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满脸的不情愿,可心里却也清楚,小夭定然不会坐视不管。
小夭看他那个样子,轻轻捏了捏他那阴沉的脸,柔声说:“相公别生气,我一会就回来。”
说完,她迅速的整理好衣衫,跟着苗圃快步来到医馆大堂。
只见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女子,虚弱地躺在架子上,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鲜血染透,气息微弱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消逝。
她急忙走上前为其把脉,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她一边有条不紊的,吩咐苗圃准备药材,一边全神贯注的施展医术,努力稳定女子的病情。
经过一番紧张而忙碌的救治,女子的情况终于有所好转,只不过身上的外伤,还需要清理一下。
随即,她施展了灵力,让女子的伤口不再流血,又动作娴熟地给她敷上了草药,仔细地包扎了起来。
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随后不解地问:“是谁送你来的,你的家人呢?”
女子强忍着身上的剧痛,缓缓说道:“我没有家人,我……”话还没说完,便又因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苗圃看到这个状况,焦急地询问她:“小姐,她怎么又晕了?”
小夭闻言,淡淡的说:“估计是害怕加劳累,这样吧!你先把她扶到,隔壁那间空房子去,等她醒了之后再说。”
苗圃听后,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离开了。
看到苗圃离去后,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去了后院。
然而,当她回到房间时,却发现相柳不见了踪影。
她心中一紧,刚要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只听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
她急忙打开窗户,看了看,只见相柳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那修长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落寞。
小夭的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她轻手轻脚的走到身后,缓缓伸出双臂,从背后抱住了他。
相柳微微一怔,随即转过身来,把她揽入了怀中。
小夭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还生气吗!”
相柳闻言,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头顶:“我不是生气,只是担心你太累了。”
小夭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感受着他温暖而坚实的胸膛,说道:“有你在,我不怕累。”
经过这一番折腾,小夭已经累的不想动了,相柳把她抱回榻上后,她就睡着了。
相柳看到她的睡颜后,又摸了摸她的脸,宠溺的说:“你这丫头,就知道折磨我,我一个正常男人,让你撩拨后,又扔到了一旁。”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神秘男子,正在阴暗的角落里,暗中谋划着新的阴谋。
第二天,天还未亮,苗圃便在外面急切地敲门。
见小夭没有反应,相柳应了一声后,便推门走了出来。
苗圃赶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姑爷,那个女子,刚才突然浑身抽搐,实在是太吓人了,您快去看看吧!”
相柳听后,并没有说话,而是跟着苗圃,去了前院的房间。
一进屋子,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
随后,他走到榻旁,看了看那个女子,只见女子口吐白沫,身体不停地剧烈抽搐着。
他一脸嫌弃的,捂住了鼻子,而后,将灵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随着他灵力的持续输入,女子的状况,才逐渐好了一些。
随即,她艰难地睁开了眼,在看到相柳后,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紧接着又流露出一丝恐惧。
那表情极为复杂,似乎想要起身给他行礼,可身体却又动弹不得。
而相柳却并未搭理她,一甩手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后的他,心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总觉得那女子的反应十分奇怪,尤其是她看向自己时,那复杂的眼神,让他的心里仿佛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呢?那女子的身份?她奇怪的病情?还是她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可一时之间,又理不出个头绪来。
这种未知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原本的睡意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飞身跃到树上,拿出酒壶,仰头灌下一大口酒,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索这其中的谜团。
第二天,小夭醒来时,习惯性地伸手摸旁边,却摸了个空。
她赶忙睁开眼,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相柳又不知去向。
就在这时,苗圃推门而入。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苗圃便直接说道:“姑爷去了神农山,吩咐让你今天不要开门,好好休息。
他午膳时分便会赶回来。”
小夭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苗圃为她洗漱好之后,她径直去了昨晚那女子的房间。
此时的女子已然苏醒,不过状态却极为不佳。
再看到小夭进来,她赶忙想,扶着床榻坐起来。
小夭见状,连忙摆手示意她不要动。
这时,女子却忽然哭了起来:“多谢医师的救命之恩。
小女子本是来轵邑城寻亲人,可亲人早已不在。
昨晚还差点遭到强暴,我宁死不从,那人才把我砍成重伤。
医师,求您可怜可怜我,把我留在医馆吧,我什么活都可以干。”
女子一边哭诉,一边用祈求的眼神,望着她,满脸的凄楚与无助。
小夭心有不忍,目光先是投向苗圃,却见苗圃似乎并不乐意,并对着她摇了摇头。
接着,她又看向女子,只见女子满脸泪痕,正用哀求的目光,紧紧盯着她。
她轻叹一口气后,说道:“那你便先留下吧,等伤好之后再说,我现在去帮你弄药。”
话毕,便与苗圃一同离开了。
女子望着离去的小夭,嘴角忽然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