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没有想到顾凡会来。
不过来了正好。
前段时间在洛泉市的一个房地产项目出了大问题。
甚至死了好几个员工，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哪怕是求助当地警方都一点用没有。
他打算等开完会后，找机会和顾凡禀报一下。
若是顾凡能去处理，那就稳稳的了。
在他的认知中，集团从小小的公司发展到现在的集团企业。
只要顾凡出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越走越近。
本想好好的去和顾凡打个招呼。
可刚走几步就想起来顾凡这人不太喜欢张扬。
而且顾凡现在的明面身份只是个业务员。
自己一个堂堂的省公司老总。
这么舔着脸的去和业务员打招呼，怎么看都不正常吧？
于是脑子一转。
先是对顾凡露出一个殷勤的微笑，让顾凡知道他的意思到了。
接着把目光转移到王建琳的身上。
“王总，来了啊，走吧，一起坐电梯。”
王建琳先是目光一滞。
接着反应过来。
这杨建同根本就不是来迎接自己的，而是来迎接顾凡的。
不过依旧点头哈腰的和杨建同握手。
“杨总好。”
“多谢杨总过来迎接，我……”
此时。
电梯已经开了，但杨建同不来，他们谁都不敢进。
还在小声议论杨总为什么要去接王建琳。
难道有私交吗？
默默记在心里。
顾凡抓住机会上前和杨建同说节目组的事情。
杨建同表示公共区域可以随便拍，但开大会的时候不行。
很快。
一行人都进了电梯。
刚进电梯，顾凡就收到了王华宇发来的信息。
是一段语音。
他也没多想，第一时间就点开了语音。
然后尴尬了……
电梯里凭空传出悠长的放屁声……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顾凡那里。
……
今天是周六。
王华宇在家休班。
8点多一些。
他就醒了。
醒来后，思来想去，决定给顾凡发消息，想请他中午或者晚上吃个饭。
于是掏出手机，点开语音。
刚要说话。
突然就来了感觉，实在是憋不住，就放了个屁出来。
声音还挺响。
结果一个长达好几秒的响屁被发了出去。
发完之后愣了愣，意识到不对。
马上撤回。
又打字道：“凡哥，中午或者晚上有空吗？”
“我请你吃个饭。”
对他来说，不过是误发了一条语音。
可顾凡这边直接尴尬了。
听到有放屁的声音，一个三十多岁，短发，长相刻薄的女hR下意识捂住鼻子。
看了眼顾凡。
发现他很年轻，而且也不是什么领导之类的。
忍不住吐槽起来。
“某些人就是一点自觉都没有，在这种公共场合，这么多领导在这儿。”
“忍一忍能死吗？”
“真的是，臭死了，还放的那么响。”
“恶心，呕……”
明明就是个假屁，她表演的比真的还真。
此话一出。
电梯里的气氛更加怪异。
顾凡本想解释，但没来得及。
王建琳微微皱眉，瞥了眼那个hR。
毫不客气的道。
“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放的屁，却在这里倒打一耙。”
“做事之前先做人，上小学的时候没学过思想品德课吗？”
那hR被王建琳吓得缩了缩脑袋。
很是不解。
明明是自己右前方的年轻人放的屁。
为什么要说自己。
还委屈上了。
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我放的屁，真的不是我，我好多天不放屁了。”
“是他放的屁，是……”
“就是你。”王建琳斩钉截铁的道。
hR脸色一下子变得蜡黄，不知道这个领导为什么要针对自己。
不过好在有另一个省公司的高层看不下去了。
这个高层级别上和王建琳一样。
他皱了皱眉。
打算主持公道。
“你是青州市分公司的王建琳吧，别仗着自己是个总经理就欺负小员工。”
“在你青州作威作福就算了。”
“但这是省公司，她是省公司的人！”
“再说了放屁的人是谁，所有人都听到了，大家又不聋。”
话到这儿。
电梯停在了十楼，众人也走了出来。
但事情没玩。
省公司的其他几个中高领导也虎视眈眈的看向王建琳。
本以为王建琳会低头。
可谁知他只是轻笑一声，“我说是她放的，就是她放的！”
现在是谁放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刚刚这个女的侮辱并挑衅顾凡了。
这口气他必须要争！
这时。
hR更委屈了。
于是求助的看向杨建同。
要知道这杨建同可是自己嫂子弟弟的小姨子的舅舅。
是有亲戚关系的！
再说自己是他手下的人。
想必肯定也会站在自己这边，说句公道话吧？
看向杨建同的，还有其他几个中高层人员，他们也在等着杨建同开口。
甚至有些幸灾乐祸。
心想这不知道好歹的王建琳肯定是要惨了。
杨建同看了看几个自己的下属。
又瞥了眼hR。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
眼睛一瞪！
脸色一冷！
“于洪芳，你看我干什么？”
“这个屁就是你放的，怎么还诬赖别人？”
“这么多人在电梯里，这么多领导在这，你就不能憋一下吗？”
接着对几个下属冷声道：“你们也是，一个个耳聋咋的？”
“明明就是于洪芳放的！”
好几个人都傻眼儿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什么形势。
之前为于洪芳说话的那个高管，嘿嘿一笑。
“杨总说的对啊，我之前听错了，的确是于洪芳放的屁。”
“小于，敢作敢当，还不承认？”
其他几人反应过来后，也纷纷开始指责于洪芳。
这说小了是个放屁的事儿，说大了可是站队与表忠心的事儿。
他们这些老油条能不懂？
听着杨建同和这些领导的话，于洪芳张大了嘴，大到能塞三根香肠。
气的身子一颤。
但也只能憋下委屈。
乖乖的认。
“是我放的！”
“是我于洪芳放的屁。”
“我错了，我不该撒谎！！”
“下一次我肯定会憋住，绝对不在公共场合放屁！！”
听着她道歉的话。
顾凡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心想平时没白疼这王建琳啊。
这才顺手给王华宇发了几个字。
“一声屁引起的战争，你是罪魁祸首。”
又发了一句。
“我在出差，吃饭过段时间再说吧。”
而直播间的网友们则是在集体讨论一个话题——‘人情世故之屁是谁放的！’
于红芳承认后，经过杨总的允许才回到自己岗位。
也好在离上班还有三十多分钟。
公司人很少。
这才没把脸丢大。
接下来。
节目组的人被安排去了接待室。
王健林则是带着顾凡去到段德胜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
无人回应。
于是决定站在门前等一会。
“小顾，一会段副总来了，我和赵总先进去。”
“你在门外等着哈。”
“有你在，我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