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哨站外,用来掩人耳目的小型营地。
工蚁的运输队把昏迷的恩里克一行人,分男女两摞整齐地码在营地医务站门口,在确认放好后,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现在先锋小队的一线单位忙着满山区追杀感染体,只管杀不管埋,负责收尾的工蚁们在第二批支援到达前,在主脑的规划下,把效率发挥到极致,处理时间直接规划到秒,忙得飞起。
因为是摆在后期摆在明面上给人看的,所有现在负责整个营地运行的主要是人类样貌的合成人部队,考虑到地域因素,因此这批合成人样貌主要以白人为主,男女都有,医务站自然也不例外。
组建异时空探索与应急处理部队的时候,程凡考虑到女性在亲和力方面的优势,同时考虑到人类普遍都是视觉动物,对美好的事物都会下意识地放下戒心,所以医护站中兼任医护工作的医疗兵都是女性外观,并且都是一米七左右的身高,身材高挑,四肢纤细,面容姣好,看一眼就给人感觉非常温柔的大姐姐那种。
异时空探索与应急处理部队的特殊性和危险性,使得程凡在部队建立时就立下规定,就算是非一线作战单位也要有一定自卫反击的能力,而他手上恰好有能制造符合条件兵源的技术——‘合成人2.0’。
这个程凡在废土时空优化后,大规模运用的成熟技术。
同为合成人的她们看似瘦弱的身体里蕴含的力量,比起一线的男性合成人来也毫不逊色,要是因其身形瘦弱轻视她们,可就要吃大亏了。
医务站门口,一位将身形包裹在衣摆一直到膝盖的白色风衣中,全身上下只露出了带着无线通讯器的头部、纤细的双手和修长的小腿,但依然盖不住其险峻山峦的女性医疗兵,在完成交接确认没有遗漏后,她就转身回医护站里,至于堆在门前的几人则由医护站中充当医护与助手工作的外形像章鱼的辅助医疗型自律单元接手,一次性全部搬进医务站里。
营地虽然是用来掩人耳目的‘小型营地’,实际上修建的时候工蚁是按照己方标准的重型合成营营地来建设的,所有的建筑都是使用模块化设计,已经在事先就制造好的模块,在确认安全以后,第一时间就随同隐藏的前哨站所需要的功能模块一起运过来了,没有这些模块的话,营地和前哨站的建设速度会慢不少,增加不必要的暴露风险。
不久后,这里将会有一整个重型合成营作为先头部队进驻其中,以应对后续浣熊市爆发的生化泄漏危机,不过现在营地里还是很空旷的,医护站里自然也不例外。
俘虏的b小组六人中只有瑞贝卡一个女人,所以给单独安排了一个小单间,至于其他五人就安排了‘大通铺’式的病房,分别安置到空置病床上,顺手把他们身上碍事的装备解下,一套熟练的枪弹分离验枪流程后,把没有弹药的枪械、刀具、防弹衣等装备都放到各自床边的柜子里,至于弹药和手雷等有杀伤性的则全部收走保存。
许久后,麻醉弹的药效开始退去。
“嗯——
这里是······医院?”
