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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风夹杂着草木味和泥土气,路边田沟里的青蛙呱呱叫着。

修逸语气平淡:“我演什么了?”

昭昭嘲道:“你何必装模作样?听他说起你,崇拜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你未免把我看得太低。”修逸道,“我不装穷,难道要亮明身份,让他与我相处时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见昭昭还是一脸不痛快,修逸淡淡道:“论起会装会演,你才是高手。”

“我?”

修逸一字不差地重复道:“总之只要赚了钱,什么好看的男人搞不——”

没等修逸说完,昭昭就赶紧捂了他的嘴,狡辩道:“我说的又不是你。”

修逸眸光晦灭不明,懒得戳破她。

昭昭不打自招,气得移开了手,转身忿忿道:“而且我这话说得也没错。”

“是没错。”修逸漫不经心道,“那你好哪口?”

昭昭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些日子与他相处的经过,顿时反应过来——这人表面冷淡骄矜,实则是个欲擒故纵的假清高,怕是早就晓得她被他的色相迷住了眼,故而三番五次给机会供她接近。

昭昭暗骂一声骚东西,勾引人时净整些若有若无的手段,似有还无,还要漠着一张脸装冷淡。明明处处下饵,她想讥讽时却又找不到确凿的证据。

她回过头,恰好与修逸的目光相撞,于是笑道:“我好男色是不假,但最钟意的只有一人。”

“他好看得很蛮横,直直往人心里撞,一双眼睛长得极漂亮,像是泛着潋潋清光的幽泉……”

说着,又叹了口气:“偏偏他是生在山巅上的贵人,高不可攀……”

“谁?”

昭昭凑到他耳边,语气中满是爱而不得的幽怨:“七殿下。”

“真可惜。”修逸斜睨她一眼,懒懒道:“你还未及笄,眼睛就瞎得彻底。”

昭昭正要怼回去,却听见了马蹄踩草的沙沙声,是小多回来了。

她撤开身,缩进马车里。

“怪道!”小多一边把马套上车,一边跟修逸嘀咕道:“方才我去河边饮马,遇上好几个穿布衣的兵在那儿歇脚,他们马背上都驮了棉衣,怕是要往北去。言哥,又要打仗了?”

修逸淡淡回道:“不知道。”

小多坐上车辕,挥动马鞭,车轮滚滚向前。

“北边连丢十五城,蛮子的前锋快到黄河边了。”小多忧国忧民道,“等天再冷些,河面就结冰了。蛮子若能南渡,以战养战一路南下,咱怕是连两宋都不如了。”

“嗯。”

小多见他神情透着几分沉郁,安慰道:“言哥,你爹是军医,平时都在后方营里,没那么容易……”他斟酌着用词,半天没说出话。

“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那是……”

“我想起了自己最快活的时候——十四岁生辰那天,我爹不知从哪搞来了一篓螃蟹,蒸给我和妹妹吃。我们绕过卫兵,偷偷爬上城头,躲在金色的秋风里喝酒吃螃蟹。”修逸垂下眼。

现在的冀州城头,已经插满了蛮子的旗。

小多听后叹了口气:“可惜这里没有酒。”

“有的。”

修逸指了指车座,小多抬起屁股,一翻木盖果然瞧见好几坛酒,讶道:“我说为啥这一路屁股下面哐当哐当的,敢情是别有洞天。”

小多抱起一坛,掀开酒封,埋头嗅了嗅,差点美得醉过去,夸道:“好酒!”

修逸抱起一坛,也拆了,举起来就喝。

小多没客气,跟着咕咕咕闷了几口,完事后还没忘了冲车里喊:“昭昭儿,言哥有好东西,快出来!”

没有回应,小多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这昭昭儿。”小多咂着嘴中的酒香,“平时跳脱得很,今天怎么睡得跟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

说着,小多又闷了一口,酒意微微上头。微一侧目,却见修逸白衣胜雪坐在月光里,冷淡的脸上泛着醉红,添了几分人味儿,眉心痣红得惹眼。

这般精彩的人物,昭昭当真一点也不心动?

