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力大之辈。
凤翅鎏金镗与朴刀相撞,发出当当的巨响。
转眼间,二人便大战了50回合,不分胜负。
纷纷大呼痛快。
50回合过后,苏定终是力气比不上武松,便渐渐的落了下风。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史文恭心中也升起了几分在武松面前卖弄之心。
当即便瞧准时机,快步上前,伸手分别抓住了二人的兵器。
在史文恭如今的巨力之下,奋战了50回合后,力气有些削弱的二人,竟不能动弹分毫。
看得柴进等人震惊不已。
没曾想,这史文恭竟然果真如此了得。
方才苏定与武松二人对战,已然是让柴进等人目接不暇。
如今,史文恭云淡风轻的使出这一手,显然是武艺超过这二人许多。
分开了二人后,苏定倒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武松却是双目圆瞪,震惊不已。
心中对于史文恭的敬佩之意,陡然又提升了不少。
看得武松与柴进等人的神情,史文恭轻笑一声。
“点到为止即可,不可伤了和气。”
苏定与武松二人俱是点头称是,随后便要走下习武场。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酒鬼,我来与你较量较量!!!”
话音刚落,便见有一人手持长枪,飞身一跃便跳到了习武场之上。
正是那教头洪先。
武松一见此人,顿时便眉头一立。
平日里就是这洪先处处与自己作对,还多次到那柴进的面前,告自己的刁状。
这才导致自己不被柴进所喜,备受冷落。
平日里碍于柴进面子,不便与他计较,却不想这厮今日竟自己前来讨打。
柴进等人也没想到,这洪先竟然如此不要面皮。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如今的武松经过方才与苏定一战,已然是气力消了不少。
这洪先却在这时上前邀战,不明摆着占武松的便宜。
就连柴进也自觉的面皮微红,心中不悦。
脾气火爆的火万城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张嘴便要开骂。
被一旁的王良眼疾手快,伸手便捂住了火万城的嘴巴。
凑在其耳边,轻声说道。
“晕了头了你,如今在柴大官人府上,安能放肆?”
火万城这才堪堪作罢,却仍是对着那洪先怒目而视。
武松哪还不知道,这洪先心里打着的小算盘。
不过向来自视甚高的他,向来瞧洪先这种阿谀奉承的小人不起。
当即便身形一转,返回到了习武场上,对着洪先冷笑一声。
“也罢也罢,今日便让你瞧瞧你武二爷的真本事。”
随后伸手一甩,便将手中的朴刀甩到了一旁,赤手空拳对着洪先招了招手。
洪先见状,看着武松那满是不屑的眼神,顿时便被气的满脸通红,心中动了几分杀意。
自打其到了柴进府上后,便始终被柴进所礼遇,视为心腹。
并委任其为府上的枪棒教头一职。
平日里吃穿用度皆是上乘,时间不长,洪先便以柴进府上第一人自居。
一直到了武松的到来。
洪先先是派人故意挑衅,试探武松的武艺。
却没曾想,武松武艺颇高,所派之人皆不是其一合之敌,俨然是只在自己之上,而不在自己之下。
当下心中便顿生了危急之感。
生怕如今这优越的条件被武松所占去。
以至于多次在武松与柴进之间挑拨离间,使柴进对武松心生厌烦。
今日见此天赐良机,便想着众目睽睽之下,将武松击败,而后使其再无颜面呆在柴进府,而与史文恭同去。
想到此处。
当即便怒吼一声,手持着长枪,直奔武松刺了过来。
此时的武松双眼紧紧的盯着洪先,全神贯注观察着洪先手中的长枪。
其心中也知道,洪先并不是那酒囊饭袋之辈,也颇有几分本事在身。
眼看着长枪刺到身前,急忙闪身而躲。
瞧得那长枪近在眼前,猛然伸手一把握住了长枪的枪身。
在武松的巨力之下,洪先用尽力气也夺不回手中长枪。
随后只见武松脚下玉环步迈动,转眼间便游走到了洪先的身前。
用足力气,一记全力的鸳鸯腿正中洪先的心窝。
在其巨力之下,洪先当即便口吐鲜血,松开了手中长枪,一整个向后仰面倒去。
台下的火万城见状,不由得大声叫好。
史文恭等人也被武松这精妙的腿法惊得眼中一亮。
就连原本看武松不顺眼的柴进,此刻也不由得拍手称赞。
对于仰面而倒的洪先,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武松不屑的冲着洪先吐了一口唾沫,随后转身一跃,跳下了习武台。
接连见识到了苏定,武松以及史文恭的武力后,柴进自是心中欢喜。
招呼着众人,便来到了大厅之上,令人上了些茶水。
对于晕死在台上的洪先,却只是随意的告诉下人将其抬下来找人医治,便再也没有了后话。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柴进对于洪先的态度,自是被全府上下看了个清清楚楚。
众人对待洪先的态度,也不复之前那般火热。
洪先悠悠转醒后,自是清晰的感受到了身旁之人对他的态度。
再加上柴进竟然都没有对其有过一句嘘寒问暖之话,却仍顾着自顾自与武松等人有说有笑。
洪先心中不由得暗恨不已。
想到史文恭等人的身份,当即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先是收拾了一番近些时日,柴进给其的金银。
随后便悄悄来到了柴进的书房之内。
打开了藏在书房隐秘处的一个宝盒,拿出其中的东西,随后又将宝盒复回原位。
向着南方策马扬长而去。
然而这一切,史文恭等人却全然不知。
在柴进相留之下,史文恭惦记着武松,便半推半就的在柴进府上盘恒了三日。
这日一大早,史文恭所居住的房门便被武松满是兴奋的敲响了起来。
“哥哥,有好消息,有好消息。”
将武松迎进了屋内,听其所说,史文恭才得知了武松这般兴奋的缘由。
原来是今早柴进府上,来了一些前来送粮米的人。
其中有一人正巧来自于清河县,与武松互相认识。
从其口中,武松才得知,原来那日自己在清河县内所打之人并没有死,只是晕死了过去。
得知此事后,武松大喜过望,连忙将此事前来与史文恭分享。
可史文恭听过此事后,却不由得心中一紧。
原本这几日已经与武松相处得火热,眼看着就能将其收入梁山,却不想如今竟有了这般变化。
从武松的言语间,能感受到其那满满的归心似箭之心。
不由得感叹天意如此,此时看来并不是招揽武松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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