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妈,我没事。只是……只是这腿……”
江凝香心中一紧,但她强忍住泪水,安慰道:“翊河,别担心。妈妈会想办法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
母子俩相视一笑,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痛苦与磨难都烟消云散了。
然而,当江凝香和周峰回到医生诊室后,她的眼神又变得坚定而冷漠起来。
“周峰,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但请你记住,今天的事情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但威胁却让人不寒而栗。
周峰连忙点头表示明白。“夫人放心,我绝不会多嘴。您可以告诉您的父亲啊!他是军区首长,有他老人家压着,想必您的丈夫也不敢有何异议……”
江凝香闻言,压低声音:“不行,我不能让我的丈夫知道。在我被找回军区大院前,我是个寡妇。
翊河还是我和那个人生的,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是最痛苦的回忆,我不想让它再次揭开我的伤疤。
我怕我的丈夫介意,我不希望我现在的家庭,因此而破裂。”
周峰闻言,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轻声说:“夫人放心,我会一直守口如瓶的。只是……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嗯,我再去陪我儿子一会,就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江凝香转身出了诊室,回到病房里……
宋翊河躺在床上,左腿打着石膏,手臂上也缠绕着厚厚的绷带。
看向坐在床边,一脸焦急与担忧的母亲,缓缓开口:“妈,我知道有个人能治好我的左腿,还有我的手臂。”
江凝香闻言,猛的抬头,眼中皆是难以置信与激动,轻声说:“什么?儿子,你说的是真的吗?快告诉妈,那个人到底是谁?妈就算倾家荡产,也一定要把她找来给你治病。”
宋翊河轻轻点头,“妈,那个人就是冷清欢。您可能不知道,宋翊川的双腿也是她治好的。
当时宋翊川的情况非常严重,几乎可以说是命悬一线,昏迷不醒,连那些名医、神医都束手无策”。
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可她第一天去,宋翊川第二天早上就醒了,第四天早上就可以站起来行走自如。没谁比她更厉害……
所以我之前给您说,我要娶她。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她,更是因为我相信,她的医术能让我重新站起来,重新拥有健康的身体。
她的医术,真的是出神入化,无人能及。只要我娶了她,您就有一个神医儿媳妇,对我们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江凝香听后,双眼一亮,赶忙说:“儿子你放心,妈已经派人去抓她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冷清欢抓来给你治病。只是,妈还有一件事想问你。”
宋翊河察觉到母亲语气中的变化,心中不禁一紧,赶忙问:“妈,您想问什么?”
江凝香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儿子,你告诉妈,一个月前,宋家老宅的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好端端的,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当时不是也在家吗?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提到那场大火,宋翊河的眼神瞬间变得黯淡下来。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妈,那场火……其实是因为我的媳妇钱芳芳。她和大嫂发生了争执,不小心推了大嫂一把,导致大嫂流产。
大哥知道后非常愤怒,当晚就放了火。我当时正好在茅房,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但是我的手臂还是被烧伤了,而且……老宅里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还好妈派来的人,及时找到我…”
说到这里,宋翊河的声音有些哽咽:“妈,最让我心痛的是,我的三个儿子,一个都没有逃出来……
他们那么小,那么无辜,就这样离开了这个世界……”
江凝香听后,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紧紧握住儿子的手,哽咽道:“儿子,妈知道你心里苦。
但是你要坚强,为了你自己。也为了那三个,已经故去的孩子们。
你和冷清欢结婚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以后,妈会保护你们的。儿子,妈要回去了,过几天再来看你……”
宋翊河扯出一抹笑,轻声说:“好……妈,我等您来看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江凝香在病房里,陪伴了儿子一会儿后便匆匆离去。
宋翊河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满眼都写着不甘……
心道:“凭什么?明明都是你的儿子,金守义现在都已经是副团长了。
而我满身伤痕,连我的三个孩子都没有保住……凭什么?江凝香,你不配做我的母亲……”
一个小时后,江凝香刚回到家里,金河正也赶了回来。
他推开门,看到媳妇的那一刻,心里是有些心虚的……
金河正边说边脱下的军大衣,故作镇定道:“媳妇,我回来了,饭做好了吗?我都饿了。”
江凝香从沙发上起身,略带歉意地笑道:“没呢!我下午睡了一觉,不小心睡着了,这不……啥都还没有做呢!我这就去准备。”
心想:“还好赶在,丈夫回家的前一刻到家了。不然都不好掩饰过去……”
见状,心虚的金河正赶紧摇了摇头,笑着说:“算了,你休息吧!我来做饭。儿子还没回来吗?”
他赶忙找话题,就怕媳妇看出问题………
“没呢!”
江凝香帮丈夫挂好大衣,才继续说道:“他自从当上副团长后,工作越来越忙,回家是一天比一天晚。”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金守义的声音响起:“爸妈,我回来了,饭做好了没有啊?我都饿了。”
金河正看媳妇的目光,转移到儿子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调侃道:“得……祖宗回来了,儿子你想吃什么?告诉爸,爸给你做。”
金守义走进客厅,脱下外套,随意地扔在沙发上,然后坐到金河正旁边。
笑着说:“爸做的饭不好吃,我要吃妈做的饭,就给我做杂酱面,再煎三个溏心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