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嘴巴快速张大,老脸上神色越来越震惊。
眼前无数艘钢铁组成的舰队,全是钢筋铁骨,铁疙瘩,上面还有尖刺。
而他们是木板船。
鸡蛋撞石头啊!!!
???
刘表懵了,陈诺奢侈到都给舰队全部包裹铁甲了吗?!
怎么可能如此多钢铁?
有这么多铁,肯定要先给士卒穿甲胄啊。
不合理,非常不合理。
假的,肯定是假的。
“冲!冲!冲!”
刘表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看着己方一只只楼船从自己身旁划过,挡在自己前方,他才稍松口气,陈诺唬人的。
砰的一声!
楼船与龟背战船相撞。
龟背战船上无数尖刺扎在船上。
2.5秒后。
咔嚓咔嚓——
没有做多久顽抗,楼船瞬间解体,木板满天飞,江浪一卷,便沉入江底。
刘表脸色惨白,他娘的,这些居然都是真家伙!!!
陈诺太硬了,怎么打?!
砰!砰砰!砰砰砰!
无数撞击声同时响起,惨叫声此起彼伏,士卒跌落水中,被龟背战船间的洪流吸附住,直接化成一滩血水,江面一片血红。
龟背战船势如破竹!!
刘表双腿直哆嗦。
明知不敌还死战不退,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现在不仅撞的是南墙,还是铜墙铁壁,全是铁疙瘩啊!
逃!
风紧扯呼!!!
但作为一方州牧、汉室宗亲、江夏八俊的骄傲,不允许他喊出投降二字。
他望向身旁大将文聘,颤声道:“仲业,快打我一拳,让我吐血的那种。”
文聘头顶了个大大问号扭头:?
“快锤,废什么话!”
主公傻了?你还有这种爱好?
文聘捏起拳头,轻轻捶在刘表后背,不痛不痒。
“没吃饭?跟个娘们似的,拳头软绵绵的!”刘表急了。
话音未落,文聘闻言面红耳赤。
“砰!”的一声,沙包大的拳头,重重锤在刘表后背。
“嗷呜——”
“噗——”
刘表惨嚎,身子弓成虾,一口鲜血如泉喷出,白了文聘0.25秒,直接翻了白眼,瘫倒在地。
刘表惨呼声传遍战场。
荆州士卒纷纷转向主舰:
“主公呢?我刚听见他叫了啊!”
“艹!主公气吐血了!倒了!”
“那还打个吊!“
“逃哇!”
文聘见状悟了,他忙一把将瘫倒在地的刘表举过头顶,大呼道:
“主公气急攻心,全军撤退!!!”
……
荆州军军心一触即溃。
然而,东风急促,仍刮着船只向柴桑水寨靠近。
想要快速撤退,也只是妄想。
狂风大作,白浪滔天。
甘宁率领五十艘龟背战船,如江面上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巨兽。
所过之处,船碎人飞!
并卷起数十丈浪花,将撞翻的敌舰,彻底淹没于洪流中。
不仅如此,柴桑水寨中无数楼船、艨艟载着数万新兵,也狂涌而出。
江东男儿,熟悉水性,既可趁此让他们见见血,增长战斗经验。
也可痛打落水狗,将胜果再次扩大。
战斗从白天打至黑夜,方才平息。
血漫长江,尸流漂橹。
五万荆州水军,投降2万,被杀淹死者至少也有2万五千。
缴获楼船50艘,艨艟、斗舰无数!
而己方除了新兵死伤一些外,几乎没有死伤,龟背战船更是铁皮都没磨破……
此战,完胜!
……
“哈哈哈哈!大胜!大胜啊!”
甘宁肩扛大刀,站在楼船顶上,一只脚踩在船舷栏杆上,咧嘴仰天大笑,豪气冲霄:
“快!锦衣卫何在!快将战报发给主公!”
“再来个画师,将我这战场上大笑间,将敌军灰飞烟灭的场景,一同奉上!”
片刻后,他看着战报以及大笑间灰飞烟灭图,满意一笑。
忽然,他看向身后吕蒙。
虽年幼,眼中却有一股狠劲,衣甲上被鲜血浸染,却面不改色。
甘宁眼含赞赏。
主公爱才,这小孩虽脑子不灵光,没有像他这样统帅之才,但以后长大也至少是个难得的二流猛将,给主公当个亲卫不错。
他拍了拍吕蒙肩膀,大笑道:
“本将今天看你敢杀敢拼,是条汉子!你叫什么名字?我将你介绍主公怎么样?”
