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说想去宝月楼的看看的话说完还没多久,弘历就邀请了阖宫去参观。
诚嫔钮祜禄兰馥一脸不悦地站在楼下,翻了个白眼:“皇上可真是宠她,宝月楼说盖就盖,好像她住承乾宫是委屈她了一样。”
“诚嫔娘娘别生气,谁不知道您的正殿华贵无比,皇上为了让您住的舒服,那可是特意翻修过得呢。”瑞贵人索绰罗言箬立即有些讨好地笑起来安慰兰馥:
“皇上宠着娘娘呢,咱们都是明白的。”
“哼。”兰馥轻哼一声:“算你乖巧,本宫那暖玉石榴把件赏你了。”
言箬笑的愈发明媚,对兰馥更是热切:“嫔妾多谢诚嫔娘娘。”
意欢瞧着,轻轻摇摇头。
“姐姐何故叹气?”魏嬿婉柔声问道。
“不过就是想起咱们刚进宫的时候,也这样在意皇上的喜好。”意欢有些自嘲地笑道:“现在发现,不过都是镜花水月罢了。”
高曦月凑到意欢身边笑眯眯地逗她:“你有着七公主璟妍、十一阿哥永瑆,自然是不在乎啦~”
意欢一想,理也是这个理。
“宫里永远都不会缺了女人,咱们只要不谋反,一辈子的荣华是注定的。”魏嬿婉看着那群年轻小姑娘:“可她们不一样,她们还得为自己争、为家族争。”
上辈子她一直争到死。
有时候半夜惊醒,还是觉得像是在做梦。
“我们婉婉也不怕!”高曦月伸手摸摸魏嬿婉依旧白嫩的小脸:“我们婉婉聪明、漂亮又上进,什么都不怕!”
几人顿时笑起来。
“皇后娘娘驾到——”
正说着呢,就听常欢高声通禀。
众妃非常自觉地让出路来:“臣妾等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琅嬅柔声叫起,一群水灵灵的小姑娘往那一站,不论怎么样都是养眼的。
她好好欣赏了一下宝月楼的外观,果然大气辉煌,和电视剧里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
“皇后娘娘、各位主儿请吧。”进忠笑眯眯地出来迎接:“皇上还没来呢,各位主子可以自行参观参观。”
“皇上没来我来干嘛。”豫妃厄音珠有些不满地嘟嘟囔囔,她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新宫装——
这可是特意赶制出来给传给皇上看的呢!
琅嬅笑着步入殿内,就见整个宝月楼都按照寒部风格装饰,到处都是繁杂的花纹,真是别有一番意境。
“这就是皇上赐给寒氏的宝月楼?”陈婉茵也笑眯眯的,脸上不见一丝嫉妒。
庆嫔陆沐萍嘟着嘴,略带着些酸意道:“是啊,都是照着寒部人喜好来的,皇上真是用心。”
白蕊姬闻言笑着凑到陈婉茵耳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皇上了吗?怎么不吃醋?”
“妹妹就别笑我了。”陈婉茵笑地温柔:“以前有你和永珹,现在有璟娪和永瑺,这日子一日比一好,哪有什么时间伤感。”
众妃正说笑着,就见毓瑚领着寒香见从内室出来。
寒香见今日穿的是一袭粉衣,清冷面容之下,更衬出一丝温柔。
果然是极美。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毓瑚跪地行礼,就见寒香见垂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立即低声提醒:“寒小主,皇上特意吩咐了,您遇见皇后必须得行礼.....”
“不必。”琅嬅非常大气地制止了毓瑚:“香见远道而来,本宫身为后宫之主,自然与皇上一样疼她。都起来吧。”
毓瑚眼中生出不少钦佩。
琅嬅笑着打量一圈寒香见:“妹妹今日穿的,果然娇美可人,皇上见了必定欢喜。”
“皇上疼爱妹妹,除了宝月楼,还在京中建了祈福寺,与宝月楼遥遥相对,妹妹可得记得这份深情,就是可惜了....”金尚宥声音轻柔。
琅嬅接道:“嘉贵妃可惜什么?”
“可惜妹妹不能出宫一观,只能待在这宝月楼内,想来也是让人怜惜不已。”金尚宥笑道。
“无妨,皇上宠爱妹妹,想来妹妹只要求一求皇上,皇上必定应允。”琅嬅和金尚宥一唱一和,说的都是寒香见不爱听的话。
能让寒香见不高兴的,无非就是寒企的深情和弘历的深情罢了。
只不过前者是伤心怀念,后者是恶心厌恶。
“娘娘,臣妾想远眺祈福寺,瞧一瞧寒部的寺庙与我大清的有何不同。”高曦月上前一步挽着琅嬅的胳膊请求。
“皇贵妃娘娘说的极是。”忻妃戴佳宣荣笑起来:“臣妾等都想瞧一瞧呢。”
如嬑听了只觉得不屑,不屑之后心中又一股一股地泛着酸水。
众人来到廊下。
诚嫔钮祜禄兰馥直接装都不装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切——”
如嬑像是没睡醒一样,眼睛一刻不停地眨啊眨,好像多眨几次眼睛,京中的祈福寺和紫禁城的宝月楼就能消失地无影无踪一样。
寒香见在侍女古丽和哈丽的劝说之下,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来。
只看了一眼便红了眼眶。
毓瑚立即为寒香见介绍起来。
“装什么呢。”郭常在博尔济吉特·朵兰很瞧不上寒香见装模作样的做派:“祈福寺建了这么久,宝月楼都建好几天了,我就不信她一天都没往廊上来。”
“妹妹少说两句吧。”鄂贵人西林觉罗·知语拉了拉她的袖子:“寒氏之前一直住在承乾宫,看不见也是情有可原。”
琅嬅听见了,但是不想管。
接下来无非就是把寒香见的族人拉出来遛一遛,然后寒香见心中触动。
说一些废话。
好在弘历没让她无聊太久,穿着寒部的服饰就来了。
如嬑一瞧见弘历哥哥这般,顿时就红了眼眶。
后头的年轻妃嫔有些不悦的嘀嘀咕咕。
琅嬅给魏嬿婉使了个眼色,魏嬿婉立即端出令贵妃的架势笑着将众人劝诫了一番:
“妹妹们慎言,皇上就在下头呢。不过一身衣服,是皇上表示与寒部亲近之意,皇上富有四海,天下都是皇上的,寒部自然也是皇上的,皇上想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
“令贵妃说的是。”琅嬅微微一笑:“皇上是天子。”
“天子,有什么不能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