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祭奠完张大佛爷之后,吴邪就发现解琬如的状态明显变了许多。如果说之前的她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拒绝与他人交流的感觉,现在的她,说是跟以前一样也不对,但是至少不再拒绝交流了。
还没休息一天,解家大院又来人了。这回是霍老太跟霍秀秀带着她提到的“药材”来了,而张日山则是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前来听候指示。
“解铎,你跟解韬吏带上两个人,跟他去一趟青海,带个人回来。”解琬如看着站在不远处笑吟吟的张日山,招来了解铎,顺便把之前给张日山的方案也给了解铎一份,让解铎作为疗养院之行的安全栓。
“没问题,老大!”解铎悄悄看了一眼张日山,有些好奇这位看起来比他们服从度还要高的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而一旁的解韬吏则是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些,顺便把打量张日山的解铎扯着退后了些。
“琬小姐这么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张日山没有在意解家人的小动作,笑着问。
“我是怕你们直接用最暴力的手段。”哪怕过了几十年,解琬如也自认对这群人还算了解,能够以最简单的方式完成,绝对不会选择麻烦的。
张日山笑了笑没有否认她的说法,毕竟能简单解决,谁乐意做麻烦的事。
送走了霍家人,解琬如才想起来一件事。
“之前从巴乃带回去的塌肩膀如何了。”她看着自己麾下的两人。
“在我们名下的医院里,负责看守的人会给他注射镇定剂。”解韬吏回答道。
“镇定剂?他功夫可是很好的,不小心可是会被他偷袭。”解琬如说。
“除了不说话之外,他一切都很配合。”解韬吏说。
“不说话?”解琬如品了一下他这话,也就是说这么一段时间,他们都没能从塌肩膀嘴里问出东西。
“没事,不说就不说吧。改天等张日山他们回来,把人送到他那边去。毕竟,他们都姓张,不是吗。”她笑着说。
两人都没有答话,因为知道这并不是询问,而是命令。
*****(以下医学相关描述,大部分是胡扯,可以看,但绝对不是专业描述,不保障学术性)
疗养院的位置偏僻,张解两家人数也不少,需要的东西都是当地直接买,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之后了。
而解琬如则是拿到了解家所有人的血液样本和毛发样本的数据。
挑出了几份明显有问题的对比数据,跟记忆宫殿中的人一一对应。
“你大张旗鼓的搞全员体检,就是为了这些人?”这几份异常的报告自然也是送到了解雨臣手中,解雨臣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不然不会在体检之余,还用做血液样本和毛发样本的对比。
“你不也怀疑过吗,只不过没找到那群人在哪里罢了。”解琬如点了点手下的那份报告,上面这写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这个人,不用动,我知道是谁。其他人有待观察。”
“哦?你早就怀疑他了?是在巴乃的时候?还是更早?”解雨臣推测道。
“巴乃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之后太多事情一下子没想起来。等到突然想起来仔细一琢磨,就知道事出古怪,必有人作妖。”解琬如说。
“你心中有数就行。”解雨臣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你手底下那群人都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呢。”
“主持什么大局,不是有你在吗。”解琬如皱眉问,“而且我就是个吉祥物的存在,要我主持什么。”
“之前你分管行政和财务的时候,审批通过的很快,他们要审批东西自然也快,现在多了一个人卡着,他们申请不到,自然就盼着你回去。”解雨臣解释道。
“花爷,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还喊我回去啊?直接跟手下的人说一声就好啊。”解琬如有些无奈的笑着。
解雨臣笑而不语,而后来人通报说是有一位自称姓“黑”的人来拜访当家。
“黑眼镜?”解雨臣看了一眼解琬如,发现她不为所动,也不知道黑眼镜是不是来找小石碗的,毕竟当时阿琬回来的时候,他没来得及让人去通知黑眼镜,那家伙就去夹喇嘛了。
“花爷看我做什么,人不是来找你的吗?”她笑着说。
“说不定也是来找你的,一起出去吧。”解雨臣这话说的没错,黑眼镜的确不是来找他的。
在大厅里,一个穿着皮夹克,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一盏茶,喝得很是舒心。
“哎哟!阿琬回来啦!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啦!”看见走进来的人,黑眼镜放下茶盏,窜了起来。
解琬如眼前就多了一对精巧的耳坠,金饰和珍珠搭配在一起,看起来就不像是随手带的。
“许久未见。”她到嘴边的称呼咽了下去,笑着说,“黑爷是忘了我没有耳洞这事儿吗。”
“哪能啊,这送的耳坠也不一定非要戴,摆着好看也行,你说是吧花爷。”黑眼镜露出一个笑容,没有被完全遮掩住的眉毛似乎也跟着上挑了几分,看起来是真的很高兴。
“忘了谁,也不能忘了……阿琬。”黑眼镜的墨镜明明没有取下,她却能发现黑眼镜的确是在盯着自己。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解琬如轻笑着,发觉了黑眼镜的古怪。
“阿琬要抱抱吗?我之前可是经常……”黑眼镜话音未落,就被解雨臣一巴掌捂住了嘴,不让他继续胡说八道。
“我还在这里,你就嘴上没个把门,是当我不存在吗。”解雨臣剜了他一眼,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心。
“花爷,此言差矣,我跟阿琬可是好久没见,只是一个拥抱怎么了,还是说其实你也想抱阿琬,但是不好意思,所以就不让我抱?”黑眼镜张开双臂,几乎可以把两人同时揽进怀里,“黑爷我好人做到底,咱们仨也抱一下就算都抱过了!”
“噗呲……你这是什么谬论。”解琬如的手轻轻抵住黑眼镜的肩膀,不让他继续收拢手臂,又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说,“阿齐,我回来了。”
黑眼镜拿在手中的耳坠“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像是被人点穴了一般,一动不动。
“阿琬……姐姐?”原本心中愈发强烈的预感,如今更甚。黑眼镜最后两字念得格外轻,就连他身旁的解雨臣都听不清究竟是什么。
“阔别许久,你们可还好?”她笑着问。
“好、好……都挺好的,就是有些想念……一位故人。”几乎要脱口而出的“你”字被吞了下去,哪怕如今带着这副墨镜,他也能够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原来,活生生的阿琬姐姐是如此夺目,难怪张启山那家伙一辈子都放不下。
何止是张启山,整个九门有多少人这么多年魂牵梦萦,都是为了她。
【其实,在犹豫对于“阿齐”的称呼,到底是继续在正文称呼为“阿齐”还是“黑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