吕蒙大喜,眼中一滴晶莹划过。
终于可以回报骠骑将军大恩了!
他忙收敛兴奋,拱手抱拳道:
“小子吕蒙,甘将军叫我阿蒙就好,多谢甘将军栽培!”
……
陈诺全据江东消息,此战后快速向荆州传去,消息所过,一片震怖!
荆、扬交界有大山阻隔。
在通讯全靠吼的古代。
此消息如同掀起滔天巨浪,向北缓缓蔓延。
淮南、广陵此时也陷入了震撼当中。
不同的是,淮南百姓忧心忡忡,而广陵百姓,则杀鸡宰羊一片欢声雷动。
淮南、广陵交界。
淮阴城西60里外。
一座军营蔓延近20里,“袁”字大旗飘满营地。
此正是趁陈诺与北方诸侯大战,螳螂捕蝉的袁术大军。
中军大帐处。
随着一名斥候将情报送达。
哐当哐当——
砰!砰!砰!
袁术将大帐内能砸的东西,砸了一遍又一遍。
“南阳、洛阳、徐州、江东!!”
“大汉十三州啊,陈诺一人就足足占据了近三州之地!”
“先帝这才驾崩多久?啊!他就占据三州了?天下第一诸侯,居然是他?”
“我就搞不懂了,到底谁他妈的是四世三公?”
“居心叵测,陈诺狗贼居心叵测啊,他要早无图谋不轨之心,我“袁”字倒过来写!”
……
良久。
袁术发泄完,一屁股坐在大帐内,气喘吁吁,脸色阴沉。
这时,阎象上前劝道:
“主公,属下斗胆请主公退军。
陈诺心机深沉,他此时方才放出占据江东消息,必是算准我等会趁他夺徐州之际,召集天下来攻。
他定做好万全准备。
此时淮阴,他驻守有三万大军,我等难以速胜。
若他携江东之力,攻取合肥,跨过长江天堑,将势力拓展至淮南。
那我等便会腹背受敌,大事不妙矣!”
袁术闻言先是一惊,继而白了阎象一眼:
“哼,没那么容易吧,他即使过江,还有濡须口阻敌,我只需派遣两万大军固守,即使他百万大军来犯,也必啃不下来。”
阎象急了:
“主公,你莫忘了庐江也在江北啊,他啃不下合肥,占据庐江,一样可跨越长江天险,直取寿春啊!
到时等他腾出手来……
自广陵、庐江两面来攻,我等兵力无法集中一处防守,便大事不妙哇!”
袁术面色狰狞。
自从黄巾之乱,他感觉一直活在陈诺阴影里,先是被陈诺威胁,更在前段日子,还被那个吕玲绮用脚踩脸。
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他尽起20万大军,让陈诺吃个狠的。
又要退?
砰!
袁术猛敲桌案,面红耳赤,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踌躇不定。
一旁杨弘见状,心中了然,主公这是没有台阶下啊。
他淮南还有大量美人、金银财宝还没挥霍,他可不想袁术倒台。
他眼珠子滚动,突然眼神一亮,笑道:
“主公,庐江有二乔,天资国色,沉鱼落雁,关键两人样貌十分相似,如同双胞胎,快乐加倍,妙不可言呐!
不如我等攻下庐江,如此既可以借长江天堑防御陈诺。
还可坐拥此等绝色,何乐而不为呢?”
袁术抬眼,瓮声瓮气道:“二乔?有陈诺那个女将吕玲绮好看吗?”
“绝对不差半分,属下若有半分虚言,可速斩我!”
“那我退军理由呢?”
“嘿嘿,兵不厌诈,虚虚实实,咱这是声东击西之计,虚则会盟,实则趁庐江不备,再次发动猛攻!”
“嗯,此言倒是有那么几分道理。”袁术眉毛翘起,缓缓点头。
杨弘见状,举臂高呼道:“声东击西,攻破庐江城,抢大小乔!”
袁术皱眉,佯怒:“攻取庐江城,就攻取庐江城,说什么抢大小乔!
公事就公事,岂能与私事混为一谈?
到时攻破庐江,让她俩洗干净,等候本将军临幸即可。”
言罢,他一拍桌案站起,大袖一挥:
“即刻拔营,闪击庐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