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素身子微微一颤，抬头望向王大宝，双颊泛红，心跳陡然加快。
王大宝握紧萧素的手，二人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
直到天色渐暗，远处传来阵阵鞭炮声，二人这才意识到该回去吃饭了。
相视一笑，直到走回胡科长家楼下，萧素这才挣扎着将小手从王大宝的大手中抽了出来。
四位长辈看到二人进门时脸上甜蜜的模样，不禁乐了。
吃饭的时候，胡科长故意将王大宝和萧素安排坐在一起。
席间大家谈笑风生，王大宝悄悄在桌下握住了萧素的手，萧素心都快跳了出来，轻轻挣一下却没有挣脱，只能任由王大宝牵着。
也幸好王大宝不过是逗她一下，很快便放开了。
这顿饭吃得温馨而愉快，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拉近王大宝与萧素之间的的距离。
饭后，萧家三口和王大宝一同离去。
在楼下萧母热情地拉着王大宝的手邀请他有时间到家中做客。
“放心吧婶子，等工作不忙了，我就去家里陪我叔喝两杯。”
随后，王大宝瞥见一旁萧素笑靥如花。
从干部家属楼出来，王大宝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穿过几条胡同这才回到厂里。
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王大宝也懒得再冷冷嗖嗖顶着寒风骑自行车往大院赶，没那必要，直接回空间农场得了。
在门口值班室溜达一圈便回了保卫科小楼休息室。
休息室虽然不冷，可还没有农场那边温度适宜。
晚上在胡科长家喝了酒，来到空间农场立马吩咐管家给自己搞了点醒酒茶。拎着杯子，带着两只狗子再次来到海边。
点上一根烟，王大宝的思绪飘散开去。
第二天大年初五。
从昨晚零星的就飘起了雪花，直到接近中午时才逐渐变为鹅毛大雪。
厂里各车间开始组织工人有序锄雪，防止大雪融化后给电路设备带来麻烦。
直到下班前一个小时，大雪才停了下来。
王大宝是走回家的，这天根本没法骑车。
平时骑自行车也要十几二十分钟的路程，他整整走了接近五十分钟。
没办法，雪下得有些厚，深一脚浅一脚的路确实难走。
刚进大院，就见阎埠贵、刘海忠、许大茂几人在老阎家门口说着话。不过看几人表情有些严肃，二大妈脸上神情也不太好，整个氛围搞得还挺压抑。
这可吊起王大宝的好奇心，溜达着走了过去，许大茂立马掏出烟递了过来。
“大宝，昨晚上没回来吧？”
王大宝一愣，嚯，他一晚上没回来就被许大茂知道了？！
“昨天厂里有事，忙乎到挺晚，直接在那边睡的。”
“我说呢。”
许大茂划燃火柴先给王大宝点着，“昨晚上我敲半天门，也没见你出来，一琢磨你就是有事没回来。”
经许大茂这么一说，王大宝皱起眉头：“怎么，院里晚上出事了？”
“可不嘛。”
旁边阎埠贵媳妇接过了话茬，“昨晚上贾东旭发高烧，把隔壁院的周大夫叫了过来，结果病情更严重了，听说直吐血，周大夫哪治得了，说是感染的太严重，得送医院治疗。”
“这不就大晚上送医院去了嘛。”
王大宝点点，不过还是有点不明白，这贾东旭感染跟他有啥关系，许大茂敲他的门干嘛。
许大茂见王大宝皱着眉头望过来，立马给出了答案。
“嗐，这贾东旭一走，贾张氏整哭嚎了半宿，搞得大院谁家都睡不了觉，当时也是想叫你一块想想办法来着，结果谁知道你不在，看来就你一人躲了过去。”
许大茂伸手指了指脸上的黑眼圈，“大早上天快亮了我才睡，结果还没到中午呢，贾张氏又开始了，听说医院那边已经下了通知，估摸着贾东旭也就这两天的事。”
刘海忠在旁边揣着袖子，叹了口气道：“人的命天注定啊，谁能想到贾东旭能走到我们这帮老头前边。”
“可不是嘛，虽然这孩子不太招人待见，可毕竟一个院住着，怎么就赶上了这事呢。”
阎埠贵情绪上来，把眼镜摘下来，抹了两下眼角。
王大宝在旁边看得清楚，老阎眨巴着小眼一滴泪都没有。
“那后来又传回来信没？”
王大宝再次问道。
“没有。”阎埠贵媳妇瘪了瘪嘴，“易中海两口子、秦淮茹都过去了。这不，刚才傻柱在家做了点饭也去了医院那边。”
王大宝点点头，估摸着这关贾东旭应该是熬不过去了。
果然不出王大宝所料，半夜贾家那边再次传来哭嚎声。
贾东旭回来了，不过是横着回来的。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本来他也是横着去的医院，板车推去的，又躺着板车回来了。
不同的是，去的时候是易中海推车，回来的时候是傻柱。
这会已经是半夜三点，许大茂在王大宝家喝着茶水，绘声绘色的描述呢。
“唉，这回傻柱那王八羔子算是心愿完成喽。”
许大茂二郎腿一翘，脸上丝毫没有因为贾东旭的离开带来的哀愁。
反正也是，别看一个院住着，二人相处的关系并不咋地，如果这回死的是傻柱，兴许许大茂还能拉着王大宝喝上两杯。
“大茂你这话怎么说的？”
王大宝拿出烟甩过去一根。
“还记不记得上回易中海提出的拉帮套那事，我估摸着这回能成。”许大茂神神秘秘地说着，“你是没看见傻柱回来时那样，嘴角子都快挒到耳朵根上了，我看他就是整天盼着贾东旭完蛋呢。”
“这下好了，贾东旭没了，秦淮茹成了寡妇，傻柱算是随了心了。”
王大宝笑道：“你不是也有那心思么。”
“不一样。”
许大茂摆摆手，“我是能占着便宜就占，没占着就拉倒。傻柱不一样啊，傻柱之心大院人皆知，他就是一门心思想跟秦淮茹好，完了还想着自己再娶个媳妇，合着好事都让他占了。”
“你说的这只是你的猜想。”
“大宝我跟你说，这还真不是，你看着的，真有那天，我肯定给他拆散喽，不然我许大茂以后就叫许小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