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许富贵兴奋地推着车冲进来,打断了许大茂的嘲笑:“大茂,大茂,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腿有救了!”
“啥?我的腿能治啦?”许大茂眼睛瞪得老大,激动得差点从轮椅上蹦起来。田桂芬从屋里探出头,好奇地问:“爸,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今天厂里有点小状况,有一个工人的情况跟你一样,被李总给治疗了,看起来只要好好休养,就不至于残疾。”许富贵一口气说道。
“真的?”许大茂吃惊不已,这个消息对他而言犹如甘霖降临。
“说这些也不顶用。”田桂芬有些丧气:“那人多半是不会来看大茂的病情的。哎,大茂,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啊?”
许大茂悔得恨不得撞墙,心中百感交集。
“既然他能治别人的病,你的腿肯定也能治。”许富贵坚定地说:“你在这里工作多年,待遇也不能差别那么大。先治好你的腿再谈其他。”
“说得没错,明天早上就推大茂去医院吧。”田桂芬也表示赞同:“其他的病,将来再逐步解决。”
正当他们商量时,刘海中调整了一下情绪,去中院找傻柱去了。
一进院子,就看到傻柱推着自行车,满脸堆笑。“傻柱,你真准时。我有事要跟你说。”刘海中随口喊道。
傻柱随手停下自行车,打开房门,轻描淡写地问:“什么事,说吧。”
他手里还拎着一包香喷喷的卤食。旁边,秦淮茹正在炉灶前捣鼓,看见傻柱拎回肉来,心花怒放。自从昨晚的事之后,她的内心复杂无比。毕竟丈夫离世不久,对比之下,她越发觉得自己亏欠了贾东旭太多。
“妈,傻柱买肉了!快点拿肉!”棒梗流着口水说道。“不着急,你傻叔一会儿就会送来。”秦淮茹抬头笑道。
刘海中察觉到傻柱态度不对,挺起啤酒肚,不太高兴地说:“傻柱,我好歹也是你二爷,怎么说话的?”
傻柱无所谓地回答:“爱谁谁的二爷,有话就说,别摆架子。”
刘海中的鼻子差点气歪了,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得了,不说这个。光齐明天结婚,五桌酒席需要张罗,帮个忙。”
“行,五桌五块钱吧!”傻柱漫不经心地说。“要收钱?”刘海中的眼睛瞪圆了。
“废话,你不会白干活吧?”傻柱不屑道。
“咱们好歹是邻居,互相帮忙很正常。”刘海中拍着肚子说道。
“少来这套,有钱才做事,没钱就靠边。”傻柱不耐烦地甩手,“少跟我扯什么情谊,这事免谈。”
“你……”刘海中气得脸涨红,“什么时候见你帮过邻居!”
“说这种事有什么意思!”傻柱笑着说,“算了吧,我可不想管这些闲事。”
“你不愿意就算了!”刘海中心中憋气,“但南易可不一样。”
恰好此时南易与秦京茹进门,秦京茹开心地对孩子们说:“小家伙们,回去吃饭吧,今晚吃咸肉炖鱼。”李成材送了几磅咸肉和一条大胖鱼。
“南易,你来一下。”刘海中喊道,“帮我准备五桌酒席怎么样?”
“没问题,明晚有空,十块钱吧。”南易爽快答应。
“咱们是邻里,说这些客气什么?”刘海中脸上略显不满。“好了,走吧,京茹。”南易朝秦京茹眨了眨眼睛,并没有理会刘海中的情绪。
刘海中一时说不出话来,脸色涨成了葡萄色。傻柱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要不我帮你张罗也行。”
“那就五块吧。”刘海中不耐烦地回答。
“哈哈,刚才说五块,现在八块。”傻柱狡黠地笑着说。
“那还不如加两块钱请南易来,他的厨艺比你厉害多了!”刘海中的声音都高了八度。“我少要你两块,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傻柱笑眯眯。
这时候,秦淮茹出来解围,招了招手说:“别跟他二爷开玩笑了,这样,收六块。”
她心里盘算着,六块钱可以分成两份,何乐而不为?秦淮茹微笑着,已经开始期待明晚的筵席。
“好,就六块吧。”傻柱答应了下来。
刘海中心情不好,肥硕的下巴抖了抖:“记得早点儿来。”
“别担心,明天一早就到。”傻柱笑了笑。
“等等,先把钱给我。” 傻柱伸出一只手来挡在面前。
“你这……哪有提前给钱的说法?”刘海中双眼圆睁,简直气炸了。
这会儿,闫埠贵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走过来,故意装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傻柱呀,大家都是街坊邻居,怎么能提到钱呢?”“不过就是三两元意思一下罢了,哪能还没动手干活就谈钱……”
傻柱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打断道:“闫老头,这和你有啥关联?告诉你,就算你们给我十元,我也不会去你家做菜。”
“刘老头心里那点小九九,我还能不清楚?不给钱, ** 后找他要钱,岂不是像讨狗肉一样艰难?”这一番话,让闫埠贵和刘海中两人神色尴尬,现出了原形。
刘海中心里打着小算盘,想着事后不给钱,看傻柱能把他怎么样。
哪想到,傻柱早就识破了他的心思,提前预判了他的想法。
刘海中极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六元钱,塞给傻柱,心疼得像是割自己的肉。
旁边的闫埠贵咂咂嘴,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哎,这年头,邻里之间比陌生人还生分。”
“闫老头,你还有脸说别人?”傻柱一脸讥讽,“你平常那小气巴拉的样子,院里谁不晓得?还谈什么人情味,你那些破事谁不清楚?”
