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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的浮标荡起一圈涟漪,宿齐微眯双眸,捕捉到了余凉脸上的慌乱,他不去理会身后水塘的动静,只盯着余凉轻声问:“你以为,我知道的是什么?”

余凉眼皮一跳,暗道了声不妙。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心虚过头才草木皆兵,宿齐说的根本与自己想的不是一回事儿。

她只好反问道:“师祖是预见了何事?为何会说太初会掀起祸端?”

总不能这些个老道长真会算命卜卦,能算出她这个反派以后会坏事做尽?

宿齐没有立刻回答,看她神色中的慌乱悄然退去,才收回目光,笑了笑:“待你有接任掌门之能时,邱识自会告知与你。”

余凉隐约读懂了这话的深意,面上不遮掩地露出了惊诧,她忙道:“徒孙……怕是没有这等能力。”

怎么莫名其妙地还成为了掌门候选人?她的任务里可没有这劳什子的目标,可不想花费多余的力气来揽活儿。

“那便跟我好好学!”

宿齐吹胡子瞪眼,一脸恨铁不成钢,两撮白须微微飞颤着,他手指随便抹了几下将其抚平。

这话算是回到正题了,她努力拼进这观复洞,可不就是要在宿齐这学点什么吗?

余凉当即掀裙跪下,头伏低叩拜,行得一副大礼:“徒孙想学上御九天。”

宿齐哟哟几声连退数步,赶紧拿手去扫自己身上被染上尘灰的白袍衣摆。

他挑眉俯首看了眼伏跪在地的余凉,“你竟知道这招?邱识让你来学的?”

余凉的额头磕着地面叫人看不清的神色,她信口胡诌:“师父并没有授意,是徒孙偶然听他老人家提及……”

宿齐手捻长须,嗤道:“你只学这一招又有何用?功力不到,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你身法再快,也只是死得更快罢了。”

宿齐此句虽在驳她,却没有完全拒绝的意味。

有戏。

余凉继续央求:“请师祖赐教。”

宿齐转身走回了躺椅,慢悠悠地取了鱼竿,鱼线一收,钩子上正钓着一条鱼。

他熟练地从鱼嘴中取出鱼钩,又将鱼塞入鱼篓,拿出一旁的帕巾擦净了手。

余凉不见宿齐回应,忍不住猜测自己哪里惹恼了他老人家,正欲抬首,便听宿齐悠悠说道:

“入洞二十载,无事可做,我便补阙重修了通元剑法,亦融入了我这一生的剑法心得。”

顿了顿,宿齐让余凉起身坐好,又继续道:“武功招数是无形利器,我无意成书,免得百年后落入贼人之手。”

他看着余凉,手指轻点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但它们皆在我这脑子里。只可惜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今日不知明日事。你非要学上御九天,便先学我这新编的通元剑法。若你两三日就能入了门,那上御九天我自会教你。”

通元剑法?

原身书房里正藏有一本《通元阙文》,上面对失传已久的通元剑法也只是有着些许断章残言,宿齐竟将它补全了……

余凉不动声色地提起嘴角笑笑,随即再次叩首一拜:“徒孙定当勤勉于学。”

这通元剑法乃是失传剑招,又融汇了宿齐毕生所学,是当今武林不曾见过的新招数,若能学成,三年后的正法大会上,用它来与连晚亭比试,胜算说不定能大上几分。

……

此处因得见天日,可知日落月升,日子过得倒也分明。

三日里,除去休憩,这一方洞外山间,便是一人垂钓,一人在旁习武扬剑,看似互不干预,实则躺坐在藤椅上的宿齐念念有词:

“又慢了。一刹一招,一招之内藏九式,你方才只使了八式。”

余凉收剑,伸手端起石桌上的茶盏饮了口,“师祖,我的身法功力已尽于此,要再快,您教教我上御九天,说不定我便能使出来了。”

夏日阳光灼眼,宿齐用一顶草笠盖在了脸上,他侧转过半边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声音从笠帽下传出:“使不出九式,你就别肖想上御九天。”

余凉:“师祖,要不……您亲自来一遍?好歹让我见识见识使出九式是何等威力?”

