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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信与廖玶一行人下了山,马不停蹄赶忙顺着山路去追庄绩。一路上廖玶沉默不语,走到神女峰三十里开外时,廖玶突然从马上空翻而下,一把从刘信眼前抓过几片飘落的枯叶,刘信等人赶紧止住了脚步,下马来看。廖玶把枯叶翻了个面,背面有几道划痕。刘信虽然看不懂那些痕迹是什么意思,但他立刻明白过来,这一定是他们联络的方式,于是问道:“廖玶大哥,这是什么暗语吗?”

廖玶点点头道:“这是何大人发来的讯息,他就在韦府往西二十里处。何大人深得副宗主真传,虽然主攻虫宗蛊术,但对木宗蛊术也是了如指掌。何大人曾经有言在先,若是附近敌人众多,便用枯叶做传递,则不容易被人发现。现在既然用此蛊术,说明他那里情况不简单。”

说完,廖玶用指甲在枯叶相反的一面也轻轻划了几道,然后把它举到空中,吹了一下,那枯叶立刻漂浮起来,像是被风吹着一样,一下一下地摇摆向前,一会儿向上飞去,一会儿又向下,逐渐远离了众人视线,姿势和普通落叶被吹起来时一模一样,果然能以假乱真。刘信看向廖玶,廖玶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枯叶远去的方向,他的左手在身前举着,食指不停地画着字符。

片刻之后,廖玶施术完毕,发现刘信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满是羡慕,便笑道:“这个不难,你原本又懂得木宗蛊术,等闲的时候,让何大人教你,或者我教你也行,你一看就懂了。”

听到廖玶这样说,刘信不住地感激起来,他趁刚才的功夫,已经把符文记了七七八八,刘信为自己又能进步一些,帮得上大家而开心不已。廖玶扶他上马,并下令众人分散前行,以免目标过大被人盯上。夜色深沉以后,终于赶到了何青在枯叶里说的那个地方。

刘信老远就看见树后的一个亭子,亭子里正是何青和几个手下坐着。

“何大哥。”刘信叫了一声,赶紧驾马上前,何青听见呼唤也迎了出来,何青摘下刘信头上挂的秸秆,替他拍了拍衣襟上的浮土,又拍了拍廖玶的肩膀,心疼道:“真是难为你们了,披星戴月地赶到这儿来。”

廖玶行了礼没说话,刘信焦急道:“何大哥,庄绩他……”

何青叹了口气道:“庄绩反叛的事廖玶写在枯叶上了,我在附近布了人,并没有发现他们来这儿的迹象。廖玶,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还需要你详细跟我说说。”

“和十几年前那次疫毒有关。”廖玶又详细把庄绩的话,如何逼迫阿音刘信抢夺水行图,带走书薇之事一一详述了一遍,听到阿音被韦复盛抓了起来,何青立刻变了脸色道:“此事可当真?”

刘信想起阿音在去神女峰的路上叮嘱自己的话,赶紧拉住何青道:“何大哥,这事我一早知道,只是我没能拦住阿音。阿音担心何大哥会为此担忧,特意叮嘱我,让我劝慰何大哥。”

何青虽怒不可遏,但听到阿音有话要说,便强压下冲动问道:“阿音说了什么?”

“阿音说,明月宗没了谁,都还是明月宗,但是明月宗守护百姓的目的,却是副宗主致力一生的心意,她和何大哥,还有何大哥手下所有兄弟,都是为了副宗主和曾经的那个明月宗而已。请何大哥切莫冲动行事。”刘信说完,把手里的赤金令递给何青。

何青并没有接过那枚赤金令,而是独自走到亭子旁沉默良久,才一拳打在柱子上苦笑道:“这个丫头,想用她娘亲来压我。既然都这么说了,我又怎么能辜负她们母女两人。”

何青眉头紧锁,嘴角抽动着,无论冲动与否,他到底会怎么做,此刻在他心里,都如同刀割一样痛。他猛然想起初遇阿音和刘信时,自己抽的那支签:

