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云邪见到对方身上出现破绽,精神为之一振。
他握紧囚魔尺就欺身上前,眨眼间来到蛊尸的面前。
蛊尸见对方主动送上门,张牙舞爪就扑了上前。
云邪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孔大小,蛊尸的动作在其眼中便减缓下来,变得有如慢动作般。
体力有限的他不想再跟蛊尸再纠缠下去,俯下身子躲开了对方的攻击,接着脚下一个横扫踢到蛊尸的腿上,将它挑翻在地。
一脸凶相的蛊尸怪吼着不断挣扎想要爬起来,结果又被云邪一脚踹了回去。
“机会只有一次。”云邪的体力已经所剩无几。
坚硬光滑的石肤能轻松化解云邪任何攻击,再加上目前体力不济,这本该是一场死局。
但随着裂缝的出现,云邪总算是找到破局的方法。
他双手倒握着囚魔尺高高举起,死死盯着蛊尸胸口上的破绽不放,咬紧牙关用尺子末端狠狠戳了下去!
跟以往的都被弹开的结果不同,这一次的攻击竟然奏效了。
尺尖成功突破石肤的防御,虽然能浅浅地插入蛊尸的胸口之中,但还是遭受到强大的阻力,无法一口气贯穿对方。
蛊尸大概感到自身受到威胁,两只瘦骨嶙峋的手急忙抓住尺身顽强抵抗。
云邪两手紧紧按在尺柄的末端,再压上全身的重量,停滞不前的囚魔尺开始慢慢往下没去。
忽然间他的身体一沉,囚魔尺成功贯穿坚硬的石肤,在其胸口上开了个洞。
与此同时,裂缝也顺着纹路继续漫延开去,最终遍布全身。
“咔!”
蛊尸身上传来了清脆的碎裂声,身上如同石头般的皮肤逐一裂成碎块,大片大片的从身上剥落,让柔软的内部外露。
此时的蛊尸就像是一具惨遭剥皮的尸体般,在失去石肤的保护后,全身的肌肉纹理都表露无遗,腥臭之气扑面而来。
“这下你可没有东西保护了!”云邪眼中灵光一闪,抡起囚魔尺带着锐利的劲气就朝蛊尸脆弱的颈部挥砍而去。
只听得“嗖”的一声,蛊尸的脑袋就这样被云邪用尺子硬生生给劈了下来,像皮球一样在地上滚动。
失去头颅的身体也在原地不断挥爪蹬腿,过了一会儿就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反应。
反倒因为脑袋是主体的缘故,失去身体以后它还是能动,嘴巴不断开合彷佛是想在云邪的身上狠狠咬上一口般。
云邪喘着气来到蛊尸的头颅面前,抬起一脚没好气道:“妈的......还真是难缠。”
接着一脚重跺而下,脑袋就整个像是干燥的柴枝般发着清脆声音被踩了个稀烂。
一脚还不够安心,他又多补了几下直到外形几乎无法辨认才善罢罢休。
骷髅头目睹蛊尸的脑袋被踩烂以后也悻悻然道:“你可千万要小心,别把我也给踩了。”
就在此时,一条全身光滑的赤色长虫忽然从蛊尸的脑袋残骸中钻出,飞快地蠕动着想要爬到云邪身边。
云邪连忙急退了两步问骷髅头:“这......这就是噬脑蛊了吗?”
骷髅头死以前就一直跟蛊虫打交道,毫不犹豫就道:“是的,注意点,可别被它钻到你身体里。”
噬脑蛊失去宿主以后正急欲寻找一具新的躯体以供寄生,眼下范围就只有云邪一活人符合资格。
它就像疯了一般不断蠕动前行,在快要接近时身体忽然像弹簧一样收缩,储蓄够足够的力量后就朝对方的位置弹射而出。
云邪眼睛看也不看,拿起囚魔尺在空中一扫,直接就把企图来犯的赤色长虫给拍烂了,如同一坨烂泥掉落在地上,一动不动。
云邪一边把囚魔尺收回去,一边说:“只要没了那层棘手的石皮,什么都好说。”
虽然蛊尸的身体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但难保里头不会再有蛊虫突然扑出想要伤人,于是他把掉落的火把给捡了回来。
云邪来到失去头颅的尸体旁边,想用火把尸体焚烧掉以绝后患。
幸好尸体内的尸油在石肤的良好保存下仍然存在,火把刚伸过去,尸体就以飞快的速度被点燃。
霎时间尸体上火光冲天,照亮云邪疲倦的脸庞,今天的他实在是消耗太多,不好好休息恢复体力的话根本无法再战。
奈何老天爷似乎故意要跟他过不去似的,先前解决的蛊尸才刚刚化作灰烬,身后的黑暗中又陆陆续续有脚步声传出。
而且......从脚步声来看,来者还远远不止一人。
云邪扭头一看后顿觉心中一寒,额上冷汗直流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数十名蛊尸拖着沉重的步伐自漆黑的环境中缓缓现身,而且每一个都无一例外长有让云邪为之头疼的坚硬石肤。
骷髅头凝重道:“我才想居民的尸体为什么不见了,原来都在封印启动后找地方蛰伏起来。”
它又抬头跟云邪道:“快跑,你可是肩负着要消灭母蛊的重任!绝对不能裁倒在这些蛊尸身上!”
“谁会想死在这里啊。”
面对着逐步进逼的蛊尸群,云邪一副苦哈哈的样子,有气无力道:“可是我真的没力气再跑了......”
“没办法了。”骷髅头咬牙道。
骷髅头眼窝中的蓝白焰光变得黯淡下来,与此同时云邪感到一道暖流经由胸口传到体内,疲乏的身躯蓦地得到恢复又能够自如的活动起来。
“这......”云邪难以置信道:“这是怎么回事?”
骷髅头有气无力道:“我把我魂魄中的灵气分了一点给你,靠着它你应该能逃出去的。”
云邪作为鬼道传人很清楚此举是极大的牺牲,魂魄的灵气乃是本源之气,是作为灵魂的根本所在。
当这一缕灵气都耗尽时,魂魄也无以为继,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