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沁腰细,且韧,所以好看。虽然他不是女人,没有那种曲线,但就是好看,特别性感。
为了尽快结束,沈沁下足功夫,他甚至回头对着苍焱咬手指,可怜他一个极具寡义廉耻的大好青年,此刻竟要这样那样,人前发骚。
“老婆!”他一把将人按倒,扑上去一顿造,“我的小乖乖,小骚货,妈的,草草草!”
这床不结实,木地板也很脆弱,整栋木头房子都在嘎吱嘎吱。
高家兄弟就在楼下,二人早早就戴上耳塞躺尸,地震了也雷打不动。
三更半夜,房子外草地上觅食的小动物都回家睡觉了,苍焱终于吃饱。
他意犹未尽的搂着快昏迷的老婆,还在咂摸那股子灵魂出窍的滋味。
“老婆,老婆!”他抱着沈沁黏黏糊糊撒娇。
沈沁魂魄差点飞走,却又在生死关头被扯回来,他实在没力气应付苍焱,“睡吧,祖宗,要人命了。”
苍焱扭来扭去,“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去?”
沈沁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课程结束就回去。”
“还要多久嘛?什么破课程,有什么上头?”
沈沁也不知道这个课上了干嘛,反正上不上对他如今的婚姻和事业都没啥影响。
他闭上眼,裹紧被子,“结束就回去,很快,很快。”
哼!苍焱睡不着,翻来覆去,沈沁累极了,很快就呼吸均匀沉入梦境。
苍焱爬起来盯着老婆睡颜,看了很久,他恨不得明天就把老婆绑回家。可是,可是沈沁就想出来看看,他难得过一种不一样的生活,苍焱不能那么自私。
天色泛白,雀鸟开始啾啾,苍焱叹口气,终于闭上眼。
地球的另一端,两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大帅哥正在嗨皮。
安彦臣坐在酒吧里,江南贴的很紧,任谁看这两人也是一对。
无数艳羡的目光绕来绕去,却没人上前搭讪。
江南跟安彦臣碰杯,“宝贝儿,我们回去吧。”
嗤!安彦臣翻个白眼。
江南觉得安彦臣翻白眼都是风情万种,自己恐怕有大病。
“回去吧!”他锲而不舍,“回去,我们,好好快乐。”
“你行不行啊?”
“我哪次不行?今晚上,我让你欲仙欲死。”
安彦臣又嗤,然后,杯子一搁,乖乖跟江南走。
回到酒店,安彦臣洗澡,江南非要跟进来。
这人真不要脸,神烦!
安彦臣一边吐槽,一边就被人按在淋浴间的瓷砖上。
“能不能等我洗完?”他象征性挣扎一下。
“我帮你。”
浴室温度升高,很快就传来声音。
洗个澡真费劲。
好不容易挪到床上,安彦臣眼神倔强。
江南又一次展示背上那条光荣的刀疤。
安彦臣眼神瞬间柔软,身体也随之顺从。
江南觉得自己这刀挨得真值,就好像获得一块免死金牌。就凭这道疤,他就能吃定安彦臣一辈子!
他攥着安彦臣的手摸他背上那道狰狞的疤,然后就在安彦臣温柔恍惚时一举拿下。
安彦臣急喘,却仍在抚摸那道疤。
月色皎洁,透窗而入,洒下一片银白。
地上映出两道痴缠身影,碧海生波,浪头不绝。
欲仙欲死不是说说而已,失去神志那一瞬,安彦臣大声哭叫。想他一个大猛攻,从来都是让别人哭,可这会儿他却哭得相当诱人,不知痛苦还是欢愉。
他脱力的趴在床上,江南兴奋的仿佛不知餍足的吸血鬼,“宝贝儿,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你身上。天还没亮呢,接着叫!”
江南说自己会死,简直一语成谶。
此刻,他望着脚下,真觉得自己分分钟会嘎。
安彦臣就在对面笑着叫嚣:“过来呀!你过来呀!江总,你不会怂了吧?”
开玩笑!江南苦过、穷过、却从未怂过。
可他望着脚下,顿感头晕腿软。
“妈呀!”前方游客一脚下去,吓得鬼哭狼嚎,直接趴地上嗷嗷叫,吓得江南差点当场跪一个。
对面游客哈哈哈,这边游客呜呜呜,场面十分火爆,好似人间地狱。
一个小孩哒哒哒从江南身边经过,他甚至抬头看江南,“叔叔,你流了好多汗,你怕吗?”
江南咬牙,挤出一抹笑,“怕个屁!老子什么都不怕!”
小孩笑嘻嘻,然后两脚一起蹦,啪啪啪!玻璃碎裂,江南差点晕过去!
哈哈哈!恶作剧的孩子一溜烟儿跑到对面,还回头对他吐舌头。
江南头晕眼花,耳膜嗡嗡响,双腿似有千斤重,身边一个又一个游客过去,有的蹿,有的跪,有的爬,鬼哭狼嚎中,只有他如被钉在原地,死活迈不动腿。
这个惨绝人寰的地方是哪里,就是这个景区着名的玻璃栈道。
玻璃桥面安装雷达设备,游客脚步落下,互动系统下达指令,就会显示玻璃破碎画面,再配合玻璃破碎的声音,高度模拟碎裂效果,给游客极其逼真的惊魂体验,主打一个吓死人不偿命。
江南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他有个致命弱点,他怕高!
这个秘密几乎没人知道。这就是他在飞机上腰杆笔直的原因。不是他不想靠着,是不能。
一想到飞机在万米高空,脚下是翻腾云海,他就血液逆流,慌得一批。所以他下了飞机才会那么累,主要是心力交瘁。
平时,他从不刻意站在高处,尤其是边缘处,那种高楼大厦的落地玻璃,他从不靠近。这是他的弱点,他从不说给人听,自己避开就好。
可是当安彦臣提出要来这个景区,要走这条栈道,他还是跟着来了。
山不高,他也知道这条道没问题,但心底的恐惧根本压不住。
安彦臣就在对面冲他笑,笑得真好看,妈的!江南咬牙,拼了,他还能被个破栈道给困住?
江南闭闭眼,深呼吸,然后抬腿哒哒哒,桥面啪啪啪,玻璃的碎裂声十分逼真,江南血压飙升,头晕目眩,整张脸都涨红。又有游客跪了,趴在地上鬼嚎,然后被同伴拖死猪似的拖过去。
江南心脏狂跳,周遭声浪渐渐远去,冷汗涔涔,方才涌上的血色又急速退去,此刻他面无血色,甚至嘴唇都是死白,他快晕了!
恰在此时,找死一般,他竟又向下看一眼,然后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安彦臣笑容敛去,不对劲!他终于看出江南的异常,这不是普通游客那种腿软,此刻江南脸白的像个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