迷糊地睁开蒙眬的双眼,看着陌生的白色天花板,没有冰冷,也没有抖动的。
只有身体上盖着的被子与身下床铺的柔软以及被体温传导保持的温暖触感,莫名的瑞贝卡仿佛回到了上学时,那通宵熬夜看书后第二天闹钟响起催促起床,却在被子精舒适的‘封印’下动弹不得的舒适与慵懒感席卷了她的全身。
但是下一刻,本来已经侧身将身体蜷缩在被子里紧闭双眼,打算再小憩一会儿的瑞贝卡突然反应过来其中的不对劲。
她先前不是和b小组的大家,乘坐直升机前往阿克雷山区调查前段时间频繁的不明生物伤人事件,后来直升机故障迫降安全迫降后,他们找到了被袭击的押送囚犯的宪兵队车辆吗?想到这儿的她猛然睁开那双清澈漂亮的眼睛。
‘想起来了,大家都被人用麻醉弹射中了。’
从自己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穿戴防弹背心和其他装备的膈应感,她就能确定自己的装备已经被全部收走了,因此出于谨慎的她没有一把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而是如小猫般将被子打开一个小缝,小心翼翼地观察被子外的情况。
就在瑞贝卡透过被子的小缝往外看,一道白色的身体正静静地坐在她的床边,她眼睛的余光只瞟到那人的朱唇和微微上扬的嘴角,就像是在告诉瑞贝卡自己已经发现她了。
作为一个刚踏出象牙的小姑娘,就算已经入职S·t·A·R·S担任医疗兵一职,但现在离她入职那天算起也不过才23天而且,看着那默不作声坐在床边不知多久的身影,她还是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被子的小缝合拢,假装自己的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的样子,以期待能蒙混过关。
但老话不是常说,‘好的不灵坏的灵。’墨菲定律无处不在。
“我想既然已经清醒,就不必再装了吧,瑞贝卡·钱伯森小姐。”
听着床边传来一道温柔女性的声音,一语道破了自己的伪装,瑞贝卡的心立马就沉入了谷底,温热黑暗的被褥环境让她的思绪如乱麻似的胡乱发散。
‘完了,被发现了\(;′□`)\/’
在心里纠结片刻后,瑞贝卡还是掀开了盖着的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来。
脱离被褥黑暗的束缚后,那柔和的中性自然光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房间中的布局瑞贝卡一眼就全部看光了。
这房间不是很大,里面只摆了她身下的这一张病床,两个床头柜和床尾墙角的一个高柜,不过她现在最在意的还是坐在床边不远处坐着的那个人。
一袭白色长款风衣,精致的五官,柔顺的棕色长发被发夹束于脑后,白皙的颈部周围有一圈哑光金属色泽的护脖,风衣的下摆向着两侧敞开,露出其中哑光灰白色涂装的金属贴合包裹一直到脚部的修长双腿叠加而坐,在她的两条丰腴的大腿外侧以瑞贝卡不知道的方式各贴合吸附着一把手枪,两支手枪一大一小,一黑一白,枪身上还有精美的花纹,远处看就像是艺术品多过杀人武器,懂行的人来看的就会发现,两支枪的外形上看到一点点m1911手枪的影子。
两支精美的手枪的承托下,武装与红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给人一种非常和谐的氛围。
女人给瑞贝卡的感觉就像是一朵绽放的向日葵,充满了光明、希望与信仰的光辉,就像是那为了心中解放全人员的信仰奋不顾身的苏维埃战士。
瑞贝卡忍不住地偷偷地多看了对方两眼,但随后便被她身前的事物吸引。
只见女人的面前浮现出好几块半透明的显示屏,上面正显示着一系列时时变化的数据,从其中一块屏幕上背面显示的她镜像后的半身照后,瑞贝卡立马明白了屏幕上显示的是自己身体是实时监测数据。
此时面前这女人正通过手势控制着面前的显示屏,看样子是在查看自己的数据,但是瑞贝卡下意识地摸索着自己的身体各处,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的电极贴片或者其他任何有线连接的东西。
“请问...你或者说你们,是外星人吗?”
听着瑞贝卡惊讶过后的小声提问,安娜也就是目前担任营地医护站站长的女性合成人反问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顿半分,好似并不意外瑞贝卡的疑问。
就她现在展现的虚拟投影、人机交互、生物体体征监测等技术对于这个背景明面时间线只有主时空20世纪90年代水准的《生化危机》时空,这些东西对于年仅18岁的瑞贝卡来说还是过于先进了,安娜被误认为外星人也是情有可原。
“不,我们是隶属于SFA下属生化灾害快速应急处理部门,非常抱歉因为当时正在进行的消杀作业有一定的危险性,迫于无奈只能以这种方式将你和你的队友们‘请’到这里。”
矢口否认了瑞贝卡的猜想后,安娜便向她开诚布公地解释到‘请’他们过来的原因。
当然,因为单位的特殊性,安娜向瑞贝卡说明时用的并不是‘异时空探索与应急处理部队’的名头,而是‘SFA’,也就是网上时常出现在网友们玩笑中的‘战忽局’的缩写,程凡觉得挺好听的就拿过来用作部队的对外称呼使用,就连部队的所有标识和涂装都使用的SFA和那种网上流传甚广的LoGo,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LoGo上缩写的最后那个china的‘c’就被去掉,毕竟一个部门有对内对外两套称呼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V●w●V
“SFA?”
