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远地,听到有狗在叫,声音由远及近。
吓得还在干嚼的余宝,浑身一个激灵,连滚带爬地朝着旁边的树林跑去。
天天饿得头晕眼花,前胸贴着后背,肚子还在咕咕咕的抗议。
这么虚弱的身子,怎么可能跑得过那些养得膘肥体壮的猎犬。
转眼间,就有两只凶猛的猎犬跑了过来。
它们绕着余宝所在的大树不停地狂叫,惊起林中一群群飞鸟。
不多时,有五辆黑色越野车驶来,在距离大树不远的地方停下。
车门纷纷打开,二十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走下车。
为首的五六个男人朝大树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顺手捡起几颗石子,用力朝树上扔去。
那石子砸向余宝身旁,弄得树枝摇晃,树叶沙沙作响。
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再躲下去也是徒劳。
余宝张嘴啊啊啊的大叫,慢慢地从树上爬下来。
双脚刚一落地,围着她的那几个男人,一个个皱着眉头,连连后退几步。
都用手捂住鼻子,满脸写着地都是嫌弃。
连着一个月没洗澡,不仅如此,她还天天往身上抹凤仙草。
全身肤色红紫,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沾满尘土,衣服也破烂肮脏,还散发着刺鼻难闻的怪味。
不用照镜子,她也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邋遢恶心。
在这群人中,站着一名冷酷阴鸷的男子,他眼神犀利如刀。
挥了一下手,示意身旁的小弟去问话。
丘詹硬着头皮走上前,强忍着恶臭,用着好几种语言轮番发问,但余宝却始终一言不发。
只是傻愣愣地盯着他看,目光空洞无神。
见问不出什么,丘詹厌恶地转过身,去跟站在不远处的那个男子交谈起来。
余宝一脸茫然地站在树底下,听着他们说的不是国语,所以根本听不懂说的是什么,还好奇这群人是干什么的。
那男子气场十足,看样子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儿。
他站在原地,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余宝,转身走回停在旁边的车上。
而丘詹呢,他又折返回来,走到余宝跟前。
抬起手朝着她的后颈重重一击,来不及反应,余宝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看着晕倒在地的余宝,丘詹满脸嫌弃地弯下腰,像拎小鸡似的将她一把提了起来,大步朝着车子走去。
昏迷前的余宝,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又来!
就不能拉着、拽着、绑着吗?
她不傻,也得早晚被你们给打成傻子。
再次醒来时,余宝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变得干干净净,就连打结的头发,也被梳理得流光顺滑。
望着头顶上方的草屋顶,扭过头扫视着屋子。
这间不大的草屋,布置的很简单,只有一张大木床和几件简单的家具。
撑着身体慢慢坐起来,余宝下床朝着门口走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草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
来人正是之前那群人的头儿——戈平。
收到消息有条子要搜山,戈平带着小弟在转移的途中,捡到一个野人。
本来想着带回来洗洗,拆几个零部件去卖,结果洗干净,发现是个长相水灵,身材娇美的小姑娘。
又拿着司悦宁四处派发的照片,仔细一对比,居然是赏金 50 万美金的狗头金。
见人醒了,戈平嘴角勾着痞笑,大踏步地走上前。
一手捏着余宝的下巴,微微抬起,眯起双眼,如同赏宝般,仔细地端详起来。
随着目光的游走,戈平心中暗自窃喜,发现小姑娘长得,还挺符合自己的胃口。
弯腰低下头,朝着余宝粉嫩的小嘴,就想下嘴亲亲看,甜不甜。
对方一低头,余宝就觉得不是啥好事。
身体再虚弱无力,也得拼命地挣扎着,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摆脱戈平的束缚。
不过,好在把戈平的那臭嘴,要落的地方改到了脸上。
这要是嘴对嘴,那她还是直接去死吧!
老子的初吻,才不要给他!
亲了个空,戈平觉得无趣,松开捏人的手。
正打算抬手给余宝一个狠狠的耳光,却看见刚刚从自己手下逃脱的余宝,正气鼓鼓地用双手使劲搓着脸。
搓完脸就在原地蹦哒,伸着手努力够着他,像一只炸毛的兔子。
蹦哒什么?她也不想啊!
她的身高,只有 160,对方却是 181 。
不蹦哒起来,怎么够得着戈平,更别提还手或者反击了。
可惜,有那心没那力。
蹦跶没几下,累得气喘吁吁,两眼直冒金星。
体力耗尽的余宝,再也支撑不住,直直地朝前面倒去。
这一倒,正好落进戈平怀里。
脏兮兮的余宝,洗干净后白白小小一只,戈平觉得她像极了兔子。
确实是兔子,饿得眼冒金星,也没有忘记要给自己报仇。
戈平将她抱起来,准备放到床上,怀里的兔子咔哧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右臂上。
不怎么疼,反倒感觉麻酥酥的舒服。
不疼就对了,余宝自认为用尽全力的一口,实际上力道小的可怜。
把人抱到床上,看着朝自己呲牙咧嘴的余宝,戈平扭头瞅了眼被咬的手臂,轻声笑骂她是只兔子。
再抬头时,发现人已经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昏迷不醒。
是饿晕过去的,也有被气的成分。
戈平连忙叫来医生给她检查,好不容易碰到个有趣的女人,不能让人这么快就死了,他还没玩够呢!
诊断和检查后,医生给出结论:急火攻心加上营养不良所致。
等人睡醒,好好地多吃几顿饱饭,便能恢复如初。
当余宝再次醒来时,发现屋里多了张桌子,上面摆的全是香喷喷的饭菜。
虽然叫不出是啥菜名,但有鸡、有鱼、有肉。
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吃就完了。
甩开腮帮子,余宝就是一顿狼吞虎咽。
不吃饱哪有力气再逃跑?
吃,她得多吃点!
余宝正双手抱着整只烤鸡,大口大口地啃的正香呢。
就在这时,戈平从外面走了进来。
那张冷酷阴鸷的脸上,微微勾起嘴角,坏笑着坐在余宝的对面坐。
他一点都没影响到余宝的食欲,她化悲愤为动力,继续大吃特吃。
关于余宝的身份,在她晕倒的时候,戈平已经暗中派人打听清楚。
至于她是谁的妹妹,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是不是傻子,他觉得也无所谓,有趣好玩就行!
等自己玩尽兴了,再送到司悦宁那儿换赏金。
反正是个傻子,给她个活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