“玉钗遥知无去路,再寄巫山月下逢”

他明白杭是自己的宿命,如今阿音又像极了杭,阿音的话他绝不会不听。何青开始有所预感,自己这辈子也难以逃脱这两个女人,但是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刘信听到何青这样说,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走过去,把赤金令再次递给何青道:“何大哥,这是阿音给你的。”

何青没有心思拿,失魂落魄道:“你拿着也是一样的。贺翔大哥的赤金令也不在我这里。”

刘信以前听庄绩讲过无形宗宗主郭祺豫在神女峰拿走何青赤金令的事,他试探性的问道:“何大哥,那位郭门主……他究竟要做什么呢?会帮我们吗?”

“难说,”何青摇摇头道,“豫叔十几年来不见首尾,上次见面时,提起从前无形宗被灭派之事,他仍然无法释怀。我知道,这种事发生在谁身上,都是很难接受的。所以我作为小辈也不愿意开口,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劝慰他。但至于他到底要做什么,我捉摸不透,也联系不上他。我想,豫叔任无形宗门主数十年,向来自视甚高,也不会去帮韦复盛他们。”

刘信点点头,又道:“无形宗之事,是否真的有什么隐情呢?若是查明白了,郭门主会不会能放下仇恨。”

何青长出了口气道:“副宗主与宗主成婚后几个月,水行图不翼而飞,只剩几道残边留在原处。当时我年纪轻,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派中有弟子站出来指认无形宗首领,包括豫叔和给阿音诊过病的郝姓大嫂在内。老宗主不由分说就认定是他们所为,按明月宗律法草草定了罪关了起来。后来我去副宗主房里,听到她和老宗主争吵,副宗主劝说老宗主不该处事如此轻率,老宗主反而责怪她妇人之仁。再后来……”何青说到这儿停了下来,眼里亮晶晶的,似乎是有泪水涌了上来。

“再后来什么?”刘信道。

“再后来,老宗主在所有弟子面前宣读无形宗众人罪状,副宗主不服,跪下来声泪俱下地求情……”何青说些着,心痛不已,他的眼眶渐渐湿润,别的他记不清了,但杭怀着孕跪在所有人面前的场景却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宗主,”杭甩开身旁搀着自己的两个女弟子,不由分说跪下道,“请宗主收回成命。无形宗门主及众弟子的指认并没有证据,怎么能仅凭石宗几个弟子的话就将其定罪呢?宗主执意要行事如此,只会动摇派中众人对明月宗的忠心。还望宗主三思而后行。”

老宗主摆摆手,不顾杭几个月的身孕,叫来两个男弟子把她拉到一边。杭拼命挣扎,何青看不过去,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那两人,把杭扶起来,跪下道:“宗主,副宗主有孕在身,禁不得这样拉扯,请宗主三思。”

老宗主看了何青一眼,根本没想理他。

“宗主,无形宗本为平衡各派势力、监督明月宗律法而设立,数百年来从未行差踏错。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真的要剿灭无形宗,将来明月宗势力有所倾斜,只会让小人觊觎宗主之位,扰乱明月宗秩序,此举后患无穷。恳请宗主收回成命。”杭再次跪下请命道。

“有心之人,谁是有心之人,谁又被利用了?你是在说我认人不清头脑愚钝吗?”老宗主厉声道。

杭刚要分辩什么,突然下腹一阵疼痛,她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了出来。

“哼,若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的份上,我定不饶你出言不逊之罪。何青,把你们副宗主请回去,我饶你刚才违抗命令之罪。”老宗主一脸鄙夷地道。

何青在原地馋着杭,一脸心疼地看着她。杭哭的梨花带雨,但神情却异常坚毅,她挣脱何青,在地上长跪不起磕头道:“请宗主收回成命,请宗主收回成命……”

“贺翔。”老宗主道。

黄贺翔站到前面行礼道:“在,宗主。”