“SFA,也就是‘对地外自然环境开发与社会关系研究及引导部门’的简称,虽然听上去和全称驴唇不对马嘴,但谁让领导喜欢这个呢。”
听完安娜的解释后,瑞贝卡脑袋微微倾斜,一脸疑惑地看着安娜。
安娜也不厌其烦地为其进行解答,在提到部门全称与缩写时,即便是安娜这个合成人的脸上也流露出无奈的神色。
在查看完收集到的瑞贝卡的身体数据,确认无误后,安娜将数据上传到前哨站主脑的云端数据库中,充当后期的实验参考数据。
别误会,只是确认《生化危机》世界的人类身体结构和基因序列之类的与原时空的人类是否存在差异性,作为总体上偏向守序阵营的程凡来说,随便将人进行解剖研究有违他的道德观念,而且直接对于掌握先进技术的他来说,利用活体解剖研究的手法过于的简陋。
简而言之,总结成一句话就是,程凡觉得这活太糙了。
当然必要的活体研究程凡并不反对,只是研究的对象需要经过甄别,就比如目前时任浣熊市地下研究所所长的威廉·柏金,在程凡眼里就是个不错的对象。
先前安娜对瑞贝卡进行的整个数据采集过程都是使用专业仪器进行全身扫描,再采集少量的如头发、血液之类的身体组织样本罢了,被采集数据的人不会出现任何的危害与不适。
“你可以将我们当成一群有着共同理念的人组成的‘民间组织’,组织现阶段的目标就是对世界各地的因为地域冲突、疾病与环境恶劣等原因,水深火热的人们提供人道主义援助;
这次来浣熊市的原因,就是因为了解到这里出现了危险性极高的生化泄漏事故,为了防止泄漏事故出现失控,所有自备干粮过来救灾的。”
说完后,不等瑞贝卡如好奇宝宝般继续发问,做完本职工作的安娜随手关闭面前的全息屏幕。
“好了,后面的事情你后面慢慢再了解吧,你的那些队友们也醒了,不跟我一起去看看吗?”
说完不等瑞贝卡反应过来,便起身向着病房门口走去,当走到门口时见瑞贝卡坐在病床上没有动作的,安娜不得已又转头向还坐在病床上的瑞贝卡示意对方跟上自己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瑞贝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外套都没有穿,就有些匆忙地穿上被贴心放在床边的拖鞋,踢踢踏踏地出门跟在安娜后面。
当跟着安娜来到一间有着八个床位的大病房中,发现病房里面除了布拉瓦小组包括恩里克在内的其他五名队员外,还有三名身材健硕的陌生男子与两名和安娜相同穿着的漂亮女性以及一台白色涂装且充满科幻色彩的八足机械章鱼。
瑞贝卡猜测那三名不认识的男人,应该也是和他们一样,被迫接受邀请的,因为这三人和自己的队友们都被安排了床铺。
在安娜和瑞贝卡两人进来前,病房中似乎发生了些什么,作为布拉瓦小组直升机驾驶员兼狙击手的爱德华·杜威和另一个瑞贝卡觉得很眼熟的男人正坐在地板上,两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一只眼睛还有一圈不大的黑眼圈,只不过一个人是左眼一个人是右眼。
仔细看后,瑞贝卡才发现,两人的身上各有两根细线,另一头与那机械章鱼的其中一条触足相连,联想到两人不时的身体抽搐,正好和肌肉痉挛的症状对上,因此瑞贝卡猜测是类似泰瑟枪原理类似,利用高压高频微电流使目标短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的非致命性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