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搭把手,咱们把车推进去。”李成材应道。
这时,闫埠贵和他的儿子闫解成卖完破烂回来,闫埠贵心里喜滋滋的,心里想着今天又小赚了一笔。
旁边的贾张氏,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三轮车上的肉,那眼神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绿幽幽的,好像能放光似的。
“马华,你见到我,连个招呼都不打?”傻柱有些恼火地责问。
马华倒是不慌不忙:“何师傅,您还想继续当我师父?我跟了您快四年,哪个节日不是礼数周到?但您又实实在在教了我啥?”
他语气平稳,却带着一丝讥讽。
傻柱一愣,脑子转了半天,似乎真的想不起来自己教过马华什么手艺。
“看吧,您自己都想不起来。”马华接着说,“我给您打了四年工,像条狗似的伺候了您四年。”
易中海想要插嘴:“马华,柱子那是在考验你……”
“易师傅,这和您没关系吧?您的为人,厂里谁不清楚?”马华冷笑一声,“何师傅,咱们就这样吧。我以前给您的那些礼物,就当我交了学费,认清了一个人的代价。”
他转头看向南师傅,眼神中流露出敬重,“南师傅才来几天,就已经教了我不少东西,那才是真正的师父。”
马华刚一转身,贾张氏就鬼鬼祟祟地凑到车子旁,直挺挺地朝着那块诱人的肉伸了过去。
“贾张氏,你那爪子要是敢碰一下那肉,我立刻就让公安人员来请你喝茶。”李成材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
“你瞧瞧你,肉这么多,一个人哪能吃得完?我们帮你分担点,邻里之间相互帮忙嘛。”贾张氏脸皮厚得像城墙,笑嘻嘻地说道。
“得了,马华走了。”李成材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话。马华赶忙推着车,和李成材一起消失在后院门口。
易中海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马华这样的小人物也敢在自己面前这般嚣张。看来自己在厂里的名声已经差到极点了。
“李成材,你个混小子,我非收拾你不可!”易中海在心里怒吼,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让李成材消失。
这一切,都是那个家伙造成的!
然而,易中海也清楚,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只能等这阵风头过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机会。
“李成材这家伙,真是太不像话了。”傻柱气呼呼地叫嚷起来,“给秦姐家分一点肉能怎么样?这么小气,一看就没什么大前途。”
为了在秦淮茹面前表现,他的声音大得能把人的耳朵震聋。
“秦淮茹,你快去弄点肉回来,看看咱儿子,那嘴馋得,都快要咬桌子角了。”贾张氏瞪着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蛮横。
“肉啊?这个月的肉票早就用光了。”秦淮茹摊开双手,一脸无奈。
“你这个人,真是根木头!”贾张氏急得直拍大腿,“李成材家那么多肉,你就不能去借点?他那车上的肉,都够开个肉铺了!”
“要去你自己去!”秦淮茹翻了个白眼,一脸冷淡。
贾张氏呆住了,突然想起,自从秦淮茹开始工作,那性子再也不像以前那么绵软了。
以前,自己一开口就骂,一抬手就打,秦淮茹却只能把愤怒憋在心里。
“哎呀呀,天哪,我这媳妇,太不孝顺了,竟敢这样跟我说话。”贾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拍着大腿,像唱大戏似的叫喊起来:“老贾啊,东旭啊,你们快来看看啊……”
秦淮茹不慌不忙地接话:“婆婆,您是觉得街道给您安排的那七天牛棚住得还不够?还想再住些日子?”
“别忘了,派出所还打算让您住上一个月呢。”
贾张氏一下子没了声音,这些过去的破事,她都快忘了,秦淮茹却偏要提起,让她心里特别不痛快。
易中海在一旁说话:“淮茹啊,不管怎样,贾张氏终归是你的长辈,得孝顺才行。”
秦淮茹一听,马上脸色通红:“孝顺?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们又不是看不见,心里都清楚。我现在没让她挨饿受冻吧?”
“法律都说了,我和她没关系,我还能怎么对她?她要是再给我找麻烦,可别怪我不客气!”
她的话语如机关枪一般,一句接着一句。
易中海呆住了,结结巴巴地回应:“但这件事,总得有点人情味儿吧?咱们不能丢了良心啊!”。
他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
“人情味儿?易中海,你这是在胡说啥!”秦淮茹眉毛竖起:“贾张氏她有良心吗?我辛辛苦苦上班,她就不能帮忙做点家务?”