“传我的命令,去牢里把所有无形宗弟子和几位领头之人带出来,当众行刑。无形宗目无法纪,作奸犯科,违反我明月宗多项条律,自我而始,去除无形宗一派,无形宗所有蛊术、书籍皆封存在库,任何人不得翻阅。违令者,杀。”

黄贺翔略一犹豫,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他回头看看众人,又抬头看看老宗主,低下头轻吟道“是”,便缓步出了会场。

老宗主的话像一道寒光照进众人心里,在场之人无不畏惧。何青吓得一哆嗦,再往旁边看去时,杭浑身发抖着,一口气没上来,立刻晕了过去。

何青说着这些,心里隐隐作痛。刘信和廖玶也听的唏嘘不已。

廖玶接过话茬道:“那时候,副宗主因为治疫有功,又构建出水行图,被派中不少弟子孤立,觉得她一个女人,有什么能耐,不过是因为宗主宠她得到现在的名声地位。但她竟然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为了无形宗当众下跪求情,直到身体不适晕了过去,着实让人于心不忍。反观我们,身为明月宗弟子,却在下面默不作声,真是令人羞愧。可是老宗主平日里便治下甚严,行事专横,动辄牵连全家,我们实在没有勇气站出来质疑。”

“那位老宗主行事果真有这么独断?”刘信疑惑道,“那……那庄绩所说是否属实呢?”

“不,”廖玶道,“老宗主虽然武断专横,但他自命不凡,根本不屑对平民动武,况且他任宗主,与明月宗荣辱一体,百姓们也对他颇为支持。他也没有理由那么做。”

廖玶说这话时,表情坚定不容置疑,语气更是斩钉截铁。廖玶比何青小几岁,性格和他的名字相同——性平,名玶。他平日里也是不苟言笑的一个人,时常跟在何青和庄绩身后,只有在大家说说笑笑时,他才会低下头微微一弯嘴角,但很快又会收敛起来,恢复默不作声的样子,可刘信知道,廖玶的眼神却不似他言语那般木讷,而是流露出观察的神色,看起来很有主意。

何青接着道:“这件事到现在也还是没有定论。我在此之前曾听见过豫叔和老宗主有过争吵,似乎是为了取用蛊虫之事。不过豫叔手握律法重权,早就看不惯老宗主人治高过法治。两个人积怨已久。按照老宗主党同伐异的处事思路,很有可能早就对无形宗起了疑心。”

“那无形宗全派就都被处决了吗?”刘信越听越震惊,他根本不敢想象这场十几年前的祸事到底有多骇人。虽然谈论起来不过寥寥几语,但在这数字之间,失去的却是数千条人命。

何青低下了头,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廖玶见他伤心,便叹了口气道:“处决现场惨烈异常,无形宗弟子多有反抗,虫宗门主主侍黄贺翔奉命镇压,死伤了不少弟子,最终虫宗也大伤元气。但老宗主对此充耳不闻。数月后韦复盛于宋等人打着老宗主狠毒暴虐的旗号起势反叛,为鼓舞士气,也一并把无形宗这件事算到了虫宗头上。所以从那以后,虫宗一蹶不振,余下弟子在明月宗离群索居,我们这些不愿意同流合污的弟子也遭到到迫害。只剩韦高二人的水宗、石宗两家独大,一直持续到了今天。”

听到这儿,刘信深深地伤感了起来,过了会儿,他往四周看去,零零散散地有几十个巡逻的明月宗弟子在附近走动,时不时地交头接耳说些什么,然后又快步隐入夜色中消失不见。刘信知道,这些人虽说只是明月宗一些籍籍无名的弟子,但每个人都背负了太多,那些过往云烟都是他们亲眼所见,亲身所历。这些年来他们东躲西藏销声匿迹,如今还能在何青的号召下聚集起来站在这里,重新正视自己明月宗弟子的身份,为了年少的信念做着最后的斗争。想到这里,刘信热泪盈眶,从心底里对这些人生出了敬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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