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雨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但是身体还有那种极度快乐之后疲惫的感觉。
尤其是下半身，现在都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酥麻感。
好像连嫩肉在此刻都还在一张一合像是要大口呼吸。
不过总的来说，那种感觉还挺舒服的……毕竟是和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虽然一开始有点害羞吧。
她长舒一口气，莫名有种释然的感觉。
现在也没什么好紧张害羞的了，反正两个人除了最后一步，好像其他的事情都做过了。
“小川……”
江疏雨喊他名字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娇滴滴的，像是因为缺氧导致呼吸不畅。
好吧，是自己刚刚过于放纵地“哀嚎”了。
“怎么？”顾云川看着江疏雨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
“抱我去洗一下吧。”江疏雨说。
“行。”顾云川憋着笑上前，有意瞥了一眼垃圾桶里的几团纸，然后把盖在江疏雨身上的毯子掀开，微微俯下身子，手臂从她的背后穿过。
江疏雨也很配合地抱着顾云川，只是抬腿想要缠上他的腰的动作就有点吃力了。
因为双腿还是酸酸的。
不过好在顾云川力气比较大，抱着不方便干脆直接扛在肩上，然后走进卫生间。
用温水简单冲洗擦拭了一下身体后，顾云川再回到房间把散落的衣服找来给她穿上。
此刻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江疏雨的脸格外红润，却不是因为害羞导致的。
顾云川笑着打趣：“现在居然不羞了？”
“有什么好羞的？”江疏雨硬气起来了，“反正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
“行……”顾云川重新抱起江疏雨，“挺晚了，该回房间咯。”
回到房间后江疏雨裹着毯子，也不躺下，两条小白腿就在床边晃悠。
“现在腿可以动了？”
“晃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江疏雨说，“再过一会儿就要新一年了呢。”
“是啊。”顾云川瞥向窗户，“你想新一年后再睡觉吗？”
“嗯，因为我现在也不困。”江疏雨说，披着毯子站了起来，踩在拖鞋上，小步小步走向顾云川。
“元旦这天会放烟花吧？”江疏雨伸手拉住顾云川的手指，把他拉到窗边，看着漆黑如墨的夜色。
“不好说，有些城市禁放烟花爆竹来着，不知道清城是不是这样的。”
江疏雨更靠近了顾云川一点，一只手贴在玻璃上，感受那冰凉的触感，“如果有烟花的话，我们推开窗子看吧？”
“好。”
距离零点只剩十几秒了，估计不止这个房间的人在盯着夜空隐隐期待。
心中默数到零。
刹那间烟花升上夜空，顾云川也猛地把窗户给推开。
没有夜风，但依旧有凉气钻了进来。江疏雨情不自禁裹紧了毛毯，但眼睛还是盯着远处绽放的烟火。
像是以夜空为布，一针一线织出了无数好看的花朵。
半边天空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小川。”
爆炸声中，顾云川听到身边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
在夜空短暂亮起的一刻。
“新年快乐！”
绽放的烟火带来了新一年的祝福。
顾云川挪了挪脚步，站在江疏雨的身后，连同毯子将她抱在怀里，俯下脑袋在她耳边低语。
“你也是……江疏雨，新年快乐。”
江疏雨浑身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晚上太冷了。
但在下一刻，就有更凉的东西贴在了自己的脸上。
随后那一处像是被沾上了火苗，伴随着顾云川微弱的呼吸，火焰逐渐燃烧起来，连同她整张脸都开始发烫。
“新的一年，也要和我在一起哦。”
最后顾云川说了这么一句。
而江疏雨也是用微不可察的声音“嗯”了下，怕他没听见，又刻意点了点头。
“一定会一直在一起的。”她轻声说。
声音逐渐被烟花掩埋。
***
这学期最后的一个月，课表上就只剩下专业课了，虽然说要面临期末考试，但顾云川只感觉更轻松了些。
上课的时候还有女朋友陪着，不听老师讲课也可以有人单独指导。
而后放假通知也出来了，在22号。
这个日期还是挺不错的，因为23号就是南方的小年了。
江疏雨打算也不用到春节，顾云川刚开始寒假就可以往家里带了。然后春节的时候先让顾云川回去一趟，自己过几天再到温城。
这样安排的话，十天以内就可以互相见双方家长了。
因为顾诚给陶蕊的车还在顾云川这边，于是顾云川就通知了一下家里的老两口，说先见一见江疏雨的家长，年后再把她介绍给他们。
他们欣然接受。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为了熬到期末考试了。
江疏雨还问顾云川有没有机会申请奖学金，不过对顾云川来说，申请这些东西还得填表来着。
说句不好听的，所谓的奖学金和内定也没什么区别了，无非是班里任职的同学。
顾云川倒也不在意。
在顾云川忙着期末考试的时候，江疏雨也思考着毕业论文该如何落笔。
时间像水不断地流着，再冷的天气也无法将其冻住而停滞不前。
温度还在下降，阳台的绿萝都被搬进屋里。
原本下着小雨的夜晚，第二天出门一看，地上就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
“师姐，你待在家里吧，我去考试了。”顾云川裹紧了大衣。
江疏雨穿着加绒的睡衣蜷缩在沙发上，举起手臂懒懒地晃了晃，“加油哦小川，考完了就可以跟我回家见家长了。”
顾云川戴上江疏雨那顶棉帽点了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出了小区，顾云川刚伸长脖子就感觉有冷风钻进来。
“嘶……”他哆嗦了两下，“早知道问师姐要一些暖宝宝了……也不知道今年还会不会下雪啊……”
顾云川原本是不怎么期待下雪的，不过江疏雨好像挺喜欢雪天，这也就导致顾云川也开始隐隐期待了。
“加油吧。”顾云川迈开步子往学校走去，“过完这几天，就可以会一会他了，这下我可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