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义意外地看着沉稳的廖师兄,不多时,由衷地轻叹:“你,比我了解她!”
这让楚轩义心里,凭白生出几分挫败。
在心思揣摩上,他,不如廖师兄。
廖师兄的嘴角多了一抹安抚的微笑:“我毕竟是要破案的,要揣摩人心。”
楚轩义想想也是,心里稍稍好过些,欣然点头:“行!这一年里,只要有空,我就会带她来见你!”
“好!”廖师兄也欣然应下,起身:“我去睡了,你也早点睡!”
所以,他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说清权属?
楚轩义哑然失笑。
果然,这位廖师兄也不喜欢把话闷在心里。
挺好。
……
次日的晨跑过后,在酒店里吃完了早膳,苏梅琴拨打了朱师婆的电话,很快就愉悦地敲定,次日晚上去朱师婆的儿子钟绍宫家里拜访。
“正好啊,你绍商叔叔要过来出差,吃饭,就一起见了!”
楚轩义愉悦地看着苏梅琴:“你的运气真好!”
苏梅琴得意一笑:“那当然!”
他们便退了房,坐着酒店的车去了机场,在飞机上享用了头等舱的午餐,没再遇上任何熟悉的人,赶在下午一点左右抵达了d省省城。
出了机场,是阮助理开着临牌的h旗车来接。
上车前,苏梅琴故意对着那航空大楼拍了张照,发给了蒋靖文:“老同学,我回到了省城了,元旦节若有空,再约!”
待上了车,她就被楚轩义一把揽住腰。
这个占有欲超强的未婚夫啊!
她甜蜜地窝在他的怀里。
就见楚轩义懒懒地问着开车的阮助理:“老头子问你了?”
“是的!”阮助理一边开出机场,一边十分恭敬地回答:“我跟董事长说,您陪着苏小姐和廖先生去京城认亲,董事长没说什么。其他的车,都停在公安局旁边的凯悦国际酒店,帮您和苏小姐、廖先生订了住到31号的总统套房。”
至于廖先生为什么会一直和自家少爷,苏小姐一起住总统套房,而不是其他的单独套房,现在又是和自家少爷一边一个,坐在苏小姐的旁边,阮助理很知趣地没有问。
“少爷,后面放了一些靠近公安局的精装修新房资料,您看看想先看哪一家。”
苏梅琴拿起这些精美的宣传画册,一一看过之后,把画册递给了右侧的廖师兄:“你看看比较喜欢哪几家,我们再去现场看。”
廖师兄翻看了几下之后,沉稳地选出两家来:“先看这两家吧!”
苏梅琴歪着头一看,好奇地问:“这个离你们局里比较近,我能理解,这个又是为什么?”
廖师兄温柔地看着她,眼底爱意浓浓:“它顶楼有直升机停机坪!”
苏梅琴顿时恍然:“行,那就看这两处!”
五十分钟后,苏梅琴被楚轩义一路稳稳地牵着手,和走在她身侧的廖师兄一起,来到了离公安局较近的臻宁公馆。
这一家的宣传彩册上,高层带电梯,大四房,160平方米到180平方米,面积比较大。
进了装修典雅的售楼处,苏梅琴就看到有一名男性看楼客坐在桌前和导购员写合同。
还有几位正在闲聊的淡妆售楼小姐均好奇地朝她们看过来,目光隐晦地扫过她身上的爱玛仕和楚轩义手上的腕表,暂时还在观望。
她再牵着楚轩义去看缩略景观图。
总体与宣传册上的一致,小桥,人工湖,假山,人行道,地下车库等,距离相当开阔。
她再问身侧同样在打量的廖师兄:“你觉得这里的环境怎么样?”
“那一栋,对着我们局里。”戴着墨镜的廖师兄抬手一指。
苏梅琴懂了,再看向那帮售楼员。
立刻有一名成熟艳丽的女售楼员会意地笑着迎上来。
“欢迎光临臻宁公馆,请问三位想看什么房?”
苏梅琴漫不经心地指着廖师兄所指的某栋高层:“那一栋,最大的户型,能立刻入住的还有房吗??”
“有的!”女售楼员立刻微笑着问:“请问美女贵姓?”
“免贵,姓苏。”
“哦,我姓程,禾口程,您可以叫我小程。”小程笑容满面地自我介绍。
这时,一名从侧方小门走过来的桃形脸女人在不经意地扫了苏梅琴一眼之后,愣住,再又迅速看看和她手牵着手的楚轩义。
随后,此女便嫉妒地眯起眼睛,不忿地走上前来。
“苏梅琴!”
苏梅琴一愣,抬眼一看,怔住:“周怀芳?”
这两天是怎么了,接连让她遇上两位会计系的同班同学?
蒋靖文也就罢了,好歹交情不算差,这个周怀芳,却是一直在暗暗嫉妒她,喜欢私下里搞小动作针对她!
周怀芳敌意满满地看着她:“你不是在盐湾工作吗?怎么来这里了?哦!”
她故作恍然状:“你不会是借了几万元的网贷,没钱还了,就躲到省里来,想勾引有钱的富家公子帮你还债?”
她再酸溜溜地看着楚轩义:“喂,帅哥,你可别被苏梅琴骗了!她看起来很清纯,很羞涩,实际上,她在大学里,就和好几个男同学暖昧!”
苏梅琴愕然,继而粉脸一黑。
知道周怀芳的嘴臭,刻薄。
但是,没想到,几年不见,周怀芳的胆子,比以往大了不少,从暗戳戳的指桑骂槐,到明目张胆地当众诬蔑她!
眼看着小程和周围几个女导购员均异样地看过来,眼中颇有几分鄙视,苏梅琴柳眉一皱,心中冒火,声音也格外冷然:“周怀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脑子,一遇美色就昏了头?而且,当初是胡汉成拒绝你,跟我没关系,你别把什么脏水都泼我身上!”
“哼,”周怀芳的纹眉倒竖,又嫉又恨地盯着她:“汉成哥就是被你巧言唬弄,才疏远了我,不肯再和我一起做会计分录,非要拉着你去做!”
苏梅琴错愕地瞪大了杏眼:“你有没有自知之明?伍老师把我们几个分到一个小组,会计分录你做十次错四次,我一次没错,那胡汉成自然是和我一起做,免得又被你搞错,拖堂下不了课啊!你自己的问题,你不反思,反来怪我?”
话一说完,她就见戴着墨镜的廖师兄含笑看过来,虽然眼睛隐在墨镜后看不到,但嘴角是微微弯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