周围安静得只闻得花香鸟鸣,片刻后便是打鼾声在这一方小山谷中回荡。

宿齐教习的方式颇有些懒散,除了起初说过几句口诀让她自己悟,后面就是这般样子,盖着草帽不看一眼,只有她练错时才出声指点一二。

耳力倒是灵敏,仅听剑声便知她剑招的错在何处。

余凉看着眼前这个师祖睡得随意的模样,心中不禁起了个主意。

宿齐不愿意示范,可不愿意,并不等于他不会出招。

逼他出招不就好了。

午间风轻,卷不进这狭小山谷之中,水面上的浮标未动,宿齐仍安静地躺在藤椅之上。

余凉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藤椅上的宿齐冲去,眼见逼近,她手中长剑开始起势,使起了宿齐所教的通元剑法。

剑才抬起几寸,还尚未抵进宿齐身前,那顶草笠却陡然化身旋镖打中了她的手腕。

她吃痛松手,剑落半空便被闪身而过的宿齐接住,草笠旋即被他斩碎成数片,如竹叶纷落在余凉脚下。

整个过程,仅是眨眼功夫。

“看清了吗?”

宿齐在她眼前站定,将剑抛回了她的手中。

余凉紧紧执着剑,不敢回话。

宿齐白须鹤发依旧那样不修边幅,脸上却没了平日老顽童般的神态,他示意道:“到你了。”

这是三日里宿齐从未有过的神色。

如果说,本来的她还剩半日练习通元剑法的时限,那现在的她,便只剩一次机会了。

宿齐的剑招很快,快到常人无法辨别仔细,但有益于无,比起先前只凭口诀练招,余凉总算对这通元剑法的形貌大致有了些许认识。

她扫了眼地上散落的草笠碎片,发现每道切口前后有异,前部锋利平滑,是锐器划过的痕迹,而后部则呈断裂撕扯之状,倒像是剑风所致。

再略一回想宿齐方才的剑势,余凉侧身抬剑,扬唇道:“您且瞧着。”

只见她鞋履踢向水塘边的鱼篓,篓子被这股勾踢的劲道撞得摇晃,篓中一条半死不活的青鱼翻腾着跃出鱼篓。

鱼尾猛烈挣扎摆动,甩出的腥水飞溅到了宿齐身上。

嫌这鱼还跃得不够高,余凉又抬脚一踢,让鱼飞至头上半寸,眼看高度合适,她迅速出剑。

青鱼才落到胸前,她的一招九式便已使完,一条整鱼已变成鱼片。

余凉满意收剑,果然她没有猜错,宿齐的剑式以实招起,却以剑风收尾。

当敌人还在与剑风缠斗时,自己手上的剑早已转为下一道剑式,敌人根本避之不及,挥剑的速度也能因此快上不少。

宿齐抬手抹去眼角被溅到的水渍,看了眼余凉,慢悠悠道:“有点小聪明,但不多。”

说罢他蹲下身子将鱼片拾进鱼篓,继续自顾自说着:“你师父刚进门时,是所有弟子中最聪慧的,不需我演示,只要与他说出招数关窍,他便能自己悟出十之八九。”

“那师祖为何不传授师父‘上御九天’?”余凉见宿齐话中对邱识满是赞赏,忍不住问道。

“他三四十时,武术造诣已是耸壑凌霄,再学会‘上御九天’,怕是天下莫敌了。”宿齐笑着摇了摇头,“人一旦立于不败之地,权利贪欲便易滋长,行事无所限,翻手云雨,岂不生灵涂炭?人无需追求什么天下第一,够用即可。”

余凉看着眼前耄耋之年的老头,他总是不去梳齐那头白发,任其毛躁地飞扬着,身上的道袍却穿得规规矩矩。

宿齐是她穿书后,真正意义上第一个传授她武艺的人,既是师祖,也是师父。

只可惜她这个“不孝徒”,要追求的正是那武林之巅的天下第一,而且还会不择手段。

她敛了眸色有些心虚,“我是远不及师父的,想跟师祖学一招‘上御九天’,也只是为保命而已。”

“年纪轻轻就想着保命,是得罪了什么人?”宿齐挑眉。

“师祖神机妙算!”余凉连忙吹捧,心思一动,想着这正是个好借口,“前不久招惹上了断月楼楼主,算是生死仇人,若不幸再照面,我必成他掌下冤魂。”

宿齐:“你武功一般,惹事的本事倒不小。”

余凉大马金刀地坐上石凳,手屈成拳头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太初宿齐的亲传徒孙,惹一个区区断月楼楼主,算不得什么。”

此时水塘中的浮标有了动静,宿齐边转身提起鱼竿,边乐道:“看来你也没有多畏惧这断月楼主,他可是长得慈眉善目?”

