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广场上,以往这里有很多人在这里活动,自从前线战败的消息传回来后,大家就很少出门了,当军事学院的人在这里招兵买马时,更是门可罗雀。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招兵买马铁定是去做炮灰的,谁都不想死,哪怕奖金再高,哪怕慰问金再丰厚,没有命享受这些物质都是浮云。
“这些混蛋,平日里在星网上说怎么怎么爱国,关键时刻连个人影都没有,又不是让他们去送死,躲什么啊躲?”一士兵迟迟等不到一个人,心情越发暴躁,长官真不该让他回来,他宁愿在前线多杀几只虫子也不愿意和老鼠屎虚以委蛇。
“行了别抱怨了,这也不怪他们,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把前线的消息传回来,闹得人心惶惶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换做是我,我也要犹豫一下。”
“就算如此,国家有难,难道不该齐心协力吗?这些吃干饭的家伙没事的时候大言不惭,现在有事了就躲起来了,真是窝囊!”
就在这时,四面八方突然呼啦啦窜出来好多人,把他们这个小摊子团团围住!
“军官!我要参军!我要去爆锤严贞!”
“我也参军!我一定要把严贞打得满地找牙!”
“我我,还有我!我一定要给严贞一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不是什么脏言秽语都能拿来骂人的!我要去打死她!敢骂我是恶心的虫族!!”
“……”
两个军官都懵了,严贞是谁?他干了什么竟能引起众怒?
帝星上发生的事严贞不知道,她的真话系统利用这次怒气值暴涨连升了十二级还绰绰有余,之后她又下了几次单,购买的驱虫剂没有八百也有一千包了。
这次的怒气值连见多识广的真话系统都连连赞叹,然后是瑟瑟发抖,【宿宿宿主,要不咱们还是收手吧?我们得到的已经够多了,我们要循序渐进,一次性太多的话恐怕会起反效果。】
严贞无情嘲讽,“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我们收集的是怒气值,能有什么好效果?”
系统一噎。
“你以前不是怂恿我使劲的作死吗?你现在怎么就怂了?”
【……那不是因为怕你群起攻之?要不我们去躲躲?】
“放心,我们去的是前线,有人会不要命的跑到前线是为了打我啊?”
小A一言难尽,【要不,你先看看直播间弹幕?】
严贞正欣赏宇宙激光呢,她才没兴趣去看别人是怎么骂她的。
旁边雅丽哆哆嗦嗦的说道,“贞姐姐,不好了!大家都说要来打你了,他们已经报好名了,准备登上战舰!”
“啊?”
严贞抽空瞅了一眼,心脏跟着紧了一阵,然后无语,“他们召集的人难道不用培训一下吗?就这么送上战场真的可以?”
雅丽也头皮发麻,“他们说是来打贞姐姐的,不是来打虫族的,贞姐姐,怎么办啊?”
“放心吧,只要上了战场,还能由着他们乱跑?肯定是听军中上将的指挥,他们分散开来,能不能遇上我们难说,毕竟战场那么大。”
严贞心态很好,她敢肯定,就算整个帝星的人都来了,跟她相遇的概率相当于零。
严贞冲着六边体直播球比了一个中指,她不确定星际人懂不懂得这个意思,不过,就算不懂,这个国际通用的手势相信大家也能很快领悟。
果然,极速增长的怒气值让她知道,星际人不笨。
【真的是太嚣张了,严贞以为她逃到前线我们就找不到她了吗?有本事别关直播!!】
【不愧是投靠了虫族的女人,就是有嚣张的资本,以为虫族战胜了一次就会一直战胜下去吧?不行,我要让我全家人一起上战场!把虫族都赶走断了严贞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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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边缘星系,也是一个非常贫穷的星系,连帝国的贫民窟都不如,可却是帝国和联邦的重要防线,一旦失去,帝国和联邦就会处于被动的状态,再想反击就会难上加上。
如今,这片星系正处于快要被攻破的状态,如果再不采取行动,他们这些天牺牲的将士就白白牺牲了。
战舰会议室里,鲁上将和几个副将脸色阴沉的坐着,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沉闷压抑,他们的眼睛眨也不眨死死的盯着面前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正及时播放战场上的一幕,一个beta士兵拿着一包粉末,毅然决然的冲向一只巨大的虫族,在这只虫族面前,这个士兵如同一只蝼蚁那样渺小,可他坚毅的背影是那样的伟大。
会议室中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虫族的触角要刺穿那个士兵的时候,士兵把那包粉末都撒了出去,然后闭眼等死。
一秒两秒……
数了足足有三十秒,“砰”一声,山一样的虫族轰然倒塌,激起漫天粉尘。
那个士兵从粉尘里爬出来,兴奋的、癫狂的对着直播球大喊,“上将!有用!这个真的有用!!虫族死了!不是受伤,是真真正正的死去!”
鲁上将噌的一下站起来,夺门而出,其他副将紧跟其后,不多会儿就出现在士兵的面前。
鲁上将扶起士兵,难掩兴奋,“好好好,你当记首功!先回去休息。”
士兵眼眶一红,“上将,我还能再战!请您再给我一些粉末,我现在就去杀虫族!”
“不急,现在虫族已经歇下,我们也要养精蓄锐。”
实际上他哪里还有粉末?
当初鲁祁把这包粉末给他说可以驱虫的时候,他不信,敷衍的接过之后就没有当回事,直到易至昨天拼死撒出粉末逼退好几只虫族,他才将信将疑,今天才想起来找个人去试试,如果不行,他就全面攻击把人救下,好在效果是理想的。
但是这个粉末是怎么来的,他不清楚。
鲁父转身去到鲁祁的房间,易至也在这个房间里,见到他过来,易至虚弱的笑笑,“上将,您来了。”
鲁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这一声很轻,没多大力气,与其说是发脾气,不如说像是撒娇。
鲁父没跟他计较,拿出为数不多的粉末对他说道,“这个粉末,你们从哪儿来的?”
鲁祁讽刺的说道,“怎么?知道这粉末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