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棒梗大致清理完毕后,秦淮茹才发现贾张氏,同样给了她一碗水。那位瘫坐在地的老人接过水,勉强嘟囔了几句。
那边,傻柱已经把地面清扫干净,秦淮茹草草冲了一遍水,就算完事了。易中海见状不由摇了摇头:“柱子啊,以后可得多注意些。”
“谁知道秦姐今天煮绿豆汤啊。”傻柱一副无奈的样子,“如果我知道,早就提醒几句。”
“你难道不知道我前几天刚买绿豆?我们肯定会熬汤吧?”秦淮茹眼神犀利,胸口微微起伏,明显是动了怒气。
“赔款!要这个家伙赔至少十块钱!”贾张氏不失时机敲竹杠。
“你要钱没有,想去哪儿告状随你的便。”傻柱根本不理她的话,盯着贾张氏,“你自己也不瞧瞧,别以为我会被你欺侮。”
一番争论之后,本来紧绷的气氛更充满了冲突的气息。秦淮茹一瞪眼,傻柱便乖乖地不再言语了。
“柱子,家有什么好吃的,拿点过来让大家尝尝鲜。”秦淮茹语气轻快地说,“看他们都这么饿,饥肠辘辘的。”
秦淮茹并不要求傻柱出钱,并不是不在意这些费用,而是心里清楚,钱财一落入贾张氏之手便是白扔。秦淮茹打算有朝一日从傻柱的小金库中拿些钱出来,这才真正算是进到了自己口袋里,不跟贾张氏沾边。
“赔钱!赔我钱和东西!”贾张氏恢复了精神,嗓音也随之加大。“够了,你,”易中海提醒她,“你还记挂着两个惩罚呢。”
此言一出,贾张氏整个人瞬间像是泄气的皮球。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劳改生活,心中就忐忑不安。
想到这,秦淮茹说道,“我去问问李总工程师,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给他们,免得再生什么事端。”说罢她径直向后院走去。
围观人群渐渐散去。
刘海中神情凝重地走近,语气严肃:“我还没回来,这里居然开起会议来了?我这小组长的位置岂不是摆设么?”
刘海中刚刚大鱼大肉地填饱了肚子,摇晃着回到院子。见到大家准备散场的模样,他摆起了上司的姿态,欲借此显摆自己的身份地位,不想此时傻柱在一旁阴阳怪气。
“哈哈,刘老头,你喝了多少啊?还想装成个领导?街道办知道了,你的好日子可到头了。”他继续说:“你的七级锻造工艺技术挺好,何必攀官阶呢?”
“嘿,傻柱,这是我为人民服务的选择,离开了工人岗位。”刘海中试图辩护。“为人民服务?那你先把你自家的问题管好吧!”傻柱不肯罢休。
刘海中的脸色变得铁青如猪肝般:“我誓与此人为仇!早晚我要给你好看!”
正当争执之际,李成材推着一辆三轮车,手提一个保温餐盒恰到其境。院子里还围聚着许多人,包括许大茂。见到高级领导到来,刘海中略有清醒。
想到之前傻柱的评论,刘海中心里不由得紧张,连忙收拾衣服装出清醒的样子,意识到在上级面前,必须表现规矩。否则自尊心受到伤害的同时也可能失去威信。
傻柱睁大双眼,天真地说,“李总工,给您一道难题,小组组长算是领导吧?”
李成材沉稳应对道:“领导是一种责任,不是拿来耍官腔用的。无论车间主任或公司老总,都要围绕劳动者转,我们在同一条船上。”
在一旁的刘海中,嘴巴大张,仿佛能塞进一枚鸡蛋,心里别提多羡慕了,这李成材讲话的水平,真是让人恨不得立刻拜他为师。
傻柱这家伙,特别机灵,除非是被秦淮茹那小丫头给带偏了,平常谁也别想从他身上占到便宜。他耳朵一动,就察觉到了李成材话中的奥妙。
“哦,照您这么个说法,车间主任以下的那些都不算官啦?”傻柱追问。
“当然不能这么绝对,关键得看你的人脉关系。比如说你在组织部门,哪怕只是个工人,那也是国家的干部!”