慈眉善目?

余凉脑中闪过风止夜那如皎月般清峻却阴冷的面容,摇摇头:“这词儿可跟他搭不上边,大抵是年纪相近吧。”

“年纪相近?”宿齐重新套好了鱼饵,侧头问,“还是个年轻后生?”

“是,也就比您徒孙我大几岁。”余凉。

宿齐感慨道:“前途无量啊。”

余凉疑惑:“师祖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他是断月楼楼主,魔教之主,还谈什么前途,邪不胜正,迟早死在我们名门正派的剑下。”

她手拍石桌,装得一副嫉恶如仇的模样。

“你可知这断月楼主,都是如何接任的?”宿齐甩出鱼竿,在水边固定好竿子后,左手端起茶水饮了口,一派云淡风轻。

见余凉愣住不言,宿齐来了兴致,继续说道:“杀死楼主的人,便是下一任楼主。”

余凉闻言不禁握紧了手中的茶盏,她若有所思:“这岂不是无人可信,连睡觉都不得安生。”

“所以断月楼主须有卓绝之功,亦神出鬼没难辨踪迹,更一代胜过一代。你说他也不过二十几的年纪,便有这般能力,还不算前途无量?”

宿齐咂摸了口清茶,摇头感叹道。

听得这话,只见余凉一个飞扑,在宿齐面前再次央求道:

“那师祖您更得教我‘上御九天’了,铲除这样的魔教之徒,身为您和师父看重的太初弟子,舍我其谁啊。”

“行了行了。”宿齐急忙推开余凉,一脸嫌弃,“你学会后赶紧给我走,还我个清净。”

余凉得逞笑道:“您放心,我明年再来。”

上御九天重在窍门,余凉花费了两日功夫领悟入门,宿齐谆嘱好不可懈怠练习后,便连人带剑,将余凉扫地出门。

观复洞门轰然关上,余凉用手挥去空气中的尘灰,身后就传来姜韶由远至近的喊声:

“师姐!你总算出来了。”

此时日上三竿,天光正亮。

姜韶一路小跑直至在余凉面前站定,神情欣悦还有些喘气:“大师兄刚赶回来,正在主殿里与师父和几位师叔师姑商讨断月楼一事。”

“萧寒尽?”余凉一愣,从未见过却又存在感极强的角色突然出现,让她一时反应不及。

姜韶见其直呼其名有些反常,但只怔了一瞬便拽着她往正殿跑去。

一路出了后山,绕经知止院时,正巧迎上刚出院子的怀月、凌星,院门处还站着晏清湘与连晚亭。

凌星瞥了眼余凉便将目光转向他处,一言不发。

姜韶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也要去正殿?”

晏清湘点点头应道:“大师兄此去是为调查断月楼总舵,今日刚回便叫我们几人齐聚正殿,兴许就与此事有关。”

余凉闻言偷偷看了眼连晚亭,按照原书剧情推算,萧寒尽带回了断月楼总舵的线索,各大派均派出了各家年轻的优秀弟子参与了秘密行动,而这,正是连晚亭要经历的第二个主线剧情。

同时也意味着,她的反派任务,要开工了。

正殿大门紧闭,守门弟子见余凉一行人上了石阶,与几人点头示意互道了声好才推开殿门。

殿门敞开时,刺眼的阳光照入殿中,铜铸持剑真武像下坐着邱识与几位师叔师姑,他们面前站着一位年轻男子,手提亲传弟子的太初轻剑,身着石青衣衫,听见开门声便转过身来。

男子面容似春寒料峭的冷傲,身朝殿门时,辉光映上他的眉眼,平白添了几分暖意。

他看向走在最前头的余凉,声音清如玉石:“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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