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光顾着哭了赶紧开始治吧,你看你哥这脸色估摸着是不大好。来吧,展示一下你的绝招给我们瞧瞧。”
顾潇潇哭声一顿,眼神不由自主的往那染血之处瞄了一眼,瞬间哭的更大声了。
这,这都叫你们给剁了,还怎么治啊?心里的为难没办法往外说,可不就只能哭了吗?
又磨磨蹭蹭唧唧歪歪了些许时间,眼瞅着一会儿都该上朝了,那受了伤的人也没见伤势有好转的意思。
李呈修不耐烦的又拎起了大刀。
“果然都是鬼扯出来骗我们的,把他们一块儿砍了算了!”
话落刀也落,在刀锋压到头顶的时候,顾潇潇终于抗不住怕死的恐惧,吐露了自己的绝招绝在哪里。
这回倒是说的实话,把江晚听的愣了一下。她皱着眉头,不死心的上下打量。
“系统?
空间灵泉?
还是修神修仙修真的路子?”
顾潇潇也听得一脸懵。
“什么意思啊?”
“呵,听不懂是吧?”
耐心告罄的江晚随手接过丈夫手里的大刀,干脆利索的一刀砍过去。
“啊!!!”
一声惨叫,顾潇潇便身受重伤。
“…江晚,疯子…”
话没说完,人已昏死了过去。
夫妻二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这对野鸳鸯,双双皱眉。
“媳妇儿,估计这女的说的是真话。她没其他特殊的能耐,那咱还留不留啊?”
“那份宝藏,你还想要吗?”
“当然想了,咱那国库空的耗子来了都得扔下两粒米再走,我怎么能不想要呢?”
“那你叫人过来抢救一下吧,顾潇潇有女主光环呢,肯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了。”
江晚扔下刀,抬头看了看外面将明的天色,又回头瞥了一眼地上的另一人。
“清河伯府那边我已经让人端了,这沈妄丘留着用处不大,你带过去好好的审一审然后把他给处理了,仔细一些要以绝后患。
今天不是大朝会,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一会儿我跟诸位大人商讨一下这个事儿,你要是忙完了就赶过来。”
“好,你先忙你的去,这边交给我!”
要不说有两个君王就这点好呢,上朝的事情都能轮班倒。
江晚疾步回到凤鸣宫,先去看了一眼熟睡的宝贝儿子,又把影一留下看顾孩子。她自己则赶紧洗漱一番换好朝服,按时按点的出现在大殿上。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红袖一身得体内官装扮,站在主子身边接替了大总管平时的活儿,一声唱诺铿锵有力。
今儿来站班的朝臣们,瞬间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皇后来上早朝不稀奇,皇帝不来上早朝也不稀奇,但是大总管的活儿换成了大宫女来干,这就很稀奇了好吗?
有不少大臣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们能接受皇后在朝上指点江山,是因为皇帝实在不成样子。
但是他们难道是什么很贱的官吗?
怎么能愿意接受还有女子接二连三的站在大殿上?
果然,御史台的那群倔驴们在中书令的带领下,头一波冲出来发表抗议。
“皇后娘娘,您现在是打算光明正大的扶持自己的势力了,一点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吗?”
“就是!李大总管哪里去了?为何换成了宫娥来殿上唱礼?”
“请问皇后娘娘,皇上他今日又是有何要事不便来上朝?还望您能给臣等一个说法。”
“皇后娘娘,您此举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李大总管为人清醒且从不掺政,就这么把他给撵下去是不是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一群头铁的御使们站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直言进谏。倒也不是说故意找事指责,就是单纯的维护一下本来也已经稀碎的朝纲。
一看就知道都是些不大精明的家伙,此时此刻真正精明的老狐狸们,全部安静的站在一边闭口不言。
因为他们知道,皇后可不是皇帝,人家从来不会干这种明面上被人抓住把柄的蠢事。
果然,皇后娘娘语气平静的开了口。
“好叫众卿知道一事,清河伯府已经被本宫命人摘了敕造匾额。如今全家下了大理寺的天牢,就等着三司会审。
而大总管李进忠,本名沈妄丘。乃前朝镇国公世子沈岙与藏玊公主之子。他们勾结在了一起意图通敌谋反,也被皇上给拿下了正在审讯。
中书令,你如此着急地打听。可是你柳家也和曹家一般,与那沈妄秋有些私下里的交情?”
咣当一口锅砸下来,把中书令给砸的哐一下跪在地上。
“老臣冤枉啊!老臣从来一心为公,不曾与任何人有过私交,还望皇后明察!”
而原本站在文官前列的礼部尚书,也只能苦逼的跟着一起跪了下来。这辈子跟柳春生这头蠢货倔驴当了族兄弟,也是他柳茂生上辈子造了大孽了!
“吾皇容禀,老臣敢用柳氏一族的世代文名起誓,我柳家绝对没有跟那前朝余孽有过任何瓜葛。
中书令他为人虽然死板,但是绝对忠君爱国,没有任何的野心妄念。老臣是他的族兄了解他的品性,也时时刻刻的紧盯着他。
所以老臣敢用项上人头担保,那李进忠是沈妄丘一事,真的跟我柳家扯不上一点关系!
吾皇圣明,定会明查秋毫。老臣一颗忠心昭昭日月,望吾皇明鉴!”
这位柳大人不愧是敢奔着千古流芳去的贤臣苗子,人不迂腐胆子也大最主要的是贼拉会表忠心。
这口口声声的吾皇,可是把不少老狐狸都给听的脸皮子直抽抽。
嘿,要论起不要脸来,老柳可真是那个,真能豁的出去啊。
牛的嘞!
江晚微微抬眸目光扫过众人,与丞相视线撞在一处时,对方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她心中便有了应对的章程。
“本宫自然是相信柳家的,爱卿不必如此焦虑担忧。只是中书令方才那般心急询问,难免就会惹得人有些怀疑。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
你们都先起来吧,大家不妨先议一议曹家之事。他家多年来搜刮民脂民膏如今又暗结党羽,此等行径绝不容许存在于我大裕。
所以爱卿们,你们说一说本宫该如何处置曹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