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爱。”
“?”少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唰得一下爆红,“这还用你说!”
温情呆呆盯着生气的少女,只觉得她像小奶猫一样,生气也好可爱。
“还看!”少女抽出绸带打向她。
温情不闪不躲,被她捆起来。
她又问了一次,“你为什么破坏月亮?”
“你是在关心我吗?”
少女别扭的转过头,“才没有。”
温情的不开心瞬间驱散,“因为今天测试,我的心境只有乙等。”
“就以为这个?”她诧异的转过头,“今天测试我怎么没见过你?”
“你好,我名温情。”
“你就是那个温情?”她指着她,手指颤抖,“你,你......”最后气急败坏的收回手,跑到湖边坐下丢石头。
温情看着气闷的少女,有些不懂她转变怎么这么快,凑过去坐下,“你又为什么破坏月亮?”
“哼。”少女往旁边挪了挪,不理她。
最后在她软磨硬泡下,少女告诉她。
原来她是因为自己这么高的天赋还妄自菲薄生气,原来她就是娇恒峰主流落在外的女儿,原来她名娇月,真好听,娇月皎月,皎皎天上月。
娇月把玩着腰间的兔子吊坠,注意到温情的目光投来,解释道:“这是娇恒给我的,他说是母亲留下来的,一共有三个。”
“你的父母都很爱你。”温情笑着摸摸她的头,“温峰主这些年,一直在寻找你们的下落。”
娇月唇角微微勾起,乖巧极了,反应过来,打掉她的手,“不要破坏我的发型。”
“那你知道,他,他为什么是小孩形象吗?”娇月有些别扭的问她。
“具体不清楚,听说是因为这是和你母亲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温情看着湖中的圆亮,“你之间有好多误会,多沟通沟通,相信娇恒峰主会非常乐意。”
“哼,看他表现。”娇月傲娇的抬起下巴。
两人聊到深夜,最后娇月要去吸收日月精华,便离开了。
从那之后,温情每天除了修炼,多了一件事。
那就是找娇月。
娇月开朗活泼,大大咧咧,在宗门很受欢迎。
也因为她,温情和两个哥哥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还认识了新的朋友。
那年,他们六人包揽天才战前六,被称为御剑宗六星。
六人坐在悬崖边庆祝,桃树纷飞。
‘若是一直这样,也不错。’温情看着天上的圆月,伸手去抓。
意外出现了,异族来了。
他们自称荒族,是神的使者,引得许多人追捧。
可是他们以人类为食,等到人类发现的时候,大半疆域被他们占据。
各宗开始召集人马反抗,战争持续了几千年,人类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
荒族女王出手,最后一刻,她只看见娇月惊慌失措的朝自己跑来,嘴里喊着什么。
再醒来,娇月还在身旁,他们六人还在悬崖边,也没有荒族的存在,一切似乎只是一场梦。
直到有一天,他听到心底有声音在喊,快醒来,都是假的。
假的?娇月也是假的吗?
她看向娇月,混沌的意识逐渐清晰,娇月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
恢复意识后,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不能接受。
‘荒族,我怎么变成荒族了,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慌乱地摸着自己的脸,胃中翻涌。
每天晚上,她都用剑将身上的皮肤刮下来,企图恢复黄皮肤,手指扣进喉咙里催吐。
白天她又会变成旁观者,看着这具身体给荒族卖命。
就这样,又过了几千年,神谕降临,荒族女王下令,派人去小千世界。
派了最信任的三皇女。
没过多久,女皇感应到大皇子陨落,派她去查看。
三皇女和五皇子还活着,似乎被人抓住,而那个小世界,正在隐藏。
她决定隐瞒下来,要瞒过女皇。
果不其然,女皇知道后大怒,亲自探查,没有探查到。
这个小插曲过去,她每天晚上都会到悬崖看月亮,摩挲着兔子吊坠,心里在想:‘月月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看月亮。’
后来,她画了一幅画。
再后来,那幅画丢了,她担心了好久,倒是不担心被人捡到,而是担心有人捡到画,对她的月亮出言不逊。
终于,荒族收到神谕,要开始进攻了。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
期待再次见到娇月,担心人族会失败。
战场上,她看到她了,只是看着这边的眼神很是厌恶。
她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这具身体在她无法掌控的时候,吃过人类。
她开始实行计划,帮着汪惊海传递消息,夺取往生刺。
再次见到季禾的时候,她知道,时间到了。
她可以回家了,真好啊。
可惜,没办法陪你看月亮了。
“可惜,没办法再一起看月亮了。”眼泪夺眶而出,娇月昂头喝了一口酒,闭上眼睛。
第二天,她将温情放进后山的水晶棺中,隔空描绘着她的面容,“阿情,我会开心的,带着你的那份活下去,我们一起去看山河大川。”
季禾回到御剑宗,先睡了一觉,两天后才醒来。
荣升长老后,她有资格进入后山小世界修炼。
简单收拾了一下,出现在悬崖上。
娇月正带着温情看日出,看到季禾,对她扬扬手里的酒壶打招呼。
来到她身边坐下,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看着天空。
陪她坐了一会,才让桃夭带她进入后山。
原本的九个高台变成十三个,她的位置在娇恒旁边。
刚一坐下,娇恒便凑过来,“你和荒族女皇战斗的时候,有什么感悟吗?”将手里的糖球递过来。
“谢谢。”拿起糖球塞进嘴里,酸甜的口感在空腔散开,“她半步创世神,感觉她的世界更加完善,从她的攻击里,我感应到很多不同的法则,气息接近真实的世界。”
“接近真实世界......”娇恒托着下巴沉思,往嘴里丢了一个糖球,“看来之前的方向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