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言想让我看看他怎么度过难关。
他找私人团队给我全身护理过一遍。
顶级公关团队就在旁边给我现场来了一套速成版公关培训。
用了一个下午和半个晚上的时间。
早晨。
又让助理给我送来和他今天出席场合配套的衣裙，以及最华贵的珠宝首饰。
让我陪他一起出席新闻发布会。
以往都是我穿什么，他就从他的衣橱里，拿出配套的那件穿上。
看到他今天拿回了他的穿衣主动权。
我眨了眨眼睛。
接受了他的安排。
在新闻发布会上。
我站在萧谨言后方身侧。
萧谨言站在主位上。
在媒体面前披露了奉天集团最新的财务报告，以及即将铺展开的系列重大投资。
每一项都超出了奉天集团现在账面的可流动资金总额。
还淡定自信地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应对记者们的刁钻提问。
我在旁边捏了一把又把的汗。
可是面对台下的长枪短炮，照相机的闪光灯，以及正在直播的镜头。
我不得不装出镇定且自信模样。
时不时还要用温柔自信的笑容迎接萧谨言的对视。
陪他演完这出戏。
我不明白萧谨言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发新闻发布会，还撒那么大的谎，公布那么多不可能的项目。
一路上都是司机在开车，而萧谨言一直在使用蓝牙和平板。
似乎在一边听汇报，一边在查阅处理什么重要的文件。
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我不好去问追问这些。
当我跟随萧谨言乘坐上董事长的专用电梯。
在萧谨言的脚迈出电梯口的第一步开始。
我就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了。
电梯门一打开。
萧谨言的新助理就捧着平板电脑上来，一边展示，一边低声汇报，一边将萧谨言往大会议室方向引。
萧谨言侧脸回来给了我一个眼神。
我就只好跟了上去。
新助理打开会议室门。
里面齐刷刷就站起来许多人。
他们虽然着装各异。
但是从表情上看，就是来催收款项的。
而他们中的一部分，还正在焦急地接打电话，似乎是受人委托而来的。
在视线确认是萧谨言到来的那一刻。
脸上都不约而同地表露出惊喜，七嘴八舌地就跟电话那头汇报起情况。
萧谨言却只扫了他们一眼，就径直往主位上去。
新助理们立即分工明确地提前去给他看座。
萧谨言把眼神一侧。
新助理又在离他最近的位置，给我看了座。
等萧谨言坐好。
等他的这群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阐述起自己的难处。
话里话外希望尽快结算款项。
萧谨言却都不忙，让助理逐一记下来。
记下来以后，说了句。
“通知下去，今天到场的这些，马上安排结算。”
就直接站起来要走。
我看见萧谨言要走了，也跟着起来，
本来催债的这些人突然就慌了。
纷纷表示。
“萧董，其实就是几笔款项而已，我们也不急的。”
我当场疑惑了。
不急的话，那么多人集体上门讨债做什么。
就见他们纷纷上前讨好。
“萧董，我们看了早上的新闻发布会。不知道，你那些项目，有意向合作单位了没有？嘿嘿嘿。”
我瞬间明白了。
他们是想继续和萧谨言合作。
只见萧谨言只微微驻足一秒，眼神扫过这群上门讨债的。
冷冷回道。
“各位都清楚，我们奉天集团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小公司。
现在市场上的大项目也就只有我们奉天集团才能够拿下，回款周转率速度也是最快的。
各位与奉天集团合作也不是一两年了。
合作讲究诚信互惠互利共赢。
你们今天集体来，看来是没有心再和我们奉天集团合作了。
接下来这些属于我们奉天集团的商业机密，你们再过问，不合规矩了吧。”
“哎，不是。萧董，话不能这么说吧，萧董……”
随着这挽留的话一说出口。
我就感知到这场零和博弈的主场已经慢慢落入了萧谨言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