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不服气,又去和余桃争执。
依然败下阵来。
孟姝婉见状,上前扶着孟刚,看了眼刘秀兰,“爸,妈,姐姐现在是SY的老板,是个大人物,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你们不要怪她。”
“哼,再有本事,也是我孟刚的女儿,我是她爸,我说什么,她就该听着。”孟刚气的说。
孟姝婉看了眼桑宁,眼神很是乖巧,“姐姐也是一时生气,她是孟家人,自然会帮家里的公司的。”
听着这些茶言茶语,桑宁忍不住问了孟姝婉一个问题,“你不是在警局吗?违反犯罪,也可以说走就走,不用承担责任吗?”
这个问题,从看到孟姝婉进门,她就想问了,奈何孟刚一直在埋怨。
孟姝婉听到这话,眼眶里立刻浮现泪水,晶莹剔透的,看起来很是可怜,“姐姐,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害你呢,警察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件事跟我没关系,我是无辜的。”
呵。
一个害人的人,说的比她这个受害者还要无辜。
这演技,生活中倒是用的如火纯情,但真正演戏的时候,却屁都不会。
“你无辜,你摸着自己的良心,你信吗?”桑宁反问她。
“姐姐,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信我?”孟姝婉开始哽咽。
李秀兰看女儿哭了,将她拉到了身后,怒光瞪着桑宁,“你凶姝婉干什么,这件事,姝婉也是无辜的,人是吴妈联系的,事情也是她干的,你别冤枉姝婉。”
桑宁愣住了,“你的意思啊,吴妈替她顶了罪?”
“吴妈是给她顶……什么吴妈顶罪。”说到一半的时候,李秀兰反应过来,“明明错的就是吴妈,是姝婉受了冤枉,她差一点就被害的拘留了。”
说完,心疼的掏出纸巾,帮孟姝婉擦了擦眼泪。
桑宁静静的看着。
眼中毫无波澜。
原来,李秀兰是有母爱的,只可惜,从来没有给过她。
可惜,她从小就不会示弱,不会讨好谁,更不会哭。
因为,在孤儿院里,爱哭的孩子,不会有人喜欢。
她得笑,得坚强,得学着自己努力。
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桑宁看着看着,心中也越发疑惑。
吴妈对孟姝婉,似乎太好了。
生病照顾,替她出头,倒也没什么,但替她顶罪,实在是匪夷所思。
这是一个保姆做的出来的事情?
这点,连李秀兰这个养母都做不到吧。
除非是亲妈。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桑宁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看把你妹妹委屈成什么样了。”桑宁盯着孟姝婉的脸,正试图在她脸上发现些什么时,孟刚忽然喊了一声,“姝婉本来身体就不好,你又没什么事,还咬着这件事不放,你这个姐姐,当的太不合格。”
“孟总,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个妹妹?”桑宁冷声质问。
“你喊我什么呢!”孟刚当即扬起巴掌,准备动手,然而看到桑宁身后满眼警告的林雨航,将手缩了回去。
“行了,事情解决了就过去了,现在说家里公司的事情,你马上让人准备投资合同,以你们公司的名义,给家里公司一个亿的支持。”
孟刚说完,等着桑宁执行。
在他看来,桑宁是他的女儿,家里的公司出事,就是她的事情,不管她同不同意,都得帮。
然而,桑宁在他说完后,直接拒绝,“帮不了。”
“你说什么?”
“SY被墨北尘收购了,自身难保。”桑宁说。
“这怎么可能?”孟刚觉得,是桑宁不想帮家里,故意找的借口,干脆威胁,“你去不去下命令,你要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你是我女儿,这个公司,本来就该有我一半,我只是道提前拿走属于我的,本就应该。”
余桃实在忍不了,骂了一句,“屎壳郎掉进粪坑里,臭到家了,连心都臭的,这公司是你的嘛,你就大言不惭,野蒜苗刚冒尖,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我呸,不要脸。”
“你什么东西?”孟刚怒了,朝着余桃走过去,一个小丫头,都敢骂他了。
桑宁挡在余桃面前。
林雨航看到后,将两人同时护在了身后。
孟刚见状,气的指了指女儿,“我问你,这事,你今天到底办不办?”
若是不办,就休怪他翻脸无情。
桑宁刚要开口,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齐山走进来,来到桑宁面前站定,“桑总,墨总吩咐过,需要您这边在三个工作日内,安排好一切工作事物,离开SY。”
桑宁眼眸微垂,表示自己知晓了。
孟刚听到后,不可置信的拉着齐山的袖子,眼神颓然,声音涣散而又愤怒,“你说什么,墨北尘怎么会收购SY,宁宁是她的太太,他怎么能这么做?”
没想到,桑宁说的竟然是真的。
SY没了,他的公司该怎么办。
女儿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啊。
齐山一时没认出来,“你是?”
“老子是墨北尘的岳父!”
齐山想起来了,抽出胳膊,眼神疏离,“墨总最不喜人攀亲戚。”
孟刚拳头都硬了。
齐山没理睬他,跟在墨北尘身边,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种人,他压根就不会放在眼里。
他看着桑宁,笑着告辞,“桑总,墨总的要求,还请您照办。”
“告诉墨北尘,不用他催,三日内,我自己会走,给他腾地方。”桑宁声音脆亮,说的干脆。
墨北尘如此不讲情面,那她便和他分的清楚一些。
日后离婚的时候,也好更快一步。
齐山走后,孟刚一脸懵的看着桑宁,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桑宁说的的确是真的,她没有骗他。
“SY没了,孟家怎么办,不行,宁宁,你快去,你去求北尘,实在不行,就去求老太太,她喜欢你,你去求她,让北尘不要收购SY,你还要帮着家里的公司呢。”眼看着自己的指望就要没了,孟刚急切的开口。
桑宁扫过他担忧和祈求的脸,和刚才一进门,颐指气使的架势,简直判若令人。
她清楚,他这哪是担心SY啊,分明就是担心他自己的公司。
甚至连她的尊严,她的脸都不要了,随意践踏。
她冷笑一声,“墨北尘都不要我了,要和我离婚,连我的公司都不放过,我去求他,只是自取其辱,不过,我倒是有个办法,你可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