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娇月门前,抬起手屈指敲门,“峰主,是我。”
“进来吧。”房门打开。
房间内,姣月正倚靠在桌边,撑着脑袋看着棋盘,温清风正执白子落下。
“发现什么了。”娇月一把推开棋盘,看向季禾。
温清风看了两秒被打乱的棋盘,微微挑眉,将视线转向季禾旁边漂浮的虫子,瞬间坐直身子,“神王蛊。”
闻言娇月脸色变得难看,“这群该死的家伙。”手狠狠拍桌站起来,“他们竟然还敢!”
“把这个服下。”温清风取出一个锦盒放到碎掉的桌子,“这是专门克制神王蛊得解药。”
拿出一个药瓶,将那团虫子招过来,打开药瓶浇上去,发出嗤啦的声音。
‘浇给。’季禾的脑海中突然浮现这个词。
将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挥出去,接过锦盒,“多谢长老。”
“回去将丹药吃下去,以防万一。”想了想,温清风又拿出几个锦盒,“这些分给你的师兄师姐们,让他们服下。”
见季禾疑惑,娇月解释道:“这蛊传染性极强,都吃一颗保险。”说完往嘴里丢了一颗。
不一会,她的身上浮现出一些红色光点,“看,防不胜防。”
季禾有些惊讶,微微瞪大眼看着娇月,“往生阁就不怕被传染吗?”
“他们自然不怕,他们有专门的药剂。”接着娇月嗤笑一声,“不过这次,汪老狗有他受的了。”
“小鬼,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分给其他弟子。”
“嗯,弟子告辞。”
两人点头,季禾转身离开。
身后娇月气愤不已,“清风,他们又开始不老实了!”
“是我太久没出手,让他们忘记那件事的教训了。”
“还有一千年宗门大比,他们又按耐不住了。”
之后的话便听不见了,不过这些信息足够了。
回到房间,又探查了一番丹药,确定没有问题,这才丢进嘴里。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绿色的能量在经脉中流转,迅速走遍全身。
季禾发现之前已经剥离干净的地方,再次浮现红色光点,只是这次的虫子没有生机。
‘这神王蛊真是厉害。’看着体内还有残留的虫卵,自己都没有察觉,‘还好有丹药。’
‘看长老们的反应,往生阁应该不止一次用过这蛊,之前温长老也中过招。
而且每次都在宗门大比之前动手,这个宗门大比似乎很是重要,不然往生阁也不会用这种手段。
不过为什么在天才战动手,平时有很多机会啊?而且自己根本不值得他们如此。’
这是季禾想不通的一点,‘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若是汪林川(也就是汪森)知道季禾这个疑问,肯定气的跳脚。
御剑宗弟子平时大门不想出二门不迈,连宗门外围都是招收的时候才会去,怎么动手。
更何况神王蛊本就难培养,一旦种下,下蛊者只剩下一天的时间,成本太高。
突然,季禾又想到汪林川背后的人,‘或许,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
这么一想,迅速在心中整合自己忽略的地方。
往生阁之前用过神王蛊,不可能不知道御剑宗有解药。
那么汪林川不惜失去分身,受到重创也要对自己下蛊是为了什么?
如果,神王蛊只是一个烟雾弹。
或者......只是用来破开混沌源体的工具......
!
‘这样一切就说得通了。’着重查看被神王蛊啃食的地方。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体内没有发现异常,灵魂上也没有发现。
‘不可能没有,一定是忽略了什么。’起身来到窗边,望着天上洁白的月亮思考。
余光瞥见玻璃上自己的倒影,一个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今天汪森的视线,看似是在看自己的眼睛,倒不如说是看自己眼尾的印记。’伸手抚摸眼尾的印记,‘召唤空间。’
心中有了猜测,掏出镜子仔细观察,还真让她发现不对劲。
原本颜色单调的日月缩影,交界处竟然多了一丝浅绿色。
‘还真是。’季禾的神识出现在灵魂体外。
认真扫视着灵魂体上的印记,灵魂体上的印记已经出现一点绿色,只是还没有蔓延开。
运用传承记忆中的功法,调动心脏处的力量,将灵魂中的这点绿色包裹住,防止那抹能量继续蔓延。
‘只是不知道这个背后之人如此,是为了什么。’思索片刻,决定将计就计,暂时先不剔除。
问题解决,季禾开始有些期待以后见到这些幕后之人了,到时候发现计划失败的时候,表情一定很精彩。
第二天起来,就去找金思月她们,将丹药给他们。
几人听说神王蛊的时候很是惊讶,尤其是卫宁,反应特别大。
双眼猩红,整个人都在颤抖。
“卫宁,怎么了?”袁青注意到他的异常,“有宗门的丹药,不会有事的。”
“是啊,你看我已经没事了。”
卫宁摇摇头,“我不需要吃丹药。”
“这个神王蛊传染性太强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袁青将丹药丢进嘴里,皮肤上开始浮现红色光点,“你看,我都中招了。”
见袁青盯着自己,一副不迟不罢休的样子,拿起丹药丢进嘴里。
等了一会,他的身上并没有红点出现。
金思月和司恒也丢进嘴里,身上立刻浮现出红色光点。
大家都看向卫宁,很是新奇。
卫宁看着几人,手紧紧捏着衣服下摆,欲言又止。
“卫宁,你真的没事啊,这体质太厉害了。”季禾揽过他的肩膀,“走吧,去给其他师兄师姐们送丹药。”
“走吧。”
“送完回来刚好可以吃午饭犒劳一下。”
“你们,不问我吗?”
季禾松开他,往前走了几步,回身认真的看着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追问他人的秘密实在不礼貌。”
金思月:“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没必要因为我们追问而说出来。”
“你刚才的样子,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袁青揽过他,用力揉搓他的脑袋,将一头粉毛揉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