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到这情景,笑着打趣:“柱子啊,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要把我这个媒人给抛开啦?”
“哪能啊,秦姐,这块是给你的。”傻柱赶忙讨好,也给秦淮茹夹了一块肉。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满意:“这还差不多。”
另一边,李成材坐在桌旁,菜肴陆续端上来。南易却显得有些走神。
“李总工,实在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咱们这就开喝?”南易一脸歉意地说。“着什么急,咱们怎么能少了女主角就开席?”李成材开玩笑道。
“女主角?您说的是秦京茹吧?”南易恍然大悟,却又摇了摇头,“可她不是正在和傻柱那家伙相亲吗?看来我没希望了。”
“你看秦京茹那不情愿的样子,”李成材笑了笑,“我把她叫来,你可得抓住机会啊。”
南易挠了挠后脑勺,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家的那间小屋子,“我攒的钱,结婚倒是够了,可这房子……”
李成材笑道:“你一个人住,能分到这样的房子已经不错了。不过嘛,既然你要成家,情况自然就不一样了。后面赵家的房子快空出来了,我跟厂里打个招呼,问题不大。”
李成材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给你媳妇安排个工作,轧钢厂的厨房,能和你做个伴。”
南易连连答应,脸上笑开了花,心里清楚,这份大人情,日后可得好好报答。这时,李成材的目光突然看向人群中的秦京茹。
“秦京茹,过来一下!”他笑着招手。
秦京茹满脸不耐烦地撇撇嘴,连筷子都没拿,就起身过去了。
秦淮茹和傻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想到李成材会突然叫她。秦京茹却是满脸笑容,快步走了过去。
傻柱愣愣地站起来,嘴里嘟囔着:“她这是要去哪儿啊?”
“你急什么,事情都还没搞清楚你就想冲过去?”秦淮茹不满地朝傻柱翻了个白眼。
“啊,对哦。”傻柱摸了摸后脑勺,傻乎乎地笑了起来,“秦姐,你今天真是美极了。”
“你这家伙,也不看看场合。”秦淮茹假装生气,嘴角的笑意却暴露了她内心的得意。
另一边,在李成材的介绍下,秦京茹满脸通红,既兴奋又害羞地问:“李总工,您找我有啥事呀?”
“这位是南易大厨,厨艺精湛,月薪四十八块,还有点小存款。”李成材介绍道,“你觉得怎么样?”
“啊?”秦京茹愣了一会儿,显然被这个消息震惊了。
“别废话了!”李成材继续说道,“很快他就能分配到后面的两间房子。如果你和他在一起,就能成为轧钢厂的员工。”
秦京茹张大了嘴巴,过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回应:“这个……我……”
“机会难得呀,你要是同意,就坐下来谈谈。”李成材建议道,“明天你们可以先了解看看,如果双方觉得合适,事情就能敲定了。”
南易这时候站起身,诚恳地邀请秦京茹:“姑娘,别着急,坐下来尝尝我的厨艺。就算你不满意,吃完再走也不迟。”
他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当作是交个朋友吧。”
秦京茹看了看南易,轻轻答应:“好吧,我就试试你的手艺。”
李成材见状,笑着调侃:“南易,赶紧给这位美女倒杯水,我们男士在这里喝酒,不能冷落了女士。”
另一边,傻柱和秦淮茹仍然愣在那里,完全不明白李成材在搞什么鬼。
傻柱猛拍大腿,朝李成材吼道:“李成材,就算是总工程师也不能这样做呀?”
“你在众人面前这样侮辱我的对象……”
“呸!”秦京茹皱眉道,“谁是你对象?傻柱,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告你诽谤了!”
听见“告”字,傻柱吓了一跳,心里直发怵。
刚刚才从派出所出来的他,如果再进去恐怕就没那么容易出来了。“好,你是要跟我相亲吗?”傻柱气愤道。
南易正准备上前帮忙,却被李成材拉住,低声笑道:“别急,秦京茹处理这种小场面轻而易举。”
秦京茹点头道:“不错,我是来相亲的,但没有保证会看得上你。看你那邋遢的样子,哪个女孩会喜欢你呢?简直像是一个小老头儿。”
傻柱气得七窍生烟,不明白秦京茹这样的乡村姑娘凭什么对他挑三拣四。在他眼里这是极大的羞辱。按照他的想法,秦京茹理应主动亲近他,并且结婚后要处处顺从,无论他做什么都支持。
“你……你这乡下的女孩,居然敢看不上我?”傻柱怒不可遏地说。
“我可是轧钢厂的大厨,每月工资三十六元呢!我们家里几代人都是雇农,我现在一个人就足以养活全家人,还有两间大房子。你居然看不上我?”