闫埠贵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找借口:“我……我那叫尊重知识,你懂个啥!”
说完,他尴尬地转身,慢悠悠地走了。
傻柱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啐了一口:“贪小便宜没个够的家伙。”秦淮茹站在一旁,原本得意的表情逐渐凝固。
她眼睁睁看着傻柱手中的荷叶包,那里面是她原本期待的猪头肉和六元钱的收入。
然而,傻柱却直接走向那玉梅,手中的荷叶包晃了晃,说道:“玉梅大妈,我带了点猪头肉,您给炒炒?今天我就在您这儿搭个伙。”
那玉梅热情地回应道:“傻柱啊,来就来呗,还带啥肉,真是的。橱柜里还有你大爷的酒,一起喝了。”
秦淮茹呆住了。
秦淮茹气得浑身哆嗦,声音提高了八度:“傻柱,你给我过来!”“秦姐,啥事儿呀?”傻柱一脸茫然地走过来。
“你今天是咋回事?棒梗还眼巴巴盼着肉呢。你那肉钱……唉,算了,直接给我六元,我自己去市场。”秦淮茹摊开手掌。
往常这个时候,傻柱兜里有六元,至少会掏出五元,一边递一边趁机在秦淮茹柔软的手上蹭几下。
“秦姐,你这话咋说的,棒梗吃肉和我有啥关系?”傻柱哼了一声,一脸冷淡,“还钱?这些年我给的钱还少吗?”
“你得还我一部分了。我今天早上算了算,大概一千五百元左右。你给一千就行。”秦淮茹瞪大眼睛,惊讶不已:“你……柱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怎么对你?就这么对你。我要结婚得用钱嘛。”傻柱满不在乎地说道,“以前给你家的那些饭菜,都是送给你们的。”
“可钱你都是以借的名义给的,我这儿有账本,哪天借的,多少,都有记录。”“从你家小当开始,你就一直找我借钱。”
傻柱说完,转身就要走,留下秦淮茹一个人呆在原地。
秦淮茹手里还真有一千五百元的积蓄,都是从傻柱那里一点一点攒下来的。原本应该有一千六百元的,那一百多元,被她花掉了。
夜深了,傻柱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轻轻推开门走进来,他伸手一抱,熟悉的身体让他心里有数了。
秦淮茹那如水的眼眸里藏着暧昧,她的嘴唇微微张开,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在黑夜里发出无声的邀请。
而当她推开门进来,傻柱只看一眼,就从她那优美的身姿和熟悉的气息中,认出了这个半夜来访的不速之客。
风停雨住,四周恢复了平静,秦淮茹的抽泣声却渐渐响起。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傻柱,嘴角抽动,几乎是咬着牙说:“柱子,我对你这么真心,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傻柱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带着点调侃的口吻:“秦姐,你这是何必呢?咱们都清楚,我这岁数,该成家了。”
“我愿意嫁给你!”秦淮茹的声音坚定而果断。
“得了吧,秦姐。”傻柱摆摆手,一脸的精明,“我还想自己生个胖小子呢。你那点心思,我能不明白?”
“我能给你生!”秦淮茹急切地抓住傻柱的胳膊,眼神里充满哀求。
“你呀,都上环了,还这么说。”傻柱轻轻推开她的手,目光扫过秦淮茹那因激动而起伏的胸脯,话里有话,“你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当傻子吗?你那心呀,怕是早给了棒梗,哪里还能容下别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