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齐广开有点用处,是萧潜那个狗皇帝诬陷护国公的人证,日后可借他来向天下人展示萧氏皇族的虚伪做派,这种背主之人,想必二少爷也不会留下!”
“虽然我认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但二少爷仁德,愿意给他们机会,我绝对支持。”
“只是齐家父子不可在一处。若带着他们父子五人北上,关键时刻还要提防,反倒浪费精力。”
“但直接将他们父子分开,两地相隔,就算有一日齐家想生背主之意,摇摆不定时,他们也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坚定的拥护谢家。”
“否则,父若背叛护盘城,二少爷可直接杀其子。同理,齐家四子若是做出伤害二少爷的事,我必先斩齐广开的人头!”
谢长生闻言,才知郑谦礼的苦心。
齐家人的存在,对谢长生来说的确有些鸡肋。
不用,可惜。
杀了,对方又已经俯首称臣。
因此,谢长生也只让齐家父子做些不重要的事。
但郑谦礼此法,的确是化解了齐家未来的隐患。
毕竟,以谢长生对齐广开一家的了解,他们对亲人相当在意。
谢长生举起酒杯,
“长生多谢郑叔叔指教。这杯酒,我敬您!请!”
“二少爷,我别无所长,只想替老国公守护好谢家!”
郑谦礼也没客气,一饮而尽杯中酒。
他知谢家人做事光明磊落,包括二少爷,亦是如此。
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齐广开曾经的所作所为,就不值得再次得谢家信任。
如今,刚好趁着他们五父子跪地认错的机会,直接一分为二。
且目的虽如此,但表面上,齐广开却是得了重用的。
毕竟,马振业带一小波人手离开,剩下的亲卫都要交给齐广开,这可是防卫大后方的重要职责,还不算重用吗?
便是齐家父子,只要没有二心的话,估计也意识不到这是对齐家的提防。
这就是郑谦礼此举的妙处了。
如果之后的事情都往好的发展,齐家父子只会全心全意的给谢长生效力,完全不会意识到自己是被拿捏了。
此举,也不会让人离心。
只有在齐家生了背叛之心时,才会察觉到父子分离的危机。
可话又说回来。
一个有二心的下属,那么谢长生如何处置就完全不需要留情了!
“好酒!”
郑谦礼喝完,痛快的笑说。
他身上哪里还有斯文之人的气质?
放开状态的郑谦礼,相当豪放!
谢长生见状,觉得自己想多了。
郑谦礼此人,心中有丘壑,他没必要疏导。
“郑叔叔,护盘城不仅要招兵买马,还要让百姓愿意前来此地生活,我在贾府后宅的通道里给你留了些物资。日后你守城,这些定然用的上。”
曾经的贾府后宅,如今成了库房。
虽然有些暴殄天物,但实在是贾府太过奢华!
琉璃瓦和寿山石之类的珍贵物件不少,直接封起来,日后护盘城缺钱,就可以搬出去让良主商行想办法运到南边高价卖掉。
郑谦礼没多想,以为谢长生留的是寻常物件。
两人推杯换盏,喝得相当痛快。
谢长生絮絮叨叨,对郑谦礼也是各种叮嘱,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大开杀戒过瘾什么的。
最后,郑谦礼举着酒杯保证:
“二少爷,您放心!我不仅会让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便是大乾兵马来袭,我也会以理服人,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会血染城墙,滥杀……呃……干!”
谢长生看着郑谦礼举起的酒杯,觉得他这番保证就是一个屁。
因为,此时郑谦礼手中举着的,根本不是酒!
里边装着的都是小黑毒液。
瞧着郑谦礼闭着眼睛就要往嘴里送,谢长生怕抢也来不及,直接将杯中毒液换成了稀释的空间水。
郑谦礼一饮而尽,然后还道:
“二少爷,你带来的酒,真好喝!”
说完之后,郑谦礼直接闷头趴了下去。
谢长生无奈。
他挥手。
小黑带着一众五毒家族的小弟们全都出现在屋内。
“以后你们都听郑叔的话,务必要保护好郑叔叔的安全。”
小黑当即转达主人的命令。
谢长生挑选的这批毒物,可并非曾经那些简单的蛇虫鼠蚁。
而是经过这段时间在空间内滋养,挑选出能通些人性的上等毒物。
谢长生带着小黑离去,剩下的毒物都乖巧的围在郑谦礼身侧,等着它们的新主人醒来。
谢长生推门而出。
齐广开五父子还挺着脊背,跪得板正。
谢长生宣布了他的惩罚:
“护盘城如今刚刚建立,正是多事之秋。齐广开,我罚你留下帮郑城主做事,你可愿?”
齐广开当即领命:
“全凭二少爷吩咐!”
“既然如此,今夜你就回去好好和家人告个别,明日城门一开,他们将随我北上。”
齐广开并没觉得此举有何不妥。
毕竟神女要继续北上,谢家人也全都走。
且听说李家全族,除了李开富暂时留下,其他人也都全走,连孩子也要北上。
那么自己留下,齐家人走也是正常的。
毕竟,跟着二少爷北上的可都是亲信之人。
当然了,还有倒霉蛋的张家。
这一家子倒是特别想留在护盘城。
可谢长生觉得,流放嘛!
犯人得有个犯人样!
他们自己人都吃饱喝好,精神饱满,伪装犯人多少有点容易露馅儿。
但是带上张家人,那才像经历过一路波折的流放犯。
毕竟,张家人是真的惨。
因为张顺生的关系,他们一家子被所有犯人排斥,仍旧过着曾经那般,一日只一个粗面馒头的苦日子。
谢长生回屋后,确认春桃不在,立刻闪进空间。
瞧着空间内刚出生的一批小马驹,他欢喜道:
“给护盘城留下的好东西,又多了一样。”
从贺兰部转移进空间的战马,谢长生自不会转移到空间外。
但是,这些战马的孩子,他完全可以用!
而另一边,朝北县。
在生死边缘经历过几次,一直昏迷的巴图,终于睁开了眼睛。
苏迪雅急切的问:
“表哥,你终于醒了!”
“到底是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