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烟看着注意力全在电视上的穆宁锐叮嘱完才起身离开。
“锐锐看完电视就去睡觉，不能熬夜啊。”
她去到上楼，看着房门透出的灯光，站在门口有些迟疑。
进去可就要和穆斯琦单独相处了。
人莫非是还没走吗？
一般穆斯琦因为不愿意和她单独相处，来老宅都是在书房待到睡觉时间才回卧室。
她还在做着思想工作，门突然打开。
程烟下意识后退几步尴尬地抬头。
“真巧。”
她说完发现这句话更加社死，又猛地低头避开他打量的视线。
穆斯琦应该才洗好澡，这次不再是一惯的西装，上身是件大白t，下身穿着灰色短裤，头发微湿贴着额鬓，水珠不断顺着脖颈坠入锁骨。
看起来没了往日的冰冷，多了些温度。
她匆匆一瞥就低下脑袋，好巧不巧顺着刚刚的风景，看见了他被湿透的胸口。
这件清爽的白t，变成半透明贴身效果，露出若隐若现的胸肌和紧致结实的腹肌。
程烟不是老色胚，但还是被自己看到的画面，羞红了脸颊。
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唯一一次和穆斯琦的亲密接触。
那是一个充满暧昧的夜晚。
穆斯琦赤着胸膛大颗汗水从额头滑落她同样裸着的胸前，他那双孔武有力的手臂死死掐着她的腰不给她挣脱，一直奋力在......
意识到在想什么黄色颜料，吓得她抖着睫毛飞快看向别处。
这次她不敢在看穆斯琦身上任何位置。
“嗯。”
穆斯琦看着飞快低头的程烟，冷着眸出声错开，并未注意自己衣服湿了。
他转身朝前，看样子准备去书房。
程烟看着他的后背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一般穆斯琦都是到睡觉的时候才回来。
她直到书房门关上，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拍了拍滚烫脸颊。
胡思乱想什么呢？那只是一场意外。
她收拾好情绪进到房间，她看着基本没被动过的屋子，拿上睡衣去浴室洗澡。
似乎浴室因为才被人用过，里面还残留着淡淡的清茶香。
程烟看着玻璃上的水雾，又拍了拍红透的脸默默把衣服挂好。
洗澡出来，她把头发吹干，没接着躺下，而是拿出自己的笔记本在化妆桌前写着什么。
大概花了十几分钟搞完，她珍重地把笔记本收好，拿出没完成的画稿继续工作。
自由职业人的好处就是可以随时休息，坏处就是得空就得工作。
沉浸到工作里，她也忘记时间的流逝，直到脖子酸痛，她才意犹未尽地回神。
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过去两小时，时间来到了9点左右。
“锐锐，应该睡了吧？”
程烟正想着要不要去看一眼，房门突然被敲响。
“妈妈我可以进来吗？”
“当然了，锐锐找妈妈有什么事吗？”
面对穆宁锐，她总是格外的温柔，眼眸间含着的笑意，在看见穆宁锐拉着穆斯琦站在门口后淡了不少。
他怎么过来了？
她垂眸避免眼中的抵触暴露。
“妈妈！我今晚想和你跟爸爸一起睡觉可以吗？”
穆宁锐在进屋后很快松开穆斯琦的手，跑到程烟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垂眸的程烟。
程烟看着视线里冒出的小脑袋，一下又笑起来。
“这个嘛，锐锐去拿枕头？”
她抬头看着穆斯琦的眼睛试探地开口。
如果穆斯琦出现皱眉，她会想办法过去找穆宁锐，两人陌生的关系，她并不想现在就暴露给穆宁锐。
索性穆斯琦只是面无表情站着并没有透露其他情绪。
“耶！妈妈和爸爸最好了，我去拿枕头！”
穆宁锐高兴地晃着脑袋很快跑出房间。
程烟等人走，才朝穆斯琦开口。
“等会锐锐过来睡，你睡沙发不太好，你睡锐锐旁边，你要是介意的话，等会我和他过去睡他房间。”
她担心穆宁锐很快回来，没有铺垫什么交代得很快。
穆斯琦听完她的建议，却是摇头拒绝。
“不用，让他睡中间就好。”
他刚刚在书房处理文件，穆宁锐敲敲门探出一颗小脑袋趴在门上眨着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盯着他。
在他询问后他表明要和他跟程烟一起睡。
穆斯琦下意识是拒绝的，但想到穆爷爷白天的对话。
他决定把这个决定抛给程烟。
本以为程烟会想办法拒绝，哪知道在看见穆宁锐后想都没想就点头应下。
既然已经做好决定，他也只能继续走下去。
“你先带他休息，我还有工作。”
穆斯琦说完不带留念地转身离开。
程烟看着没有拒绝的穆斯琦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出神。
穆斯琦真的很奇怪，性格这么冷，却喜欢混迹酒场，想到那天在酒吧看见的画面。
她觉得穆斯琦有好几副面孔，或许酒吧里慵懒、戏谑的那面才是他真实内心。
她想到过去的自己被他阳光的笑容打动，不禁懊悔地摇头。
人都在变，她凭什么认为穆斯琦还是当年那个充满正义的少年？
正如他不知道她过去般，她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程烟想到这些心绪有些乱，干脆把画稿收起，拿出一本设计书躺到床上。
“妈妈！锐锐已经洗好脸，换好睡衣啦~”
等她都躺好，穆宁锐才抱着一个小枕头姗姗来迟。
程烟看着啥都准备好的穆宁锐，好笑地掀开被子。
“那就请锐锐王子上来吧。”
穆宁锐听见这个称呼，满脑子都是‘丸子’这两个字。
当然这并不影响他用最快的速度爬上床。
“爸爸还在工作吗？”
躺好他看着看书的程烟，转着小眼睛打量着屋子，这还是他第一次进来这里睡觉。
和他卡通的房间很不一样，这里很冷清，但空气里有着妈妈的香味。
他小鼻子拱了拱，藏在被子下的嘴巴正傻笑着。
“嗯，锐锐困就早些睡觉，妈妈在看会书。”
程烟点点头，点着他的脑袋说道。
“好~妈妈，妈妈晚安。”
穆宁锐知道大人的睡眠时间和他的不一样。
这个点他已经犯困的直打哈气，并没有犹豫点点头乖巧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