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聂元让悲壮的叫声响彻整个地下四层,位于房间中的洛映红突然感到眼皮在跳,心中躁动不安,似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
洛映红坐在床上忧心忡忡道:“元让......现在应该还好吧?”
黑色巨蟒用力一吸,只是眨眼的功夫,聂元让就被活生生的吸走体内所有血液,全身只剩下一层皮包骨,宛如一具肉骷髅。
聂元让的尸体被黑色巨蟒叼在嘴里,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反应,眼珠子都萎缩到看不见,眼眶里只剩下两个黑洞,嘴巴张得大大的,牙龈外露,死相十分狰狞可怕。
“死了!你终于肯死了!”
一直以来跟他抢东西的家伙总算被除掉了,李沐淳很是兴奋,脸庞一阵抽搐,最终还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成功了!哈哈哈!我总算是成功了!”
得手后的李沐淳只会站在原地不停傻笑,眼睁睁看着黑色巨蟒吞下聂元让的尸体并拽入黑棺之中。
封印中的荆炼在吃完聂元让后则满意道:“不错......像这样的修士,我还需要更多!给我多拿点过来。”
“没问题。”李沐淳嘴角上扬道。
打从那天以后,就再也没人见过聂元让,他就像是人间蒸发般不知所踪。
堂堂黑风监狱的狱长就这样不见了,整座监狱上下都闹得沸沸扬扬。
所有人都在寻找着聂狱长的下落。
房间内。
“元让到底去哪了?”老狱长李泰平拖着病躯在床上焦急道。
监狱不能一日无长,他对于聂狱长的失踪一事也很是在意,困惑道:“他做事从来都不会这么没交待,这么久没消息,肯定是出事了。”
为了调查着聂元让的去向,李泰平把当日负责看守大门的狱卒叫来问话。
狱卒道:“聂狱长,当日早上出去后就没有回来。”
“他出去了?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出去?”李泰平不解道。
“不知道,狱长他没说。”
线索就到这里就中断了,只知道聂元让是离开了监狱的他唤来了红衣女捕快洛映红并吩咐道:“你多派一些捕快外出搜索一下,务必尽快把狱长找回来,明白没有?”
“明白。”
洛映红转身离开时突然停下脚步道:“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且说。”
“聂狱长其实曾跟我透露过,他当时正在跟踪调查监狱内的某个人,他只是假装外出,随后就偷偷折返回来监狱之中。”
“什么?”李泰平连忙追问:“你的意思是元让实际上没有走吗?那他跟着谁?”
洛映红犹豫了一下才说:“是你的侄子。”
“是沐淳?”李泰平大惊道。
“有什么事情会迫使元让必须假装离开再搜证不可,难不成沐淳暗地里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泰平脸色一沉,一脸凝重地对洛映红道:“没事了,你退下吧。”
洛映红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她也是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而已。
毕竟她比谁都想见到爱人聂元让。
*****
一个时辰后,李泰平的房门被叩响了。
他的侄子李沐淳大步流星,神清气爽的步入房中给大伯抱拳行了个礼。
“大伯,你叫我?”
李泰平朝他招手示意对方把他叫到床前,李沐淳没有怀疑就来到面前。
李泰平直截了当问:“元让......去哪了?”
“不知道。”李沐淳想也不想就说:“听下面的人说好像是出去办事了。”
“别给我装傻了,他暗中跟在你后面调查,然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疾病缠身亦未减李泰平眼中的锋芒,如老鹰般锐利的目光像是能看穿一切般死死盯着李沐淳。
“大伯?”李沐淳身体微微一颤,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眼前这病弱老人的气势给压倒了。
“发生什么事?元让到底上哪去了?”李泰平乘势追问:“沐淳!你老老实实回答我!”
面对着大伯的咄咄相逼,李沐淳一开始还试图反驳,但很快他就明白对方已经把聂元让的失踪跟他拉上关系。
眼见已经无法用谎言搪塞过去,李沐淳的脸突然就沉了下来,一言不发。
李泰平仍然喋喋不休誓要问个水落石出:“你说话啊!没听到我在问你吗!?”
“吵死了,你这老不死。”
忍无可忍的李沐淳原形毕露,脱下平日孝顺的伪装,一脸不耐烦道:“他妈的,你这老家伙整天唧唧歪歪,烦死人了。”
李泰平见侄子忽然性情大变,也是一愣道:“沐淳?”
整座监狱唯一能跟他抗衡的聂元让如今已被去除,大伯李泰平虽然已是一名五星巅峰的修士,但这也已经是他病以前的事了。
年老血衰的他自得病后就修为全失,如今也跟普通的一名病弱老人没有区别。
李沐淳褪去一直以来的伪装,嘴角留着一抺不安好心的笑容,慢慢退到房门处“咔”的一声把大门锁上。
杀心大起的李沐淳凶相毕露,李泰平望着跟往日判若两人的侄子朝他走来,病弱的他再已无力大声呼救,只能颤抖问对方:“你......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请你安静一点。”李沐淳皮笑肉不笑道。
李泰平还没反应过来,前一秒还在笑着的李沐淳突然就拿起被子直接捂住他的脸,想要活生生地把他闷死。
病弱的李泰平无力反抗,只能双脚乱蹬,手也在空中抓来抓去,口中也发出“呜呜”的闷叫声。
李沐淳用力之猛让李泰平五官的轮廓都浮现出来,张大嘴巴拼命想要呼吸的样子被拓印在被子上,那为了活命而不断挣扎的模样十分骇人。
“嘘......安静点,大伯。”李沐淳一边死死地压制着李泰平,一边用哄小孩入睡的声音在其耳边小声道:“很快就过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