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骑士领,本次行动与卡西米尔当地组织进行商谈的约定地点。
如同想象中的一样,宽大的街道,高大的建筑,一条条商业街此起彼伏,串联在中心那寸土寸金的土地上。
街上行走的人们打扮各有差异,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打扮,总是少不了品牌的气味,但并不见得这里是奢侈品的天堂。
相反,商业联合会根据收入人群的不同,牢牢的把控住从奢侈品到日用品的所有市场,平衡这每一分金钱的价值。
在这名为商业的舞台上,卡西米尔已然是整片泰拉里那位最耀眼的主角。
即使时至如今这种唯利主义仍然颇受争议,尤其是封建制的各个国家对于卡西米尔突兀的转化都不少微词。
但当那毁灭性的资本体系涌入这些地方后,每个人就沉沦在这份名为便利的资本主义生活中。
腐朽的宗教,强大独裁者,落后的公司,贫穷的村落,封闭得王国。
资本就像水,就像空气,就像那无处不在的源石粉尘,如同流淌着的奶与蜜,滋润着这些地方。
唯物与唯利,也逐渐的模糊起来。
可即使这样又何妨呢。
只要是一个合格的资本,总会明白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好好活着。
哪怕竞技场里的感染者只是棋子,哪怕资本的友善确实是为了可持续性的吮血,哪怕资本的建立总需要一些人牺牲。
但又有何处的感染者能好受多少?即使资本不去吮血,他们也依旧过着处处受制被别的东西敲骨吸髓。
牺牲?道貌岸然的谎言罢了。
乌萨斯的矿场又有多少没有名字的牺牲,切尔诺伯格又有多少无名的尸体留在那,连那些高高在上的巫王,魔王,摄政王。
他们除了整天喊喊口号,拿着自己无敌于世间的能力成为那个唯一滋润的人,说着最多的道理和办法,自己又何尝愿意脱离那个既得利益者的位置。
可笑。
当一样东西如同慢性毒药的蜜糖让那些困苦的人愿意付诸一生尝着那唯一能得到的奶与蜜,那些享受着血味的蜜水的人们却是最着急的。
白糖普及的时候是这样,探讨善待感染者时是这样,普通人开始脱离奴隶身份成为普通人时也是这样。
资本啊,那如同毒药的糖与蜜。
却是匍匐在这脚下的人们唯一能尝到的蜜。
……
“果然好大呀!~”
两个小个子身影站在竞技场的大门前,虽然是休赛时间,但人来人往的依旧热闹非凡。
“……花栗,我们已经在大骑士领转了一上午了,该去约好的地方谈判了吧。”
“诶呀~没关系的,到这里后博士就发了消息,下午五点之前去找联系人就好了,博士已经说好了,让我们好好逛逛~”
“诶……真的吗?”
名为花栗的少女摇晃着耳朵,安慰着自己的妹妹。
虽然妹妹对自己这个不靠谱的姐姐一直不太放心,但博士的指示她还是愿意相信的。
倒不是什么发自心底的敬佩什么的莫名其妙的理由。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个子和行为很小,也都是27岁的人了。
相信博士的唯一选择,就是博士真的肯兜底。
当然两人也不是知道没事就真不急的人。
两人也知道这是涉及营救的重要任务。
作为姐姐,花栗也已经早就安排好了路线,可以边参观边到达约定地点。
“放心吧~(′▽`)ノ?”
说完,花栗又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去,拉着自己的妹妹。
这两位是工程部的两位新秀。
来自于哥伦比亚,是材料工程学的精英。
毕业后前往乌萨斯寻找工作,只是还处于半农奴的乌萨斯官方并不欢迎这两个小家伙。
于是她们躲到了学林里。
当罗德岛发现她们的时候,她们已经用源石手搓一个挤压式源石反应堆,在雪林里做了各种简易但又庞大稳固的设施,过的极度滋润。
本来当时罗德岛没有录取她们的期望,罗德岛工程部招人难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尤其是原本工程部骨干温蒂在抑郁后半辞职隐居后,这个明明是最核心的部门之一的地方更是常年找不来人。
可跟她们提到罗德岛工程部缺人的时候,她们却充满活力的主动把户口本递了出来。
在接待干员满脸尴尬的解释,罗德岛不看户口本办理手续后她们才把那收了起来。
虽然工作后任务依旧庞大,但两个孩子仿佛没有极限一样,每天都在快乐的忙忙碌碌,而且不同于其他工程部干员,二人善谈且充满活力。所以这次谈判,也就让离这不远的两人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