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鲤看着陈金栋这么兴奋的样子,心里有点担忧。
陈金栋直接把桌子上的文件夹递给了池鲤。
“你看看吧!”
陈金栋一副自己捞到了宝贝,专门和池鲤分享的模样。
池鲤坐下来,拿起文件夹看起来。
池锦坐在一旁,接过陈金栋递过来的茶,也跟着一起看。
这份项目计划书打开,池鲤只看了一页,眉头狠狠地拧了起来。
蚕丝养殖!
陈金栋本来还高兴的很,看着池鲤一页都没翻,就把眉头簇的这么紧,兴奋劲儿瞬间消退了不少。
“怎么了这是,这项目不好吗?”
陈金栋不能理解池鲤现在眉头紧锁的模样。
“不是,这个项目是谁给你的,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是要和谁合作?”
池鲤继续翻看项目计划书,仔细去看里面的条款。
果不其然,陈金栋这个本地的土财主需要出所有的费用,人家出地皮,陈金栋来负责建造厂房,养蚕缫丝纺布的人才也需要陈金栋去找,人家合作方提供销售渠道,不过其中一条还不错,陈金栋的分红在七成,人家百分百控股,并且十年内不会更换合作方。
这样的条件也算是不错,只不过这样的条件也应对了一个名字,周庭深。
目前的周家,肯定是不可能拿出钱来给周庭深投资的,如今的状况,只怕是需要周庭深在外打拼出一份暴利的产业来支援周家,像这样的奢侈品,肯定是周家的首选。
池鲤放下这份计划书,看着陈金栋的眼神有些复杂。
不让陈金栋答应的话有些说不出口,这份计划书一看就知道是专业的,并且只要干起来,打开销售渠道后就是源源不断的钱,并且是暴利,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本。
只要产品质量不出现问题,必定是日进斗金。
可若是让陈金栋答应了,日后陈金栋就是周庭深战线上的人,并且陈金栋才是真正投入资金的人,真的斗起来,大家脸面上都不好看。
陈金栋看着池鲤这严肃的表情,心里越来越没底。
“池鲤,你跟我说句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陈金栋也不傻,眼看着池鲤现在这副纠结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绝对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这份合同你还没签吧!”
池鲤心里有些紧张,越想这件事情越觉得心里堵得荒。
“没呢!这不是资金投入比较大,我想着多联合几个人,你又是做服装厂的,这门生意和你一起做我才放心。”
陈金栋跟着严肃起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根本没心思品尝眼前的好茶。
“这门生意和周家有关系,应该是周庭深的项目,不过之前相互之间有摩擦,所以他专门让别人站在前头,他自己当幕后老板。”
池鲤说完,陈金栋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周庭深这是给我下套啊!王八蛋,我怎么可能会跟他合作,我还要出这么多钱。”
陈金栋一听到周庭深这三个字,瞬间对这个项目嫌弃的不行。
“周庭深这个人我也是打听过的,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和他合作。”
陈金栋说完,目光悄然一飘。
“周家怎么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让我出大量资金,分红占比七成,这事儿可不正常,该不会是周家没钱了吧!”
陈金栋话音刚落,池鲤就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池锦倒是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品尝着这份好茶叶。
“没错,现在的周家资金链勉强维系,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的钱来。”
池鲤可是亲眼看见了计划书上的金额,建造厂房,原料和雇工加在一起,最少也要五百万。
这个数字对于周家来说并不大,可是现在的周家,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些钱来投资新的产业。
不论是航运还是汽车,这两样只要他们继续好好经营,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恢复一些元气,至于贵重金属研发,只要他们取得了成果,那就是日进斗金,眼前的危局立刻就能解。
这些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所以才没人在这个时候去找周家的晦气。
“马上就要冬天了,我把这事儿先拖着吧!”
陈金栋微微一笑,显然是一肚子都是坏水。
池鲤看了陈金栋一眼,这才放心的把文件夹给放下来。
“拖到了冬天,就算是他找到了合作伙伴,也没办法动工了,你是这个意思吧!”
一直没说话的池锦忍不住开了口。
陈金栋直接点了点头,面对这件事情,面对池锦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没错,既然是周庭深的项目,那我就拖一拖时间,只要天气冷下来,最起码有半年的时间不能动工,半年的时间拖延下去,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陈金栋心里很清楚,工期对于一个厂子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尤其是周庭深这个项目推进的格外着急,似是在和什么人争抢一样。
“你就不怕周庭深报复你吗?”
池鲤嘴角微微勾着,并没有着急说什么,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宋砚下的那个套已经成功了。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只不过是合作不成而已,这事儿也不用多说什么。”
陈金栋背后有陈爷给他撑腰,就算是周老爷子想要做些什么,也是要仔细想一想的。
“你心里有数就成。”
池鲤心里捉摸着,若是这件事情不能让周庭深从周家往外拿钱,这对于周家来说只会是一件好事。
“我还能保证让其他人也不给他投资,我陈金栋虽然没有太大的能耐,但是这点面子还是有的,除非他周庭深自己砸钱,否则,我保证本地的资金不会给他一分。”
陈金栋的话让池鲤的眉头微微一扬,很是愉悦。
“这样做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池鲤似笑非笑的开口,陈金栋却是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要不是因为周庭深搞小动作,商场改建的事情可不会闹出这么多的幺蛾子,谁让我不好过,我当然就要让谁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