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主仆三人来到了潘氏的院子里,此时的潘氏和丁老婆子正准备出门,二人穿戴的整整齐齐。当她们听到如意来了时,脸上露出惊讶之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充满疑惑。
\"娘,难道安儿没有成功?\"潘氏急切地问道。
丁老婆子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不可能啊!你弟弟也跟过去了,他们两个人对付一个小姑娘应该不成问题。而且如茉端过去的绿豆水里可是加了蒙汗药的,这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怎么会失败呢?\"
潘氏心急如焚,跺着脚说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还没来得及带着老爷去现场看小贱人的丑态呢!\"
“镇定,可能出了什么岔子,也可能安儿得手后就走了,她是来哭诉的。”丁老婆子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着。
她深吸一口气,吩咐潘氏传如意进来。
丫头传了话,如意进到她们的屋中,春杏已经在夏荷的掩护下把褐色的小丸洒在花盆、墙角等地方了。
如意见潘氏母女两人打扮的金光灿灿,脸上全是狐疑之色。如意心中冷笑,她知道这对母女一定认为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了,结果现在自己要来打她们的脸了。
如意向潘氏母女请安后,便开口说道:“昨天见母亲身体痛痒难止,女儿一夜都在担忧,睡不着觉就抄了一些平安经,希望能保佑母亲早日康复。还请母亲焚化。”
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卷用簪花小楷写就的经文递到潘氏的手中。
潘氏接过经文,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怀疑地看了一眼如意,神色尴尬地敷衍了一句:“字写得真不错。”
如意微笑着回答道:“母亲过奖了,女儿为了母亲能早日康复特意认真地抄写。只要能让母亲康复,女儿做什么都是值得的。”说完,她又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香炉和香烛递给潘氏,示意她焚香诵经。
潘氏愕然,丁老婆子代她收下。
潘氏接过香炉和香烛,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觉得如意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见如意一直盯着她看,便说道:“现在就要焚烧?”
如意的脸上露出一丝忧伤的神色,她轻声说道:“女儿觉得只写平安经还不够,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向母亲请辞的。我打算前往法华寺斋戒祈福,直到母亲您身体康复为止。”
听到这话,潘氏和丁老婆子都感到十分疑惑,两人喃喃自语,却无法表达出内心的想法。
她们心中不禁打起了鼓,暗自琢磨着如意这副模样实在不像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样子。难道说昨晚他们并没有成功成事,还是说走错了房间?如今天都已经大亮了,为何没有人前来报信呢?
如意看到她们呆若木鸡的表情,便再次告辞,转身向外走去。
丁老婆子追上去问:“二小姐昨晚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如意的神色,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端倪。
如意用手帕轻轻按压着眼角,仿佛想要掩饰住内心的忧伤,轻声说道:“就是心里不舒服,一直忧心母亲的病。”她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愁,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丁老婆子又问:“那二小姐昨晚有没有遇见什么人?”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如意有些吃惊地看着丁老婆子,反问道:“遇见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丁老婆子见状,连忙慌张地解释道:“没有就好,我只是担心二小姐来到这乡下地方会不习惯。”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但脸上的紧张神情却无法完全掩盖。
轰隆!一声惊雷突然响起,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开来。丁老婆子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和呼喊声,“不好了……不好了……”
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有人大声叫嚷着快去叫大娘子,有人则焦急地喊道曹大人不在这儿,快去寻找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红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一个路过的小丫头,急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这么乱?”
小丫头满脸惊恐,结结巴巴地回答道:“田家姑娘点火烧屋子啦!”
丁老婆子和潘氏慌慌张张地跟着人流而去,脚步踉跄。
如意则慢慢地走在后面,看那纷杂的人群,有的人在奔跑,有的人在呼喊,还有的人在推搡。听那喧闹的声音,有哭声,有骂声,还有物品碰撞的声音。间或有雷声闪电奏乐,好一场盛世舞会。
大雨磅礴中,曹城和刘泽都赶了来。他们的衣服被雨水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曹城和刘泽指挥着人们救火。
如意在廊下静静地看着,正好下大雨,雨水充足,火被救下后,烧了半边屋子。潘又川的头发烧了一半,他痛苦地躺在地上,用手捂住头。潘安的脸上全是血痕,他的眼睛紧闭着,呼吸急促。
只见屋里桌椅倾倒,花盆、茶杯、衣服遍地都是。
如愿用薄被遮住身子,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田翠清则光着身子,疯狂地大喊大哭,举着灯到处去点。她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众人试图拉住她,但她却用力地挣脱,乱扔乱砸,让人们无法靠近。
潘氏在门口一个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丁老婆子顿时慌了神,她一边用手狠狠地扇着自己耳光,一边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还喃喃自语着:“都怪我,都怪我……”
身边的丫头婆子们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赶紧跑过去扶起潘氏,有的则拼命拉丁老婆子,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田翠清的丫头在后面紧紧追着,一边跑一边喊:“小姐,您先把衣服穿上啊!”
曹城见状,眉头紧皱,他当机立断,让常茂立刻封锁了院子,任何人都不准出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果断,仿佛在告诉所有人,这件事情必须得到妥善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