她的话带着一股泼辣劲儿,易中海被她怼得无言以对。
“整天好吃懒做,还把棒梗带坏了。你还想让我怎样?”秦淮茹胸口微微起伏,呼吸略显急促。
“易中海,你那套老旧的封建思想,早就该扔一边去!”她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剑,直接指向易中海的封建观念。
傻柱在一旁看得傻了眼,秦淮茹的突然发火让他和易中海都措手不及。
易中海难以置信地捂着耳朵,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话,“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讲话?”
秦淮茹下巴一抬,一脸挑衅:“我这么跟你讲话怎么了?你以为自己是谁?”她的语气中满是轻视。
“你们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易中海脸色铁青,一甩胳膊,转身走了。
“我啥时候求你来指手画脚了?要管,也是该管管贾张氏!”她愤怒地指责:“看看她把棒梗教成啥样了?一个个就知道吃,啥都不会!”
“还有,那懒散的样子,真是够够的!”秦淮茹如今已经是一级工,年底眼看就要升二级,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贾张氏惊得张大了嘴,不就是想吃点肉嘛,秦淮茹竟然翻脸不认人,连易中海都被她怼得无话可说。
“爱吃就吃,不爱吃拉倒!”秦淮茹冰冷的目光扫过贾张氏,“想吃肉,自己花钱去买!”
“你你……不孝顺!”贾张氏还想反驳,但秦淮茹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把后半句硬生生咽了回去。
易中海垂头丧气地坐在自家门口,对着傻柱抱怨:“这女人,简直疯了!以前那么温顺,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秦姐中午经常去妇联学习。”傻柱一脸钦佩,“学以致用,没想到秦姐还能这么厉害!”
易中海一脸愤怒,嘴里不停地嘟囔:“妇联那帮人,把女人都教坏了,老祖宗的东西都被败坏了!”
傻柱在一旁,嘴角抽动,尽量压低声音,生怕惹出麻烦:“大爷,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小心被人拉去开批判会。咱们这儿还好,都是熟人。”
聋老太挥着手里的扇子,一脸不高兴:“哎哟,现在的年轻人,真是长本事了,敢跟中海你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她!”
易中海斜了她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三分轻视,七分无奈:“得了吧,老太太,别多管闲事。”
傻柱赶紧打圆场:“是啊,奶奶,秦姐也不容易,发发牢 * 就算了。”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嘿,秦姐还答应给我介绍对象呢,不知道有没有下文。”
另一边,小玉睁大眼睛,看着李成材三轮车上那块肥美的野猪肉,惊讶地捂住了嘴巴:“这么多的肉,不会都是咱们家的吧?”
“那肯定是咱们家的啊!”
在后院,刘海中和刘光齐远远地瞧着。那边,许大茂坐在轮椅上,眼神发直。
“闫解放,刘光天,你们俩,过来,一人拿一块咸肉。”李成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那块咸肉足有两斤多重,闫解放和刘光天也不客气,各自拿起一块。
“爸,把那块咸肉给我弄过来呗。”刘光齐满脑子都是咸肉。
“算了吧,我刘海中怎么能为了块咸肉丢人现眼?”刘海中摆手拒绝,一脸得意地说:“今晚咱们有更好的美食——我买了蚕蛹,准备炒了当下酒菜。”
而这边,李成材拿起一把老虎钳,熟练地剪掉螺丝的尾部。“哥哥,你弄这干啥呀?”小玉好奇地问道。
“这可是好东西,等会儿弄好了,让你尝尝。”李成材边忙边笑着说。
闫解放拿着咸肉回来了,他满脸笑容地对丁小娟说:“小娟,等会儿这咸肉你拿回家,让家里人也尝尝。”
闫解放正絮絮叨叨地说着,忽然看到闫埠贵,领着闫解成慢悠悠地来了。两人那眼神,明显是闻到香味来蹭饭的。
闫埠贵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闫解放手里的咸肉,嘴角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闫解成呢,心里打着小九九,想着要是能把肉弄到手,拿去哄于莉。
“解放啊,都是自家人,有好事一起享嘛!”闫埠贵油嘴滑舌地搭话,眼睛一直盯着咸肉。
“就是就是,都是姓闫的。”闫解成跟着附和,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闫解放气坏了,这俩家伙,真会挑时候。他瞪着眼睛:“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啥!”闫埠贵还想拿出父亲的威风,提高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