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景:“明明是你们杀了应的哥哥,还差点几次害死应,应只是在反击,现在你还想杀死我,是你作恶多端,该死的是你!”
栎哈哈大笑两声,“应的哥哥?你是说那个废物?我们只是在跟他们玩耍,是他自己没用,应不就没死嘛。你与其指责我该不该死,不如先想想你自己吧,你可是马上就要死掉了哦~”
栎伸出大掌,凭空对着初景比划,“想想我从哪里下手好呢?”
“我想了想,还是给你一个痛快好了,你这么小的身板,不然你这个小身板承受不住啊。”
初景面带怒容:“照你这么说,死掉的就都是废物,那你的哥哥难道不也是废物吗?听说他们当时两个对付应一个,都是不是对手,还死了一个,你们岂不是更废物,废物中的废物!”
栎怒不可遏,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找死!”
初景:“这不是你说的吗?”
栎冷哼一声,说:“我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放心吧,没人能来救你!”
说完,就一个纵身冲了上来。
他露出尖利的爪子,獠牙突出,面目狰狞。
本以为这一爪子能直接抓破初景的喉咙,没想到竟然被初景给躲过去了,甚至还在错身时,又给了他一刀,划破了他胳膊。
“呵,真是小看你了!”
他原是冲着弄死初景,下了死手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能躲得过去。
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大概是对自己的实力过自信,或是情绪上头,他完全没想过是自己出了问题。
初景也不给他细想的机会,反手就嘲讽道:“原来你就这点手段,看来还真是如你所说,就是个废物!”
“我看你你不见棺材不落泪!”
栎越发发狠,誓要弄死初景。
却不想几个回合下来,自己竟然没讨到好,甚至还反被划了几刀。
随着身体四肢越来越笨重,越来越僵硬,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再一次腿不听使唤,甫的一滑,他的脸颊上被划拉了一刀。
栎惊恐的感受着自己逐渐麻木的身体和四肢,“你对我做了什么?!”
初景也累得够呛,她仍旧警惕的保持着安全距离,握着刀的手都有些僵硬了,她重复着栎的问题,“对你做了什么?”
初景:“我能对你做什么?不是你来找茬的吗?”
“不,肯定是你做了什么!”栎猜测道:“是你给我下了毒?”
他想起来了,初景之前可是为白虎部落贡献了几张神奇药方的。
但初景说自己不会医术,所以这个点就逐渐被遗忘掉了。
栎的眼神乱转着,视线忽然定格在初景的刀上,“你的刀上有毒?!”
他蹲了好久,才蹲到初景独自外出。
她拿着骨刀明明是用来杀鱼的。
怎么会……
他根本没看见初景在刀上抹什么东西。
栎:“你是故意的?你故意将我引到了这里。”
初景:“不是你将我逼到这里的吗?”
栎指着初景骂道:“你这个诡计多端的雌性!”
“哈哈,你以为你这样就能除掉我了吗?”栎压下降压与惶恐,拿出同归于尽的疯狂,“我告诉你,要死一起死!”
说完便是发疯似的冲过来,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死死拽着初景一头往悬崖下冲出去。
……
部落。
应弄好了肉和需要使用的其他材料,又闲着没事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下,却还没等到初景回来。
他没有耽误立刻跑去河边找人。
但他来到河边,只看到被丢在那里的桶和鱼竿等工具。
应跑过去看了看,发现这些工具并没有被使用过。
“小景?”应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河水哗啦啦和林间的风声。
应心头一慌,立刻在周围寻找起来。
这里本来就是部落附近,兽人来来往往,气息混杂,他从中分辨出了许多兽人的气味,其中自然包括栎的。
顺着初景的气味追寻,应朝着远离部落的方向越走越远,而离部落越远,那些干扰他的气味就越少。
只有栎的气味一直都在。
这个发现让应害怕不已。
栎这个疯子,之前就骚扰过小景......这次他又想做什么!
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小景现在有危险。
而他心中的担忧也在追寻的路上一步步被证实,他在路上发现了血迹。
唯一能让他稍感宽慰的,大概就是这些血迹是栎的,而不是初景的。
天色越来越晚,太阳彻底落下,月亮挂在东边山头,凉意席卷而来。
“小景!”
“小景!”
树林里回荡着应焦急的喊叫声。
但回应他的只有林间被惊起的鸟兽。
应逆风而行,忽的风送来了更加浓郁的血腥味。
应用最快的速度,朝着血腥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他来到了一处断崖,借着还未彻底暗下去的天色,只看到地上四洒着红褐色的血迹。
“小景?”
应的心跳几乎快要骤停,脑子也停止了运转,他不敢去想象那个最坏的打算。
就在这时,悬崖边忽然伸出来一只纤弱的手。
沾满血污和尘土的脏手死死扒着悬崖边,接着又是另一只手从悬崖边伸了上来。
应快步跑了过去,看到正是初景从悬崖下边爬了上来,而在悬崖下边十来米的地方,还长着一棵被掰断了半茬的歪脖子树。
应连忙伸手将初景给拉了上来。
初景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沾满了雪,双手因为攀爬岩壁而被磨出了许多伤口。
应被初景这模样吓坏了,他上上下下检查着初景。
初景气喘吁吁道:“我没事,这都是栎的血。”
应检查过后才狠狠松了一口气,他紧紧握着初景的胳膊不敢放开,转着脑袋四处寻找着,嘴里恶狠狠道:“栎呢?我一定要把他撕成碎片!”
初景指了指悬崖下边,“那恐怕不行了,他掉下去了。”
悬崖深有万丈,且栎当时冲过来的时候还被初景狠狠炸穿了腹部。
就算是他有什么手段,都不可能还活着了。
应似乎还不愿意就这样放过,他走到悬崖边朝着看了看。
又看到那断掉的半茬树干,想到初景刚刚就是从下面爬上来的,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下面没有这个歪脖子树,结果该是怎样?
“都怪我,没有早点杀掉栎!”
应心疼的牵着初景的手,抹了抹她脸上的污渍。
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会杀了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