李成材说得有条有理,“一般来讲,车间主任是副科级,副主任科员级,也有工人直接被提拔的。”
他瞅了刘海中一眼,接着说道:“想当干部,得先成为个科员,这才是开头。”李成材这番解释,就是要让刘海中死了心,让他明白自己啥都算不上。
“哈哈哈,那咱们这小组长,到底算个啥官呀?”傻柱一脸期待地追问。
“嘿,你还别说,咱们这工厂里,工人和干部的差别可大了去了。”李成材平静地说道。
“车间主任换个工人,那简直易如反掌?可要是干部,哼,得组织部门下发正式文件,那才算数。”
旁边的刘海中听得脸色惨白,嘴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里头那点儿自信就像被风吹散的沙尘,啥也没了。
傻柱接过话:“李总工,您自己是啥级别的大人物啊?”
“处级!”李成材平静地说道:“咱们轧钢厂,是厅级单位,厂长出去,县市里的领导都得客客气气的,差不多相当于一个地级市的市长呢。”
“那车间主任呢?”傻柱追问。
“科级干部,怎么着也得是个镇长吧。”李成材回答。
傻柱听完,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去,您这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哟!”
“我是越级提拔的。”李成材脸色依旧平静:“我是硕士学位,还是烈士家属。”
傻柱一脸嬉笑地看着许大茂,“哎,许大茂,你听听,你那宣传科副科长的梦,相当于副镇长呢,你还真敢想。”
“许大茂要想往上爬,得先成为科员,再在科员的位置上干满两年。”李成材不慌不忙地补充,“除非有啥特殊功绩,不然别妄想一步登天。”
“你们俩,一个是刘海中,一个是许大茂,别以为能在梦里一下子变成副科级别的大人物!”李成材嘲讽着,摇着头,推着那辆破旧的车子,扬长而去。
刘海中的脸色极其难看,就像被人当场揭穿了骗局,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
许大茂呢,脸涨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鼻孔呼呼地喘着粗气,像是刚跑了好几里路。
李成材刚一走,傻柱就忍不住了,他嘲笑地说:“哈哈,刘海中,还副科呢,你自己先弄明白啥叫官吧!”
他又瞥了许大茂一眼,“你呀,啥都不是,还想一步到位当科长?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易中海是个和事佬,赶忙打圆场:“傻柱,别这么说,刘海中管着人,那就是官!起点低怕啥,慢慢来吧,科长的位置迟早是他的。”
易中海心里明白,晚上还指望刘海中帮忙呢。
当然,闫埠贵那边的支持也是不能少的。刘海中听完,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是啊,自己手下还管着十几个人呢,这不就是官吗?级别的事,慢慢往上爬呗。
他暗自下定决心,明天就去找单大海谈谈,怎么着也得弄个科员当当。许大茂恨恨地瞪了傻柱一眼,推着轮椅,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却犯愁了,那几级台阶对他来说,就像是无法跨越的鸿沟。“爸,把我弄上去。”他无奈地喊道。
许富贵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一脸的悠闲,好像世外高人似的。“你这是去哪儿瞧热闹了?”他问。
他老婆回娘家了,好多天没回去,心里一直不安,怕房子被别人占了。
“爸,你明天得帮我顶班啊!”许大茂疼得呲牙咧嘴,“不然这放映员的工作一丢,等我腿好了,想再抢回来可就难喽。”
许富贵已经退休了,和影剧院的领导做了个交易,自己提前退休,让领导家的孩子接班。
“好吧,可这下乡跑的,我这身子骨怕是吃不消。”许富贵皱着眉头,“你有那带发动机的自行车,可油从哪儿弄啊?”
许大茂犯难了,以前有娄家,油好弄,可现在,油可不是随便能搞到的。不过他没说出来。
“找厂子里要呗,那点儿油,小事一桩。”许大茂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那工资可得归我。”许富贵有点儿生气。
“行,给你!”许大茂差点把自己的牙咬碎。
自从知道他不能生育,许富贵和他媳妇对这个儿子越来越冷淡。
李成材溜达了一大圈回来,差不多一个小时了。
他推着车进大门,悄悄往保温饭盒里塞了冰激凌和**。一走进中院,就被那嘈杂声给惊到了。
院子里热闹非凡,傻柱正忙得不可开交,手里熟练地弄着凉菜。
走廊下,一群年过半百的男女,穿着洗干净的旧绸缎,端坐着,鼻孔朝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李成材看了一眼,就认出这些人是旗人,跟玉梅一样傲慢。他不屑地摇了摇头,推着车继续往里走。
这时候,闫解放和刘光天各自推着永久牌自行车,车铃响个不停,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两人身后,跟着两个年轻女人,提着蔬菜豆腐和五花肉,笑嘻嘻地跟着。
闫埠贵和刘海中见到闫解放和易中海正低声交谈,便好奇地凑了过去。“解放,你的车是从哪儿弄来的?”闫埠贵眼睛瞪得滚圆,紧紧抓住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