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司徒荣幸陷入沉思,李昂自顾自的喝着茶,他不指望凭借自己的三言两语就让司徒荣幸现在去替自己淌雷,反正心里给他埋个种子就行了。
以李昂对司徒荣幸的了解,后面他绝对会去找史老大谈这个事的,而且把这买卖要到手后,就会找个替死鬼,去替自己售卖,到时候万一出问题了,他也好脱身。
这死太监从以前就这样,150斤的体重,160斤的心眼子,蔫坏蔫坏的,又坏又贪,李昂收账顶回来的房子,他就住进去了。
记得两人最初认识的时候,司徒荣幸还想把李昂收下替自己去办事,李昂也确实去替他办了,完事这死太监不想给李昂拿好处,第二次的时候,李昂办完事回来交差,司徒荣幸又开始给他洗脑了。
说什么你还年轻,现在办的事只是让你积累经验,等以后你成熟了,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那钱就大把的来了。
虽然李昂那时候年轻,但也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老板随便画个大饼就为老板鞍前马后的愚蠢大学生,所以李昂直接从兜里掏出卡簧给司徒荣幸的大腿来了一下。
然后用卡簧抵着他的脖子说这两次办事的钱他要是不给,那今天他就可以去下面报到了。
反正这事最后闹到史老大那里去了,也就是那时候,李昂才算是真正入了史老大的眼,开始重用李昂。
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李昂倒是不自觉的笑出声来,那时候还真是年少轻狂啊,为了钱什么事都敢做。
司徒荣幸也回过神来了:“昂弟,把那七摞给我吧,我给张老三送过去。”
李昂笑嘻嘻道:“呦,这是想通了啊。”
“唉。”
司徒荣幸叹息一声:“不想通能怎么办?形势比人强,咱们进去这些年再出来,怎么和张老三那群人掰腕子?除了低头别无选择啊。”
听见司徒荣幸这番说辞,李昂心底冷笑一声,你踏马最好是,可别过几天就看到你在卖白粉了。
从楼上的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然后扔到司徒荣幸面前,他瘫坐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我就说你个狗东西兜里肯定鼓。”
司徒荣幸一遍点钱一遍说着:“粗俗,待我东山再起,必定让张老三付出代价。”
呵,你有个芝麻的东山,以前那点破产业现在送别人都不要。
李昂继续蛊惑司徒荣幸:“你最好能在站起来,史老大那事你在考虑一下,到时候咱俩合作,你负责卖,我负责保护你卖,咱哥俩强强联合,那钱不得嗷嗷赚?有了钱管他什么张天明武长胜的,让张老三来。”
跟你合作?那我到时候怕是连裤衩都得没吧?司徒荣幸心里吐槽着,飞扬车行和电玩城这两件事让他对于和李昂合作的事有了些心里阴影,李昂办起事来确实是把好事,关键他开始贪的时候,那真特娘的是六亲不认啊。
骂又骂不过,打又打不过,讲道理他还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样子,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昂弟,那个买卖容我再考虑一下,毕竟风险太大了,马虎不得。”
李昂讥笑道:“怕这怕那的,活该你一辈子被张老三压在底下抬不起头,人张老三那生意来钱有多快你心里不清楚?不走点捷径,咱下辈子也追不上人家,那时候别说让张老三给你点烟了,估计你都得给他儿子点烟。”
这可真是戳到司徒荣幸的痛点了,虽然张老三一直不愿意搭理他,但是司徒荣幸一直自诩是和张老三同个层次的人物,而且当初自己被佟硕安排的拄拐,也是张老三出面解决的,包括后面去武长胜的沙场要干股被那个啥,又是他侄子张天光把他抓进去的。
这一件件事加起来,然后还有最近断腿这件事,让司徒荣幸更加的恨张老三一家了,当真是恨不得扒其筋,喝其血,吃其肉了。
“昂弟不要再说了,容我再考虑考虑吧。”
“闷头,撤。”
门外的老闷头揉了一下眼睛恢复精神,他等的花都谢了,然后又重新长了出来,这两人可真特么能聊啊,足足一个小时了,要不是前来上班的阿彪看见他然后送了一杯奶茶,今天闷头怕不是要渴死再李昂的茶叶店门口了。
老闷头把桌子上的牛皮纸袋子拿起来,然后再把司徒荣幸搀扶起来,这一天天的,知道的他是司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护工呢。
司徒荣幸也真是不拿老闷头当人,啥活都让他干,打工人可真是艰难啊。
李昂把司徒荣幸送到门外:“反正荣幸哥好好考虑考虑吧,时不待我,越早做这买卖,风险越小,钱越多。”
“嗯,知道了,昂弟回吧,不用送了。”
司徒荣幸不耐烦的敷衍着李昂,这小子现在得饿成什么样了啊,把这事叨叨个没完了,难道他手里的四家产业还不够他吃的?胃口得多大啊。
那电玩城还有这个茶叶店,尤其是这个茶叶店,听说有些好茶直接卖到五千一斤了,这不比那玩意利润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