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着良渚城,郊外的宅院却灯火通明。书房内,暖黄的灯光映照着满桌的竹简和地图,陶婉纤细的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标记。
“城北的这家‘巨鲸商号’,规模很大,经营范围也与我们多有重叠。”陶婉放下地图,眉头微蹙,“我记得他们掌柜的姓赵,行事一向低调,怎么突然就……”
“低调?”滕逸冷笑一声,“我派人去查了,这位赵掌柜可一点也不简单。他表面上经营着正经生意,暗地里却和不少黑市商人有勾结,甚至还涉嫌走私。”
陶婉心中一惊,难道那个神秘人就是他?“你有证据吗?”
“林牙商和刘官员那里都得到了一些消息,他们也觉得此事蹊跷,正在暗中帮我收集证据。”滕逸的语气坚定,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气势。
“那就好。”陶婉微微松了口气,有林牙商和刘官员相助,相信很快就能查清真相。
几日后,林牙商和刘官员带着最新的调查结果来到宅院。
“主公,夫人,我们查到……”林牙商压低声音,将一份名单递到滕逸手中,“赵掌柜与城外的一伙盗匪有勾结,最近城中几起针对我们商队的抢劫案,很可能就是他指使的。”
“不仅如此,”刘官员补充道,“他还买通了我们内部的人,企图窃取我们的商业机密。”
陶婉和滕逸对视一眼,心中都充满了愤怒和警惕。这个赵掌柜,果然是包藏祸心!
“看来,我们低估了这个对手。”滕逸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到底!”
陶婉轻轻握住滕逸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面对这个强大的对手,他们必须更加谨慎,更加团结。
深夜,书房的灯火依然明亮。陶婉和滕逸站在地图前,低声商议着对策。
“赵掌柜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对付我们,背后一定有人撑腰。”陶婉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必须先找出他的幕后之人,才能一举击溃他。”
“你说得对。”滕逸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主公,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滕逸眉头紧锁,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城…城里的货仓……”侍卫的声音颤抖着,“被人…被人烧了……”
侍卫的话如同惊雷,在寂静的书房内炸响。陶婉和滕逸脸色骤变,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你说什么?货仓被烧了?”滕逸一把抓住侍卫的衣领,语气凌厉,“怎么回事?说清楚!”
侍卫吓得瑟瑟发抖,断断续续地说:“回…回主公,小的也不知…不知怎么回事,只看到冲天的火光…火势很大…小的…小的无能…”
滕逸一把甩开侍卫,快步走到窗边,眺望着城里的方向。果然,远处的天空被一片火光映红,浓烟滚滚,仿佛一头咆哮的巨兽,要吞噬整个良渚城。
陶婉紧紧握住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她深吸一口气,对滕逸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看看情况如何,再做打算。”
滕逸点了点头,他知道陶婉说得对。他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吩咐侍卫:“备车!立刻回城!”
一路疾驰,回到城中时,天色已经微亮。被烧毁的货仓前,火势已经被扑灭,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呛人的浓烟。几名伙计正在清理废墟,一个个灰头土脸,神情沮丧。
看到滕逸和陶婉到来,伙计们纷纷跪下请罪:“主公,夫人,是我们失职,没有守好货仓…”
“起来吧,这不怪你们。”陶婉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无力感。这批货物是他们花费了大量心血才收集到的,如今付之一炬,损失惨重。
滕逸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他知道,这绝不是一场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纵火,目的就是为了打击他们。
“滕逸,”陶婉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必须主动出击!”
滕逸转头看着陶婉,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说得对,是时候反击了!”
回到府中,陶婉和滕逸立刻召集了心腹,商议对策。
“这个赵掌柜,真是欺人太甚!”林牙商义愤填膺地说,“主公,夫人,我们不能再容忍他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说得容易,”刘官员眉头紧锁,“现在我们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是他做的,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证据?哼,他烧了我们的货仓,这还不算证据吗?”林牙商怒气冲冲地说。
“林兄稍安勿躁,”陶婉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大家都很气愤,但我们不能感情用事。我们要想彻底扳倒赵掌柜,就必须找到他勾结盗匪、走私、买通叛徒的证据,让他百口莫辩!”
