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她才和站在一旁的李姐开口：“我一次性买四套房子的事情，还请和我朋友保密。”
李姐虽然不知道她的用意，但还是点点头。
“苏小姐，您放心，这是您的自由，我自然不会多嘴。”
“那行，我这边有朋友接，就不需要送我回去了。”
“好的苏小姐，注意安全。”
直到坐上车，苏梦看向窗外。
还能看到李姐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神色。
“苏苏姐，那我们现在去哪？”
一句话，把苏梦注意力拉了回来。
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多了。
“去这个地址吧。”
她打开导航，回去两人租住的公寓。
这几天，她打算先住在这边。
让林佳悦在那边好好学习该如何演戏。
她刚好也能抽这个时间出来，办一些别的事情。
小张专心的开着车，目光专注的看着前方。
直到苏梦从包里摸出另一个手机出来。
坐在后排不停的回着消息。
小张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排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通过这几天的相处，他总觉得苏苏姐讲话，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种熟悉感，说不上来。
“你专心开车。”
苏梦抬头，就看到小张不时从后视镜往后瞟。
她懒得猜测小张心里在想什么。
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被别人偷看。
小张赶忙收回视线，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继续认真开车。
十分钟后，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苏苏姐，你知道梦姐吗？”
听他这么问，苏梦懒洋洋的抬头，靠在座椅靠背上，饶有兴致的看着开车的人。
“知道啊。”
她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小张心里咯噔一下。
小张声音有些发飘的问：“苏苏姐，你不会，就是梦姐吧！”
说完，他还跟着笑了几声。
似乎在试图掩饰一些尴尬。
但语气中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闻言，苏梦嗤笑一声：“你在说什么？”
小张顿时不好意思：“嘿嘿，就是随便问问。”
苏梦也跟着笑了几声：“你的意思是，我在背着悦悦偷偷花很多钱捧她？
按照你的想法，我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不直接给她。
反而要直接给她所在的直播平台送一半的钱？？
难道，我手里的钱太多了？ ”
话已至此，小张也只能跟着尴尬的笑几声。
确实。
要真的这么有钱。
干嘛还要通过鲸鱼去刷礼物。
再说了，鲸鱼平台那么黑，收到礼物，到主播手里，直接扣掉一半。
直接在现实里面给多好。
这么一想，他顿时清醒许多。
苏苏姐怎么可能是梦姐呢。
也不可能是梦姐。
见小张不说话，苏梦继续开口：“小张，你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又怎么跟悦悦认识的？”
苏梦垂眸，自顾自的回钱多的消息。
小张干笑到：“是梦姐给我开的工资，来给悦悦当助理。
悦悦同意了，我就来了。
之前我是在鲸鱼做客户对接人员。
每天的工作，就是在鲸鱼平台无数的用户中，精准的发现有钱的神豪。
并且和他们对接，让他们加入鲸鱼平台，和平台合作。
梦姐就是我在众多新注册的人员中，发现的一个神豪大姐。
关于梦姐的事，悦悦姐应该跟你说过不少吧。”
苏梦抬起头来，微微颔首。
小张会心一笑：“梦姐很喜欢悦悦姐唱歌，其实刚进去的时候，她没刷多少礼物。
我是在她第三次充值的时候，注意到梦姐的。
后来，我就直接和梦姐联系。
就是这样。
梦姐遭遇平台针对，直接注销了账号。
我也跟着离职了。”
苏梦装作有些惊讶的模样。
似乎对他的这段经历颇有感触。
“那你是为了梦姐离开的鲸鱼?”
听她这么问，小张苦笑一声。
哪有说的这么简单。
他在鲸鱼和梦姐眼里，什么都不算！
不过是个工具人而已。
“苏苏姐，你别抬举我了， 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侥幸因为梦姐被转正。
我也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正义才想离职的。
而是我发现，我真的不适合做那个所谓的经理人职业。
不管什么做什么事情，都会有两面性。
鲸鱼也是一样。
在高层人的眼中，不管是神豪，主播，还是粉丝。
不过都是平台赚钱的工具而已。”
小张说着，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收紧许多。
苏梦有些惊讶：“那你离职之后，怎么又机缘巧合的做了悦悦的助理？？
像咱们刚毕业的学生，不应该尽快再找一份工作，把社保和医保交上吗？”
小张啊了一声，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他无奈道：“做这个行业的，转正之后都是要和公司签合同的。
我这次离职，被公司扣了20％的提成不说。
还要一年内不能从事相关行业。
要不是梦姐说让我来给悦悦姐当全能助理。
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苏梦了然的点点头，心中暗暗思索。
没想到，小张离职，竟然还被扣了不少钱。
沉默片刻，她又继续问：“那你们职业经理人，提成是怎么算的？”
问完，苏梦又觉得好像问的有点多。
赶忙解释道：“只是突然有些好奇，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的。”
小张摇头：“千分之一，其实这没什么不能说的，所有直播平台的实习生，拿到的提成都大差不差。”
知道了提成金额。
苏梦垂眸，暗暗在心中盘算。
之前她在鲸鱼，冲了十亿左右。
十亿只是她刷出去的金额。
被系统退回的，还有两个多亿。
千分之一……
这么算下来的话，小张拿到的，也就一百万左右而已。
走的时候，竟然还被扣了20％！！
这鲸鱼真的太恶心！！！
小张从后视镜看她低头沉默不语，生怕她有什么误会。
“苏苏姐，我其实还好，梦姐在几天时间，就花了很多钱，这几十万，要是按照我正常工作的话，可能几年都赚不到。
这么算下来，我也不算亏。
但是悦悦姐就不一样了。”
苏梦咻然抬头，眼底闪过一抹凌厉：“哪里不一样？”
“梦姐不是给悦悦姐刷了很多礼物吗？”
苏梦嗯了一声：“确实，我也听悦悦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