这时候,李成材在一旁嗤笑道:“傻柱,你再说一遍刚才的话听听。”
“你说你一个月挣三十多块?不过是轧钢厂的学徒工,月入十八块五罢了。”
“你说养活全家?忘了你还有妹妹呢?你心里哪有她的位置?难怪她跑掉了。”
“你说的两间大房子也是你的?其实那是何大清的,他可能随时都会回来呢。”
“你还说是雇农?这话再说一遍我听听?”
李成材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得傻柱脑袋一阵混乱,脸上的热度仿佛被火燎过一般。
这时,他才猛然清醒,自己根本不是轧钢厂的厨师,而只是一车间的学徒钳工,每月的薪水仅有微不足道的十八块五。
“我们家庭情况摆在那儿,成分就是贫农。”傻柱梗着脖子说道,“可南易却是富裕农户,跟我们根本不是一个阶层。”
李成材露出轻蔑的笑容:“你家里传下来的那个名菜‘谭家菜’,哪是贫农轻易拿得出来的?听说你家祖传卖包子成名,成分是不是需要重新审查了?”
这番话仿佛触及了傻柱的软肋,令他有些茫然:“我……我不了解那些,但我们家确实是贫农。”
“哼,这事我会去查清楚的。”李成材目光犀利地瞪向站在门口的易中海,吓得后者瞬间面色惨白,几乎站立不稳。
傻柱愤怒地转向秦淮茹:“秦姐,你妹妹……”
秦淮茹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后想,秦京茹嫁给南易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情。于是面露无奈:“我现在的状况你也清楚。即使她是我亲妹,这种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
傻柱虽然失望,但也理解她的无奈,摆了摆手说:“好吧,我们先吃东西吧。”
“柱子,你的事我一直放在心上。”秦淮茹柔声安慰道,带着一丝笑意。这句话让傻柱感到一阵温暖。
站在旁边的南易对此仍然困惑不已,捋着下巴嘀咕道:“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傻柱了。”秦京茹忍俊不禁,轻轻摇头:“我还是理智一些,不至于像他们这样糊涂。”然后转向餐桌邀请大家共餐。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秦京茹一开始显得拘谨,但很快就被美味佳肴所吸引,吃得满嘴油光。
这时李成材插话进来,提出南易和秦京茹暂时住宿事宜。接着补充说,当赵老爷子搬走之后,这里的小屋将交给南易居住。南易闻言立刻表现出兴奋的神情,随即决定晚上会采购一些日常用品给秦京茹用。
李成材看着时间已经很晚,就催促众人行动:“时候不早了,赶快动手吧。不然一会儿八点前供电商店就关门了。”
听到这里,南易马上表示赞同:“李总工程师!日后我必定为您准备一场丰富的宴请,菜品多多!”然后便与秦京茹一同出发购置物品。
当南易二人离开后,李成材找到独自乘凉的赵老头告知即将搬迁一事,并确认搬迁的具体安排,赵老头则保证会尽快搬离。旁边的刘海中心中则盘算起单位宿舍的问题。
刘海中得知此事后,顿时满脸不满:“这不是我们的房子吗?怎么轮到别人住了呢!我儿子的婚事正等着住房。” 李成材冷笑道,这是他的私人事务,并非公司的职责范围。
在一系列对话后,李成材最终强调了房子分配政策,并坚定离去。刘光齐全盘接受这一决定,打算第二天尝试另外的住所。而此时的李成材回到办公室,面对即将到来的工作量。
好友林小兰担心地问:「这么做是不是会引起傻柱的强烈反对?」李成材无所谓地笑笑。「正好我希望他发脾气;看到这种场景我心里痛快。」
夜色沉沉降临,南易悄然来到李成材研究室,表达了谢意并将精心准备的古董送给他作为感谢之礼。
南易隔着窗户,仿佛传递一个极为烫手的物件一般,递过来一块田黄印章料。
李成材接了过来,心里不禁微微一惊,这可是块品质绝佳的田黄啊!要知道,这田黄在明清的时候就已经极其珍贵了,更别说是当下。
这印章的料子,还是原始状态,从未被人雕刻加工过。
一般来说,印章换了主人,都会把旧的字磨掉,刻上新的名号,如此一来,印章会越用越短。但这块田黄,高度约二十厘米,宽度四厘米,长度八厘米,简直跟个镇纸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