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宝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了火。
扭头再看阎解旷,只见这孩子一脸委屈却又倔强地咬着嘴唇。
别看阎解旷在外边能举板凳砸傻柱,飞菜刀砍贾东旭,可到了家里,在亲近的人跟前永远是那个温顺的孩子。
即便他现在心里充满委屈,也没大声嚷嚷着跟王大宝哭诉。
“老阎呐,你错怪解旷了,孩子真没撒谎,压岁钱我确实就给了一块钱。”王大宝沉着脸说道。
众人皆一愣。
阎埠贵也愣住了,“就给了一块?可那十块钱是哪来的?”
“也是我给的。”
王大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不过那十块钱是我给解旷平时上下学买零嘴的,是我不让他告诉你们,只拿出一块钱交差。结果老阎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训孩子。”
阎埠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要不还是我帮他保管着吧,我怕孩子一下拿这么多乱花。”
“得,老阎你要这么说,那你把钱给我得了,反正这钱也没到解旷手里,那我也没给的必要。”
王大宝呵呵一笑,盯着阎埠贵开口道。
听到这话,阎埠贵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那可是十块钱啊,能买两盆花呢。买咸菜条更是一家子能吃上半年。
“拿出来给孩子吧。”
王大宝敲了敲桌子。
阎埠贵不得已只好从兜里把钱拿了出来,王大宝伸手把钱拽了过来:“这钱就在解旷手里放着,你们可千万别再打这钱的主意。”
走到阎解旷身边,王大宝笑着给他擦了擦泪,把钱塞他手里:“走了,咱不在这儿受气,中午去叔那儿吃,菜我都备好了,就等你了。”
说完拉着阎解旷就往外走。
阎埠贵夫妇尴尬地站在原地,于莉则暗自懊恼少了个巴结财神爷的机会。
阎解旷紧紧跟着王大宝,心里满是感动。
回到家中,王大宝重新给炉子添煤生,随后开始弄菜,阎解旷在一旁帮忙打下手。
甭管菜炒的怎么样,反正热气腾腾地端上桌了。
王大宝给阎解旷拿了瓶汽水,自己则是开了瓶茅台。
两人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屋内充满了温暖与欢笑。
吃过饭,阎解旷抢着刷碗,收拾完也没回去。王大宝这可比他家里暖和多了,即便现在过年期间,阎埠贵也不舍得全天生炉子。
王大宝给阎解旷找了个被子盖,中午就在这囫囵着睡一觉。
下午王大宝从空间里把象棋取了出来,两人围着炉子下起了象棋。
直到快到饭点,阎解旷这才依依不舍离去。
...... ......
年初四。
临下班前,胡科长推开王大宝休息室的门。
“你小子晚上下班有地吃饭没?”
“没啊,回家自己做点就成,怎么了?!”
王大宝正翘着脚在沙发上抽烟,见胡科长进来,忙把脚放了下来,省得再说他忘了纪律。
胡科长没进屋,一只手握门把手,另一只手伸进裤兜把摩托车钥匙掏出来,朝着王大宝随手一扔。
得亏王大宝有功夫傍身,不然就这冷不丁的还真有可能接不住。
“晚上去我家吃,你回家换身衣服去,整利索点。”
在王大宝一脸问号的表情中,胡科长嘿嘿一笑就要转身离去。
结果身子刚扭过去一半,又转了回来,朝王大宝再次说道:“把你那头发也弄弄,挺俊一小伙子,别让头发减了分。”
说罢,砰的一声,胡科长将门带上走了。
留下屋里捧着钥匙发懵的王大宝。
什么情况?
去胡科长家吃个饭还得回家换身行头?!
整利索点,头发也要弄弄?!
我特么是去吃饭,又不是去相亲!
等等,王大宝回过味来,这不就是相亲的前奏吗。
前世他可是有过这样的经历,再联想到胡科长之前说过让媳妇给自己介绍对象的事,王大宝明白了。
这就是让自己去相亲啊!
说实话,现在他对萧素真的挺有感觉,无论相貌、身材、品性,萧素都没得挑。
而且接触下来,两人更是能聊的到一块,这就很难得。
王大宝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进了胡科长休息室,赶紧问道:“我说老胡,你这不对劲吧,怎么去你家吃饭,还得换行头整发型,你赶紧给我说说咋回事。”
胡科长看到王大宝追进来,嘿嘿一笑。
“大宝啊,实不相瞒,今天就是让你去见见我媳妇给你物色的姑娘。这姑娘条件不错,我媳妇费了好大劲儿才说动人家来我家坐坐,你可不能马虎。”
王大宝嘬了嘬牙花子,“老胡,你看这事儿是不是急了点?”
“咱么着,有喜欢的姑娘了?”
胡科长拿出烟甩给王大宝一根,“哦,对了,听说年夜饭是素素给你送来的,难不成你喜欢上素素那丫头了?!”
说着,胡科长拿出一副看戏的表情盯着王大宝瞅来瞅去,“就一顿年夜饭,就把咱们王科长拿下了?!”
王大宝攥了攥手里的摩托车钥匙,咬着牙点头:“嗯,拿下了。”
“呦呵,那还是赶巧了,今振国他们一家也要来家里吃饭,你说你是不是得回家打扮打扮。”
胡科长叼着烟戏谑开口。
卧槽!
“老胡你行,你可真行。”
王大宝猛地抬头,咬牙伸手指了指胡科长,撂下一句,紧接着往外走。
“得嘞,我回家换身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