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们行业前沿正在探寻是否能够将人大脑的思维输入运行的程序中，即双脑传输。”
“这个技术已经可以算是上个世纪的遗留课题了，科技虽然日新月异，但这个项目目前仍未有重大突破。”
听着上面教授的授课，薛屿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当然了，目前已经是有些相关方面的实验了，比如最近刚出的《瞬息》，想必各位同学也有不少在玩的吧？”
说到这里老教授顿了顿。
“其实有关《瞬息》服务器的维护，我们学校是有所参与的，但具体的投入使用，据相关人员透露，也是运用了双脑传输的技术。至于具体运用在了哪里，那位朋友也没有明说，这还需要同学们自行探索了。”
闻言薛屿转笔的手停住，一边思索一边轻轻摩挲着笔杆。
那研发呢？
疑惑在心中环绕，游戏开服至今，只有一条关于服务器研发的推文和宣传。
似乎大数据都直接过滤掉了研发，维护和投入使用的报道都算少的了。
完全不符合《瞬息》他们游戏公司一贯大张旗鼓的作风……
如此想着，薛屿瞥了一眼台上仍在吹牛的老教授，拿出手机在他们游戏公司官网搜索。
只有一条投入使用的喜报。
花了几分钟时间黑进内网，发现的私密文件内容让薛屿拧起了眉。
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是一份合同——《舜兮大陆开发条约》
签订方：舜兮大陆联盟（甲方）蓝星联盟（乙方）
大概瞥了眼条约内容，薛屿忍不住皱眉。
所以……玩家花了钱买全息头盔（媒介），除了体验到了游戏内容，还可能往里面氪金，到最后来就是两片大陆最高领导雇的一个“劳工”，倒给钱的那种？
“第二世界”的噱头真就是第二个世界？
而且以薛屿的理解，目前蓝星联盟领导人集团处事一直是一个很激进的状态，明摆着这是打不过才会签条约……要是打得过那还不实行《蓝星扩张计划》？
而舜兮大陆的能量体系应该是不同于蓝星或者说至少应该是高于蓝星的。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舜兮大陆开发程度并不高，甚至需要蓝星劳动力来。
想着游戏里的种种，薛屿忍不住猜想道。
那无限复活的玩家相当于无限的劳动力？
在现实世界打工，在虚拟世界还是变相打工？
薛屿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剥削的一天……
那么今日的软性剥削是否会成为明日的物种殖民呢？
薛屿无从知晓。
“这位同学是还有什么疑惑吗？”老教授看着面前这个还未到校已经在专业教师群里面被疯抢的状元问道。
已经下课一段时间了，甚至下一堂课都要开始了，也是看薛屿一直盯着展示页讲义上的内容蹙眉，老教授才过来问问。
“唐老师，可以问一下有关《瞬息》服务器研发方面的问题吗？”薛屿微微回神，轻声问道，眼底带着教授们最喜欢的求知。
“这个……”老教授面露苦色，虽然想回答他的问题，但是自己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明白老教授为难的眼神，薛屿道谢后就离开了教室。
一路上薛屿心里都想着悬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面色倒是沉重了几分。
至少，不能让自己与姜洵未来的日子活在连敌人都看不见的“软殖民”世界吧。
————
果然，一上线回到主城，薛屿又听见了意料之中的传言。
“喂，快看这个报纸，说的月光森林一大片区包括几个湖都没了。”
“啊？怎么这么离谱，不会真的是黑魔法吧。”
黑魔法？黑魔法好啊。
闻言薛屿微微勾唇。
只要舜兮大陆内乱了应该就不会顾及外部了……
接下来的四五天里，薛屿成功过上了白天搞游戏世界“黑魔法”，晚上被猫猫摸尾巴的日子。
然后，就接到了赵谦这家伙的爬山露营通知。
————
“学长露营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了吗？”下午上完课一回寝室薛屿就发现猫猫学长不见了，变成了小姜学长。
“差不多收拾好了，”姜洵轻轻抱了一下薛屿，眼里碎着星光，语调懒洋洋的，“倒是你，这几天想我了没？”
“虽然这几日学长不在，但感觉寝室哪里都有学长的气息——书桌，阳台，以及……床铺，处处皆是。”薛屿低头轻吻面前这人，眼底暗蓝深邃，如同想要拖人一起堕入深渊。
姜洵明白面前这人就是一只如同塞壬一般存在的鲛人。
但他甘之如饴。
慢慢地，姜洵试探性地吻上薛屿的唇，笨拙艰涩地撬开他的齿关，又好奇地碰了碰舌尖。
身子轻颤又不能退缩，轻轻掠过想要浅尝即止。
“这怎么够呢学长？”
灼热的气息染红了姜洵的脖颈，在他退却之际薛屿轻笑一声，声音带上了几分压抑着的情动。
“几天都没回我消息，学长可要好好补偿我。”
……
良久。
漫不经心地，薛屿轻吻着姜洵的指尖。
“明早上还要出发去露营地……”姜洵瞳孔微微涣散，失神地望着薛屿系在床尾处的水晶手链。
暗红色的水晶在随风翩跹的月色下闪着光泽，如梦如幻。
“知道。”滚烫的气息扑在姜洵的指缝间，似乎要与之交缠。
“尾巴变出来给我玩玩。”
“……你都知道了？”姜洵闻言愣了一瞬，眼底的惊讶怎么也隐藏不住。
“兽族的语言是相通的。”
对啊，兽族的语言是相通的……
“那你从一开始就？”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小姜学长瞳孔震烁。
“嗯，所以学长，能给学弟摸摸尾巴吗？”
薛屿声音故意软下，眼底不知名情愫被掩藏得很好。
“就一次好吗，小姜学长……”
“真的，就一次？”姜洵有些迟疑。
“礼尚往来，学长……”你都摸了我的。薛屿委屈道，看向姜洵的眼神带着几分幽怨。
“那就一次……唔。”
……
“薛屿你居然说话不算数……？”
“说好的礼尚往来，学长摸了我多少次自己心里清楚。”听着平日散漫的声音染上哭腔，薛屿语气带上了几分意味不明。
“乖，猫猫，耳朵再露出来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