跟他当兄弟。
何彦不怀好意地看着他,“我们什么都做了,你跟我谈兄弟情?”
“以后不做就行了,我们依然能保持最纯粹的关系。”
“真的能吗?还是你自己骗自己?”
黎夏眸光微垂,“本来就能。”
她说的很没有底气。
何彦坐在床边看着她,旋即拿起外套往外走。
她问,“你干嘛去?”
何彦背对她没回头,“如你所愿,找那些觉得我重要的女人去。”
他何苦在这里跟一个完全不讲感情的女人掰扯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门合上,房间里顿时恢复寂静。
黎夏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窗外的天空。
她心里想,没什么好失落的,这才正常。
会所高级包厢里。
何彦坐在沙发上,双颊泛红,眼前的桌子上,几瓶洋酒已经见了底。
包厢的门开了,几个衣着清凉的性感美女走进来,在他身边坐下。
何彦看都没看一眼,“出去。”
经理站在门口,看着这位大金主对谁都不感兴趣,不禁有些发愁。
难道这些女人不够美。
他招呼来经理,找更好看的。
又一波女人进来的时候,何彦最后一丝耐心也没了。
“再给我塞女人,小心我让你们会所开不下去!”
经理一听他这么说,吓得脸色都白了,赶紧对着里面的女人使眼色。
女人们一扭头,一个个都忙不迭往外走。
其中一个女人崴了脚,不小心摔倒了。
何彦抬头,恰好看到女人的脸,竟然和黎夏有七八分像。
鬼使神差的,在女人起来要走开的时候,他叫住了她,“等等,你留下。”
经理见状拼命对女人使眼色。
女人只好留下来,走到他身边,刚要伸手碰他,他就说“坐在那别动。”
女人忐忑不安地坐在那,她不知道他打算做什么。
但女人还真是想多了,因为除了喝酒,何彦什么都没做。
只是盯着她,一杯杯的酒往下灌。
女人要给他倒酒,他也不让。
真是喝多了。
何彦喝完酒瓶里的最后一滴酒,电话响了。
他迷迷糊糊接起来,就听到黎夏在那边问,“你在哪儿?”
何彦故意坐的和女人接近,眼神示意她,女人瞬间懂了,“何总,我来帮您倒酒吧。”
他说,“我在外面。”
又问,“你有事?”
黎夏的声音微微有些抖,她说,“没事,我打错了。”
何彦皱眉,“你本来想打给谁?”
“打给一个二百五。”
黎夏说完挂了电话。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有血迹流出来。
从没经历过这些,她不禁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