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乔一凡只觉巨量以太流，正顺着他踩着牲鬼的那只脚飞速钻来。
在那股以太流进入他身体后，竟在朝着他心口处的核蔓延而去。
这股明显不同于自身体内的气息，立即让自己体内的以太流出现了紊乱。
在看到牲鬼背部的血肉开始扭曲，像是要化作液态以太那般朝自己的腿钻去。
乔一凡有了一种感觉。
他感觉牲鬼在主动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之中。
几乎下意识的，乔一凡动用了装甲哈提的能力。
提防可能遭到攻击的同时，他抬脚再次动用了瞬移能力，眨眼间便离开了纪念雕像。
牲鬼的诡异之处超出了他的想象，这东西身上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而也几乎是在乔一凡离开纪念雕塑的下一秒，纪念雕塑内部竟是刀芒闪动。
伴随着一阵“哐当”巨响，被初号机钳住的那根雕像一角，竟像是被切开了那般，出现了歪斜。
一只覆满了以太装甲的手从其内部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被切开的金属铁皮，奋力向下一拉。
乔一凡看到了一个全身长满装甲，右臂扭曲变形为一把长刃，头上还戴着一副人造面具的家伙，探出了身子！
牲鬼出现了变化，而这变化却完全出乎了乔一凡的认知。
倒退两步，乔一凡忽然感到心口一疼！
牲鬼融入他体内的那股以太流已经入侵了他心脏处的核。
在这一瞬，乔一凡有些恍惚恍惚，他只觉双耳嗡鸣，视线模糊。
奋力摇了摇头，隐约间乔一凡仿佛看到了一个个身着研究院服饰的人影在自己周边走动，在不断说着什么。
有兴奋的大笑声，有疑惑的呢喃声，有愤怒的争执声，有痛苦的嚎叫声...
乔一凡觉着那些研究员的制服...很像是赫利俄斯机关的研究袍。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着这一个个绕着自己身边来来去去的虚幻身影很是熟悉。
就仿佛，自己经常和这些人打交道那般...
下一瞬，乔一凡似乎感觉有人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哭泣声...
头脑越发胀痛，耳边声音越发清晰。
也就在他即将听清那道带着哭腔的温柔女声时，他忽然感到脑袋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砸了一下那般，一个趔趄，豁然清醒了过来！
“嗯呐！嗯呐！（传奇盗洞客守则之一！不许在空洞里发呆！）”
乔一凡的失神不过几秒，此时牲鬼已经爬出了纪念雕塑。
小艾斯见此抽出弹匣，正要将其扔出。
然而在这一瞬，牲鬼却和它对上了眼。
人造面具光芒一闪，小艾斯的身体出现了短暂的抽搐，而它手中的弹匣也掉在了地上。
触发装置在给以太电池做出爆炸指令后，第一段爆炸便出现了。
牲鬼也在此刻嚎叫着扑向了小艾斯。
在这一瞬，乔一凡身形一晃，抓住了还在抽搐的艾斯，用力将其扔出。
自己则又是一个瞬移，拉开了距离。
紧接着，以太电池爆炸出现，巨量的浓缩以太在这一瞬聚拢坍缩，形成了一个直径约莫两米的以太坍缩场。
牲鬼被卷入其中，身体上的片片装甲被撕扯而下。
哀嚎一声，他奋力挣脱开来，转头看向了乔一凡，手中长刃一挥，再度冲了过去。
见此，乔一凡也不敢怠慢，立即提高了警惕。
牲鬼的实力明显得到了加强，速度与力量有了些许提升。
它现在可比原剧情里，白只重工几人初见它时要强上不少。
那时候的牲鬼被珂蕾妲轻易一锤轮飞，战力或许连一只精英以骸都比不上。
不过牲鬼的实力虽有加强，但放在乔一凡眼里，还是有些不够看。
虽能使用长刃，但对方却只懂胡乱劈砍，根本毫无章法，就宛如最开始，没有得到安比指点的乔一凡那般。
轻松躲过两次斩击，乔一凡抓住空档，一拳挥出。
拳头化作法布提的巨臂，直接闷在了牲鬼的脸上。
然而让乔一凡意外的是，在拳头与对方接触的一瞬，巨臂竟在眨眼间融化消散，化作了一道道以太流，钻入了牲鬼体内。
见势不妙，乔一凡的身形虚化，躲过了牲鬼的横斩，瞬移拉开了距离。
见此，牲鬼咆哮着再次冲向乔一凡。
它高高跃起，另一只手竟开始扭曲，眨眼间便化作了法布提的巨臂，朝着乔一凡奋力砸来。
后跳再次拉开距离，乔一凡也明白了。
自己的攻击或许对牲鬼起不到什么作用，对方还可能会在接触中，获得相应的以骸特质。
而对方之所以没有获得瞬移能力，则是因为之前自己瞬移时抬起了脚，双方之间并未产生任何接触。
而这个发现，让乔一凡心下不由疑惑。
“这有些不对劲吧？游戏里也没见这设定啊...”
眉头略皱，乔一凡左右扫视了一眼，身形一晃便出现在了开拓者广场边缘。
此时牲鬼拖着法布提巨臂走了两步，察觉到巨手拖延了它的速度，便收起该能力，朝着乔一凡追去。
临近过后，它高举手臂正欲劈砍。
然而下一瞬，它的身形却是一歪，一股巨力直接抽在了它的腰上，将其抽倒在地！
哀嚎一声，牲鬼一个翻滚欲要站起。
然而手持钢棍的乔一凡又是一棍抽在了它的脑袋上，再次将它打的趴在了地上。
“还真是奇了怪了，怎么感觉你这玩意是被设计出来针对我的？”
见牲鬼翻滚身形再次站起，乔一凡挑衅的招了招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能力对你没用，但并不意味着我没法干掉你！”
牲鬼自然听不懂乔一凡的话，但还是怒吼一声再次冲上。
经过了安比的训练洗礼后，乔一凡的战斗技巧已不似之前那般稚嫩。
牲鬼不论如何攻击，它的长刃总会差上些许才能砍到乔一凡。
而乔一凡的每一次挥棍，却都能将牲鬼打的歪斜踉跄。
若非其身上有以太装甲，怕是已经被乔一凡给活活打死了。
而应对牲鬼的同时，乔一凡倒还有闲心思考一个问题。
结合他穿越过来后的种种事情，他现在有一个疑问...
自己在克里特空洞内苏醒前...是否还在这个世界中待过一段时间？
不论是那日剿灭叛军时看到的黑白场景，亦或是吞噬死路屠夫后做的那个诡异梦境，以及初入零号空洞时听到的呼唤...
乔一凡总觉着自己或许早就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只是相关的记忆因为某些原因遗失了...
以至于他在克里特空洞内醒来时，认定自己才刚穿越。
再加上方才看到的那些研究员的虚幻身影，乔一凡皱眉喃喃。
“难不成...我之前在赫利俄斯机关里待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