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芸音家堂屋里,昏黄的灯光摇曳……
“义哥,你来了……”
于芸音的声音颤抖,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金守义,眼中既有期待也有不安。
站起身轻声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是不是你的爸妈,不同意我们两个在一起?还是他们觉得,我未婚先孕……
认为我是不自爱的女人?不配进入你们家门?可是你知道的,那天晚上,是你醉酒后强行对我……”
金守义沉默片刻,心里压着滔天恨意。
终于迈步走进堂屋,步伐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
他抬头看向于芸音,那双曾经充满温柔,和宠溺的眼睛,此刻只有无尽的恨意。
“芸音,我……”
他佯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我爸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说你家只是双职工家庭,配不上我们金家。
毕竟我是部队的副团长,我爸是团长,我姥爷是军区首长,你的家世的确配不上我们家”。
于芸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之间的感情,难道就比不上那些世俗的偏见吗?而且,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啊!”
心想的确是:“不,绝对不可以,我不能让金守义,这么好的背锅人选,也溜了……”
金守义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心里的滔天杀意,继续说:“芸音,我姥爷已经给我介绍了,门当户对的千金,他认为那才是最适合我的伴侣。”
“门当户对?”
于芸音冷笑一声,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难道在你们的眼里,亲情、爱情都可以,被这些世俗的东西所衡量吗?
我那么爱你,甚至愿意为你承受,未婚先孕的压力和耻辱,可你却要因为这些可笑的原因,抛弃我还有孩子吗?”
金守义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芸音,我知道这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
这样吧!我陪你去卫生所检查一下,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怀了几个月。如果真的是我的,我会负责到底;但如果不是……”
“你怀疑我?”
于芸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金守义。
“你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什么,你不是最清楚的吗?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我跟你的时候,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可她心里慌得一批,心里暗自思量:“难道,难道他们真的查到了什么?不然……不然一直相信我的金守义,怎么会突然提出,要查孩子的月份呢?
不不不……不可以去卫生所,一去就露馅了,我这肚子都已经两个月了。
是个医生就能够查出来的,得赶紧想办法应付过去,还得赶紧嫁入金家才行,我的后半辈子,还有我的娘家才有依靠……”
“于芸音……”
金守义深吸一口气,所有的怒火,都在这一刻爆发了……
“我那么相信你,那么疼爱你。我从没想过你会骗我。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不不不……”
于芸音听到这话,明白他们肯定查到真相了。她不甘心,继续狡辩:“义哥……你要相信我啊!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啊!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们母子的。”
金守义站在堂屋中央,他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既高大又威严。
他的眼神深邃,此刻正紧紧盯着面前的于芸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于芸音,你说你肚子怀的是我的孩子,对吗?”
于芸音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抬头望向金守义。
那双曾经充满柔情,与依赖的眼睛,此刻都是无助与恳求。
她的声音颤抖:“义哥,你知道的,那天晚上,你醉酒了,可床单上有落红啊!我跟你的时候,真的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啊!”
金守义闻言,拍了拍双手,这才缓缓开口:“周医生进来吧!帮我看看,这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怀了几个月了……”
随着金守义的话语落下,门被轻轻推开,一位身着白大褂,面容慈祥的中年医生——周峰走了进来。
感受到屋内的紧张气氛,但作为一名专业的医生,他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准备进行诊断。
“金副团长,我来了……我这就为于同志把脉,一把脉就知道怀孕几个月了。”
于芸音听到周峰的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拼命摇头,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腹部,护住自己最后的一道防线。
“什么?医生?不不不……我不要医生看……不能让医生看……不能……”
她的声音里都是恐惧与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金守义见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忍,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心软。
“于芸音,你怀的,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会把你们养在外面。如果不是我的孩子,你还有你腹中的野种,包括你娘家人,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于芸音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绝望地看向金守义,那双曾经充满柔情的眼睛,此刻却如同寒冰一般。
“义哥,你要相信我啊!我怀的真的是你的孩子啊!你让医生给我把脉,这不是伤我的心吗?”
她哽咽出声,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周峰见状,轻轻叹了口气,明白,这不仅仅是一场医学上的诊断,更是一场情感的较量。
走到于芸音面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
“于同志,请伸出你的右手,只需把脉,就能证明你的清白了。”
于芸音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缓缓伸出了右手。
她的手冰凉而颤抖,很害怕即将到来的真相。
周峰轻轻搭上她的脉搏,开始仔细地诊断起来。堂屋内静得只能听见油灯跳跃的声音,还有周峰沉稳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终于,周峰收回了手,如实回答:“金副团长,于同志确实已经怀有身孕,根据脉象判断,大约有两个月左右。”
听到这话,于芸音满脸绝望,无力的瘫坐在地。
金守义闻言,他轻声说:“好,我知道了。周医生……我希望你明白什么叫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