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格尔木疗养院。
穿着白大褂的汪晴此刻正在办公室内,翻看近期实验数据。
在她身后是几个偌大文件柜,里面装着格尔木疗养院所有实验样本数据。
其中被实验次数最多的,便是张家族长‘张启灵’。
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在这时响起。
办公室外走廊上立马人头攒起来,值勤的汪家安保人员立马朝着出事的方向跑去。
汪晴这一层办公室的其他 研究人员,纷纷站在门口往某个地方张望,不时将目光投向汪晴,希望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汪晴自己也是一脸懵。
疑惑的时间并未持续多久,安保队的队长过来向汪晴汇报。
“主任,1号实验体突然情绪崩溃了,正在发疯,安保人员正在赶过去给他打镇定剂。”
闻言,汪晴皱眉,“不是说过不让打镇定剂吗?他体内的药物残留会对接下来的实验有影响,我的话你们有在听吗?”
安保队长汪滩解释道:“我试过,可攻击无法落在他身上,似乎有股力量在阻止我们殴打他。”
“我们没办法,只能用镇定剂。”
汪晴:“我知道了,这两天不要再给他打镇定剂了,如果担心不好控制,就饿两天让他没力气反抗。”
与此同时,疗养院外围。
卡在汪家人巡逻界限外的几十号人,正在分配此行负责任务。
“这里有二十根签子,长短各一半,谁抢到短的谁负责外面警戒再,”张和安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两小捆木棍。
“哎等等,” 黑瞎子叫停了张和安的动作,“我们有三十一个人,为什么只有二十根签?”
张瑞习挡在面前的人扒拉开,“你们负责外围警戒, 别站中间挡视线。”
黑瞎子:“……”
见有人替自己回答了,张和安将二十根木签其混合在一起,随手往空中一抛。
出来一趟,还是干汪家人,负责警戒哪里有杀进去更痛快?
张家人目光火热盯着长签的方位。
张瑞习眼疾手快抢到一根长木签,身为领队如果只能在外面警戒,回去是会被族人嘲笑死的。
也不知是意外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一根长木签好死不死掉在了黑瞎子衣领处。
???
再然后……
四五只手朝着他的衣领袭来。
黑瞎子:“!!!”
赶在‘清白不保’前,黑瞎子动作麻利地将木签从自己衣领处拿出来,脚步迅速来到张和安身后杵着。
“安大小姐,看来瞎子我算是天选之子,都没去抢这长木签自己就掉我身上了。”黑瞎子此刻得意的模样,让没抢到长木签的张家人差点破防。
其中又以长短签都没拿到的张家人目光最为‘幽怨’。
不是吧不是吧,真就有他这样的倒霉蛋?
张家人:“%*¥&%&……”
真的不能拎着这货打一顿吗?
他们保证会非常非常非常‘有分寸’,不会把人一顿打死。
张瑞习上前欲要将木签拿回来,却被黑瞎子躲过。
“干什么?”
“这可是我凭本事抢到的。”黑瞎子将凭本事三个字咬得有些重。
张和安:“……”
没人告诉过她,黑瞎子这货显眼包属性也这么高啊!
“木签还回来,你既然想跟着,那就带个解家伙计跟在后面,不要掉队。”张和安哪能看不出来,这货就是故意的。
凭借着自己在晚上看得更清楚的优势,提前在其中一支长木签底下站着。
来了波灯下黑。
黑瞎子满意地将长木签还给张瑞习,“得嘞,我去跟那群人商量商量带谁进去。”
他是走了,剩下十个抢到短木签的张家人,幽怨地望向张瑞习。
以及用一种羡慕眼神看向那个‘幸运儿’。
“既然定下了各自负责方向,就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跑出疗养院,族里的规矩应该不用我跟你们再强调一遍。”张盐呈沉声道。
十个张家人齐齐点头,而后两两散开去负责清扫路线。
至于解家人那边……
挂件就要有挂件的自觉,只要别作死捣乱,于他们而言就是最大的帮助。
“小姐,按照您的吩咐都办完了。”隐身的家养小精灵用了个隔音咒,悄声在张和安耳边说道。
张和安提前让家养小精灵提前去给汪明‘恢复记忆’,这场好戏再算正式上演。
汪家负责外围巡逻队伍有三支。
靠近格尔木疗养院三百米之内都会被警告不准靠近。
张家人将其中一条前往疗养院通道清理出来,张和安以及张瑞恒带着剩余九个张家人踏入格尔木疗养院内部。
黑瞎子则带着一个解家伙计跟在他们身后。
以张家的实力,再多派些人将格尔木疗养院扫平根本不是难事,究竟因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将解家也拖下水,黑瞎子想不明白。
幸而他也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短时间内想不通的事情,那就放着。
只要活得长,该他的时候知道总有一天会知道。
格尔木疗养院建筑面积不算太大,主楼只有一栋。
整栋楼每层窗户就那么几扇,根据它的建面平方,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暗室。
“地下应该还有通道,我们要找的东在脚地下。”张和安使用魔法查探自己曾经施展过的诅咒气息,停在个死胡同面前。
一层所有人员被张家人清空, 全程不用张和安动手,黑瞎子和那个解家伙计跟着她身后,享受了一把‘躺赢’的滋味。
跟着这样的高手出任务,也难怪连身适合行动的衣服都不换上。
眼下这情况,还换个屁?
就差端杯茶吃个点心了。
黑瞎子跟张家人合作过,清楚他们的行事风格。
就这么说,道上人捆一起加起来,都没有张家人行动利落。
关键人家还大方,从来不克扣他尾款!!!
此时,地下室某间秘密实验室中。
汪明被几个身穿灰色制服的人员按在病床上,刺目的灯光照得他无法睁眼,被强行拉开的袖口,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和疤痕。
就在刚刚,他想起来了自己的记忆。
他不是什么张家族长,这些实验本不是他该承受的。
“啊啊……啊……”汪明想说话,却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更无法用手写的方式来告诉外人自己的真实身份。
突如其来的记忆,让他短暂忘记了这里的规矩。
直到被人按在病床上,强行打了一针镇定剂,才让他迟滞的大脑反应过来,这里究竟是哪里。
格尔木疗养院。
这个囚禁了他几十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