“夫人说得对,”一直沉默不语的滕逸开口了,“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好,”陶婉点点头,“这段时间,大家都要提高警惕,严防赵掌柜狗急跳墙。”
“是!”众人齐声应道。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夜空。城郊的一处隐蔽宅院内,灯火通明。陶婉和滕逸身着夜行衣,悄然潜入……隐蔽的宅院位于城郊一处僻静的竹林深处,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宅院内,一间宽敞的书房灯火通明,映照着窗上映着几道人影,正是陶婉、滕逸、林牙商和刘官员。
“我已经探查清楚了,”刘官员展开一张手绘地图,指着其中一处标记说道,“赵掌柜与外地盗匪勾结,每个月都会在此处交易走私货物。这次我们给他来个瓮中捉鳖!”
“好!”林牙商兴奋地一拍桌子,“这次一定要让赵掌柜付出代价!”
“不可轻敌,”滕逸冷静地分析道,“赵掌柜狡猾多疑,我们必须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陶婉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脑海中迅速制定着行动方案。“刘大人,”她指着地图上的几个位置,“你安排人手在此处设伏,务必将盗匪一网打尽。林老板,你负责……”
他们低声商议着每一个细节,确保计划周密无误。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倒在地,慌张地禀报道:“主公,不好了!码头传来消息,我们的货船…货船被劫了!”
屋内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什么?!”林牙商猛地站起身,不可置信地问道,“怎么会这样?我们明明已经加强了防范……”
“是谁干的?可查清楚了?”滕逸沉声问道,语气中压抑着怒火。
“回主公,”侍卫颤声说道,“是…是……”
侍卫的话还未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伴随着兵器碰撞的声音和侍卫的惊呼声。
“不好!有刺客!”刘官员脸色大变,抽出佩剑,护在了滕逸身前。
陶婉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她看向滕逸,两人目光交汇,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看来,我们低估了对手,”滕逸的声音在一片混乱中显得格外冷静,“对方是有备而来,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书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一个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人影出现在门口,手中滴血的剑尖直指屋内众人。
“滕逸,陶婉,”黑衣人语气冰冷,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你们的死期到了!”
黑衣人的出现如同平地惊雷,让原本就紧张的局势瞬间升级。滕逸反应迅速,一把将陶婉护在身后,同时抽出腰间的佩剑,直指黑衣人。
“你是何人?为何要袭击我们?”滕逸厉声喝问道,目光如炬,试图看穿黑衣人的伪装。
黑衣人却发出一声冷笑,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滕逸,你少装蒜了!我今天来,就是要取你们性命,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刻意压低了嗓音,让人无法辨别他的真实身份。
“你究竟是谁?”陶婉从滕逸身后探出头,锐利的目光扫过黑衣人,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
“想知道我是谁?”黑衣人冷笑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不过是在黄泉路上!”
说罢,他挥舞着滴血的剑,向滕逸和陶婉冲了过来。书房内顿时乱作一团,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刘官员和林牙商虽然也都是久经沙场之人,但面对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和他的同伙,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婉儿,小心!”滕逸一边抵挡着黑衣人的攻击,一边还要分神保护陶婉。他知道,黑衣人的目标是他和陶婉,只要他们两人平安脱险,其他人便不足为惧。
陶婉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她没有选择躲避,而是冷静地观察着局势,寻找着反击的机会。她深知,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找到突破口。
“滕逸,你以为你能保护她多久?”黑衣人一边攻击,一边用言语挑衅着滕逸,试图扰乱他的心神,“你的商业帝国,你的财富,你的女人,很快就会是我的了!”
滕逸怒火中烧,手上的剑招更加凌厉,但黑衣人却像是有预判一般,总能化解他的攻击。
“别跟他废话,先突围出去再说!”陶婉看准时机,对滕逸说道。
滕逸点了点头,两人背靠着背,互相掩护着,朝着书房门口的方向移动。
“想走?没那么容易!”黑衣人见状,立刻指挥着手下围攻上来,将滕逸和陶婉团团包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是一声响亮的呼喊:“住手!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