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这边又是露天射击场，即使穿得比较多，但那时她身上有病，身体虚弱，待在旁边一会儿就冷得瑟瑟发抖。
闻声，她走过去。
沈郁寒没说什么，直接抓住她手把人带进怀里。
江晚梓懵了一下，后背抵在男人胸膛，那里强烈而炙热的心跳震得她身体发疼。
“干什么？”
“教你开枪。”
“不想学。”江晚梓直接拒绝。
“怎么，不想学会，以后有机会杀了我？”
“……”
江晚梓身体怔住，回头看他。
男人低眼，视线对上。
她几乎是被他环抱住，后背抵着男人的胸膛，两人靠得太近，他灼热的呼吸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晚梓觉得他有病。
哪有人想让人学开枪目的是为了杀人的。
江晚梓斜了他一眼，还是从他手里抢过枪，还不知道怎么捣鼓，男人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上膛了，小心子弹蹦出去。”
“……”
江晚梓吓得不敢再动。
身后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江晚梓突然转身，把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他。
男人眼神本能地警惕，意识到她手里的枪还没上膛，眉眼一松，一副自若的样子。
他伸手覆上她握枪的手，皮肤相贴的瞬间，江晚梓身体被烫得一个激灵，想缩回手，却被他攥住。
她手被他握紧，“咔嚓”一声，枪上了膛，随后他抓她食指抵在扳机处，脸微侧，唇抵在她耳边，声音低沉蛊惑——
“枪现在上膛了，只要你食指扣动这扳机，子弹就会‘砰’的一声射出，直接穿透我喉管……”
他是来真的，一直抓着她手指引导强迫她扣动扳机。
“开枪。”
“我、我……”
“不敢？”
“……”
里面的子弹可是真的！
“开！”
男人紧迫急促的声音让她更加紧张，江晚梓急得满头大喊，在他厉声“开啊”时，砰——
子弹从枪身飞射而出，擦过男人脖子，射中身后的草丛。
江晚梓被这声吓得脸色都白了，手脚一软，差点跌下去。
男人大手一捞，揽住她腰肢把人带进怀里。
耳边是男人带着欣喜的笑：“你不舍得杀我。”
“……”
有病！
“放开我！”江晚梓甩开他手，反被男人攥紧手腕，身体一转。
沈郁寒胸膛贴上她后背，弯下上半身，下巴抵在她细肩，脑袋一歪。
“我教你。”
男人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撞进耳膜中，江晚梓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他抬手握住她手，慢慢教她怎么拿枪，怎么上膛，怎么扣动扳机。
江晚梓拒绝不了，只能跟着他动作摸索。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
“这样扭动枪身，听见轻微咔的一声，就是已经上好膛。上好之后，你这样，对准靶心，眯眼，瞧准方向，然后扣动扳机，砰——”
男人拟声落下，扳机扣动，随着“砰”声落下，子弹飞射而出，堪堪射中靶子。
沈郁寒又教了她几轮，江晚梓开始不想学，但打着打着还挺有成就感，就开始摸索着了。
“是这样吗？”江晚梓一手托住握枪的掌心底部，眯眼，对准远处的靶子。
男人脑袋歪着，眸底含笑地看着她。
没等到男人的回应，江晚梓也没回头看他，而是学着他刚才教的动作，扣动扳机。
“砰”“砰”“砰”——
接连几声，枪声响起，子弹飞出，终于射中靶心。
工作人员去检查靶子，跑回来报：“小姐，您成绩是十发一发10环，三发六环，六发没有射中靶心。”
身后的男人笑了声，也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心实意地赞扬她——
“还挺厉害。”
起码有个10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