小多望了望酒坛中自己的倒影,模样虽不差,但和修逸比差远了。

自卑随着酒意涌起。酒壮怂人胆,他正要问修逸和昭昭是怎么认识的,却听修逸先开口了:“你累了一天,进去睡吧,到了地方我叫你们。”

闻言,小多悬着的心放下去。车里空间又不大,修逸却主动让他和昭昭挤在一处,如此做派哪像是和她有瓜葛的样子?

小多道谢,喝完最后一口酒,钻进了车厢。

月光从车帘投进来,落在昭昭消瘦的背脊上,显得越发孱弱。

小多叹了口气,脱下自己的外衫轻轻盖在昭昭身上。

“小多。”昭昭缓缓睁开了眼,声音轻得被车轮声盖住:“你离他远一点。”

这个他自然指的是修逸。

小多错愕,不解道:“言哥……”

昭昭轻声说:“他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当不成朋友的。”

小多觉得昭昭奇怪得很,怎么突然跟个炸毛猫似的?

“就算做不了长久朋友……言哥人那么好,也没必要疏远吧……”

昭昭不知是在对小多说,还是在对自己说:“既然总要分开的,牵扯那么深做什么?岂不是让自己将来更难过。”

小多不禁腹诽,那你们二人又为何一起回了青阳县?

他还想多问几句,手上忽然一重,是昭昭把他的外衫递了回来。

“睡觉。”她冷漠地转过身。

小多捧着衣服,看了看昭昭,又望了望隔着门赶车的修逸。他想起修逸身上的种种怪异,心里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

濮阳县水陆通畅,商业富饶,是云州附近最大的县。

清晨下了会小雨,天空湛蓝如洗。

早市未开,各行小贩们推着车走在圆滑的路石上,任由路边的绿雾般的柳枝轻抚头顶,像唱小调一样叫卖着。

卖草料的小贩喊得格外大声:“干草——玉米叶——驴吃驴壮,马吃马肥!”

能在自家宅院中养得起四脚畜生的都是小富,买货时没那么斤斤计较,比外城那群泥腿子好伺候,赚头也大得多。

小贩净靠着这点利润过活,生意好时开张一次就能歇上一月。可今日他的运气似是差到了极点,敞着嗓子叫卖了一路,也没遇上客人。

正是沮丧时,却听身后有人喊道:“卖草料的!留步!”

小贩回过头,见来人是个头戴汗巾的小厮,不知是哪家客栈的。

“兄弟,快跟我走……”小厮像是跑了一路,气喘吁吁道:“快拉上你这车草料跟我走……全包了!”

小贩摸不着头脑,问道:“你家多少四脚畜生?要我拉上车走。”

小厮竖起手指:“就一匹马。”又小声补了一句:“很难伺候。”

小贩跟小厮走,五拐三绕,竟到了一栋临江酒楼前。他仰起头,望着红木牌匾上的‘青崖’二字,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青崖楼在云州一带算得上最顶尖的客栈之一,歇脚的都是富商名流,营收丰厚,肥得流油。

小贩一边念叨着发财了,一边赶着草料车被引到后院马厩,小厮指着一匹浑身墨黑的骏马道:“兄弟,我拌的草料它不吃。”

小贩上前瞧了瞧食槽,笑道:“你这拌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这马一看就不是凡品,哪能用干草和麦麸喂。”

说着,他从车上拿出一麻袋特制的草料,一边往食槽里拌,一边说:“这马的牙齿无损无垢,一看便知是被喂娇了的。你得用大豆混上紫云英和苜蓿喂它。”

果不其然,那马踩了踩蹄,很傲气地垂下头吃起草料。

小厮付钱买了一车草料,多出来的也没计较。他小声道:“兄弟,你给掌掌眼……这马我瞧着像军马。”

难怪要包下一车草料……原来是怕得罪了军爷。

小贩将马上上下下扫了一遍,掂着手中的银子笑道:“是军马,还不是一般的军马。”又指着马蹄道:“一般小军官的马可配不上这么好的蹄铁。”

小厮心里有了数,将小贩送走,连忙踩着楼梯到了最高一层。轻轻推开阁门,冲独倚栏杆的女人道:“掌柜的,昨晚落脚的那三人来头不小,怕是宰不得。”

