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后几个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才一起收拾起桌面，该洗碗的洗碗，该擦桌子的擦桌子。
结束之后，陈可乐伸了个懒腰，张浩然很体贴地走到她身后捏了捏肩。
“那小雨，已经挺晚的了，我们就先回去啦！”
“就走了？”江疏雨上前握住陈可乐的手。
对此顾云川还挺好奇的，分别前握手是一种必要的仪式吗？总感觉女生之间好像都会进行这样一步。
两个女生寒暄了几句后就松开了手，陈可乐和张浩然往玄关处走去换鞋。
张浩然还顺便把垃圾顺走，“那个，垃圾我带走了啊！”
“谢了。”顾云川上前几步，然后在门口驻足。
换好鞋子后，张浩然拍了下顾云川的肩，轻叹一声，“老顾，晚上好好对付嫂子吧。”
“嗯？”顾云川没听明白。
对此张浩然也不多说，开了门准备出去。
顾云川也不多想，招了招手说：“路上开车小心。”
“哟！”张浩然笑了，“这种话可不容易在你嘴里听到啊。”
顾云川也笑着作势要踹他，“滚。”
张浩然顿时露出享受的表情，“这才对嘛……熟悉的味道，爽！”
陈可乐很是嫌弃地看着他，“你有病啊？抖m吗？要我回去好好调教你吗？”
然后门被关上了，吵闹声被隔绝在外，屋里像是被按下了静音，一瞬间沉寂下来。
“这样一感觉好像有点冷清呢。”江疏雨说，“像是热闹一瞬间被收走了。”
“但我们至少体验过了不是么？”顾云川笑了笑，抱了下江疏雨，“圣诞节快乐啊师姐！”
“你也是，圣诞快乐，小川。”
晚上风不大，夜色如墨，天上也没有多少星星。
江疏雨站在阳台上，肩上搭着顾云川从卧室里拿出来的外套。
而后顾云川也走了出来，站在江疏雨的身后。
“天都这么冷了，还没没有下雪呢。”江疏雨说。
顾云川双手放在江疏雨的肩上，帮她掖了掖衣服，“毕竟在南方，不容易下雪。而且这边好几年都没有下过雪了。”
说完站在江疏雨身边，双手搭在冰冷的栏杆上。
“应该会有机会看到的吧。”江疏雨偏头看着顾云川，“我想和小川一起去看雪，然后在下雪的时候牵着手走在外面，雪大了还可以堆个雪人什么的……”
“肯定有机会啊，毕竟才十几二十岁，时间长着呢。”
江疏雨勾住顾云川的小指，轻声说：“我们要一直走到最后哦……”
顾云川愣了下，回想起张浩然说的那些屌话，便开口解释，“虽然吧，张浩然说的是实话，但那些女生我都有好好拒绝哦。”
江疏雨盯着顾云川的认真脸眨了下眼，忽而明白了他在解释什么，笑了声，“我又不是特别在意那些女孩，都是小孩子嘛。”
“那个时候我也是小孩子啊……”
“所以你还对那群女生念念不忘吗？”江疏雨看着他，“后悔了？”
“没。”
“所以嘛，反正你之前也不喜欢她们，现在呢还是属于我的，未来也会是我的。”江疏雨微微一笑，“那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那在张浩然说出那些话后你的气场都变冷了……”
“我装的。”江疏雨歪了歪脑袋，“他会说这种话不就是想看我对你发火或是嗔怪么？我就逗一逗他，不然看他老输给你怪可怜的。”
顾云川听完后就笑了，“师姐你还挺善良的。”
江疏雨已经悄无声息地牵起了顾云川的手，“小川你这么腹黑，作为你的女朋友肯定要善良一点平衡一下咯。”
说着她做了个鬼脸，“总不能两个人都是坏坏的吧？”
说是鬼脸，但在顾云川看来很可爱。
风吹了过来，江疏雨缩了缩脖子，身体没忍住抖了两下。
“回去吧。”顾云川拉着江疏雨的手，“晚上挺冷的。”
“好。”
***
两个人分别去洗了个澡，然后吹干头发后就开始直播了。
先是简单聊了几句，解释了下这几天没有直播的原因，然后江疏雨听着顾云川的吉他伴奏慢慢唱了起来。
JAY的歌差不多被唱了个遍，就算sky主页的视频没有这一首歌，但直播的时候也是唱过了，被人剪下来发布了。
其中有些不太适合吉他伴奏的歌两个人就直接清唱。
干净的声音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依旧很好听。
休息的时候，顾云川递上一杯水，江疏雨边喝边看弹幕。
其中一条估计是同校生发的，知道顾云川是sky以及女生是江疏雨，于是发了这么一条，问江疏雨会不会弹钢琴唱歌。
因为暑假的时候江疏雨是代替过顾云川直播的，当时是一边弹琴一边唱歌，也被很多人记住了，那条弹幕之后就有很多人附和。
江疏雨想了一下，“其实可以买个键盘来弹弹的，就是声音没那么好听。”
说完转头看着顾云川，“可以吧？然后键盘也放在我们的房间。”
嚯，这下次卧直接变成“我们”的房间了。
顾云川说没什么意见，反正这里也挺空旷的，能摆的下。
但距离寒假就剩一个月时间了，虽然江疏雨不需要准备考试什么的，论文也有很多时间够她写。
但在顾云川准备考试的时候江疏雨也很少直播，所以感觉买个键盘挺浪费的。
这么想了，顾云川也就这么提了。
江疏雨说：“也不算浪费吧，这个钱还是够的，而且我们还会住这里两三年，钢琴也没必要买，到时候搬家挺麻烦的……”
“搬家？”顾云川抓住重点。
“对啊。以后买房了不就要搬走了吗？还是说小川你忘不掉这里不想搬走了？”
“没。房子以后肯定会买的。”
顾云川忽而笑了，江疏雨之后的自言自语他没听进去多少，只记得那句话说出口后，江疏雨已经习惯性地把自己拉到她的未来之中了。
所有的情话，都抵不过这种无意识的、脱口而出的自然而然把对方划入未来的简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