女人背对不语,用手中的千里镜远眺江面上如游鱼的货船。

小厮声调高了些,提醒道:“那马是军马,那穿白衣裳的多半也不是车夫。”

闻言,女人缓缓放下手中的千里镜,回头笑了笑:“怕什么?照宰不误。他随手一扔就是一百两,摆足了冤大头的样,我们不宰倒像是客气了。”

一见女人的脸,小厮就再也说不出劝阻的话。

也不知用什么样的词句才能形容她的美……云想衣裳花想容?李白写给杨贵妃的诗都配不上她的容貌。

她美得看不出年龄,也模糊了善恶,男人们在她面前都成了傻子,心甘情愿被她摆布。

所有人都知道青崖楼的掌柜貌若天人,却没人知道她姓甚名谁,年岁几何,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仿佛她是凭空现身人间的美丽精怪一般。

“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声音酥得像在挠人耳朵,小厮忙点头道:“知道,知道。”

上最贵的菜和最好的酒,价格往上翻三倍,结账时再算些小费进去。

青崖楼里从来不缺闹事的客人,有官有商有兵有民,那些男人一见到女人的脸,就立马怒气全消,束手就擒,不仅会乖乖奉上全部银钱,还会腆着脸妄图亲近芳泽。

“知道了就下去吧。”女人笑着说。

小厮应声退下,合上门,噔噔噔踩着楼梯下去。叫了几个伙计,嘱咐道:“去守在昨晚最后落脚的那三位客人门前,人一醒,就把他们往三楼领,我去让厨房备菜。”

大家都是老搭档,黑起人来配合十分默契。小厮继续往楼下去,伙计们则去了住宿那层,守在三面不同的门前。

昨晚修逸赶了一路的马,又进县找了客栈,他睡得最晚。小多和昭昭路上睡了会,醒得也早些。最先开的是小多的门,他打着哈欠整理衣裳,瞧见三张殷勤的脸时愣了愣:“做甚?”

三个伙计忙笑道:“哥儿,您醒啦?饿不饿?渴不渴?”

小多正要说不饿,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他看了看四周豪奢的装潢,又摸了摸兜里的银子,问道:“你们这儿的面多少钱一碗?”

“便宜,便宜,面能要几个钱啊?”伙计们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往楼下请。”

小多昨晚喝了酒,胃里还有些烧,不吃点东西垫垫不行。他被领到了三楼最大的隔子间,坐下后道:“来碗阳春面就行。”

“阳春面?”伙计从身后掏出一张菜单,笑呵呵道:“哥儿,咱们这儿的阳春面不叫阳春面,您还是看着菜单点吧。”

小多拿着菜单,皱眉疑惑道:“这游龙戏凤是什么面?”

伙计面不改色答道:“黄鳝煎蛋面。”

“那这水天一色呢?”

“清汤寡水面。”

“……这九牛二虎呢?”

菜名都是些模模糊糊的成语,意思都由伙计解释:“九头牛和两头虎的骨头熬出来的高汤面。”

小多听得起劲,见菜单上没价格,便问道:“不贵吧?”

“不贵,不贵,包不贵的。”伙计拍着胸脯保证道。

小多心想自己身上带了十几两银子,吃碗面总是够:“那就来碗九牛二虎面。”

伙计嘿嘿应声,连忙下楼传菜。

没一会,十一个伙计鱼贯雁行地进来了,手里都端着跟盆一样阔的菜碗,砰砰砰放在了小多面前。

小多愣道:“你们上错菜了,我点的是面啊。”

一人拿着纸单,煞有介事地对了对,皱眉喃喃道:“天字号甲号桌……您不是点的九头牛两头虎吗?”

昭昭睡得正香,门忽然被敲响。

她穿上衣服起身,见一脸幽怨的小多站在门外,后面还跟了几个虎背熊腰的伙计。

“怎么回事?”昭昭问道。

小多欲哭无泪:“昭昭,这是家黑店。我点的是面,他们却给我上了一桌好菜,管我要五百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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