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放把身前的红烧肉往阎母身边一推:“没事,老公不疼你,儿子疼你就行了。”
阎母吃着红烧肉,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对,虽然老头子有点抠,但是儿子知道疼我,这就够了。”
在厂里劳累了一天,秦淮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
刚打开门,只见屋子里挂起了黑白色的纱幔。
自己的儿子棒梗怀里正摆着自己亡夫贾东旭的黑白遗照,桌子上面掂着两根白色蜡烛,中间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插着三根香。
棒梗面前放着一个火盆,贾张氏坐在旁边往火盆里扔着纸钱,嘴里念念有词,说着:“东旭我儿呀,你娶的这个媳妇儿不是省油的灯呀。在你走后,他上打你娘,下打孩子,她不是人啊,逼的我们祖孙没法活了啊!”
“东旭我儿啊,实在不行,你就把他带走吧!”
看着贾东旭的遗像,秦淮茹就知道贾张氏这次又要用这招来逼迫自己就范。
可是,这可能吗?
要知道,自己和贾东旭虽然有三个孩子,但是两个人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贾张氏是什么人,尖酸、刻薄、小气、脾气暴躁。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儿子会打洞。贾张氏的儿子贾东旭完美继承了贾张氏的所有秉性。
就像秦淮茹嫁到贾家,几年才回去一次。
为什么呢?还不是因为贾家小气吝啬,秦淮茹既然嫁到城里了,要是回娘家,肯定不能空手回啊,要不然村里的肯定要笑话。
所以秦淮茹和贾东旭有点感情,但不多。再加上最近贾张氏的行为越来越过火,秦淮茹的生活压力也越来越大,所以这次秦淮茹并不打算妥协。
秦淮茹强压着心中的恐惧,走到贾东旭遗照面前,无奈的说道:“妈,我跟你解释过了,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跟一大爷是清清白白的。你这又要闹哪样?”
“还我要闹哪样?我告诉你,秦淮茹,你干的丑事,这辈子也不可能过去。现在对着东旭的遗像跪下。”
娄晓娥看了看怀抱着亡夫遗像的儿子,心里感觉一阵难堪。自古哪有当妈的跪儿子的道理,就算儿子怀里抱着贾东旭的遗像,自己也跪不得。
“我不跪!”
“跪下。”
贾张氏也不讲其他的,就是让秦淮茹跪下。
秦淮茹脸上难得露出强硬的表情:“我就不跪,我凭什么跪,他死去后,我既要工作,还得带孩子,还得侍奉婆婆,我没有对不起他,我不跪。”
贾张氏大吼道:“就凭你做出这种丑事儿,让我们家东旭蒙羞,让我们贾家蒙羞。你凭什么不跪?
秦淮茹不搭理贾张氏,一脸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棒梗,
“乖儿子,妈妈是不能跪的。这天底下哪有当妈的跪儿子,跪老公的道理。你把这照片收起来好不好。”
棒梗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贾张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贾张氏在旁边立马蛊惑道:“棒梗,想吃肉,你就要听我的。我们必须的让你妈认识到她的错误,她才会给我们买肉吃。”
棒梗听到能吃肉的消息,心中的天平立马又朝着贾张氏倾斜。
棒梗侧过头,不再去看秦淮茹,而是低声说道:“妈妈,我想吃肉。要不你就听奶奶的话,跪下吧。”
秦淮茹闻言,如遭雷击。
自己这三个孩子里边,自己尤为看重棒梗,就因为棒梗是个男孩子,将来可以给自己养老。
结果呢,现在棒梗为了一点点吃的,让自己听从贾张氏的话。他哪里知道,贾张氏要的并不是秦淮茹对着遗照下跪,而是以后按照贾张氏的意志进行生活。
今天的的战斗,表面上是秦淮茹跪不跪贾东旭,实际上是秦淮茹的尊严和贾张氏的家庭地位之争。
贾张氏看到棒梗也倾向自己,得意的冲着秦淮茹笑了笑。
“秦淮茹,你看,你的亲生儿子都认为你应该跪你的亡夫。我告诉你,秦淮茹,你今天必须得给我下个保证,这事才算翻篇。”
秦淮茹就站在那,冷冷的看着贾张氏的表演。
“什么保证?”
“第一、咱们家以后每周都得有两顿饭吃肉;第二、以后每个月要给我五块钱,我要买止疼药;第三、你秦淮茹要立下毒誓,以后不再嫁,一辈子呆在贾家。好好照顾孩子,侍奉婆婆,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贾张氏说完话,秦淮茹冷冷的问道:“说完了?”
贾张氏一愣,
“暂时就这么多,想起来再跟你收。”
“行,既然你说完了,那就该我了!”
秦淮茹也不废话,走上前去,照着棒梗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一巴掌下去,棒梗直接被打的摔倒在地上。
贾张氏站起来怒喝道:“秦淮茹,你疯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疯了,我是疯了,我被你这个死老太婆给逼疯了!行,今天我让你看看啊,我到底想干什么?”
秦淮茹说完,抓起棒梗怀里的遗照就朝着地上摔去。
“啪”
照片被秦淮茹摔的四分五裂的。
秦淮茹摔完照片还不够,环视四周,走到洗脸盆前,端起洗脸盆,一盆水就朝着正在燃烧的火盆泼去。
只见,贾张氏本来摆放的正在燃烧的纸钱顿时都被泼灭了。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你知不知这个火盆里的纸钱是烧给你死去的老公的,你把火盆浇灭后,我们贾家以后肯定是诸事不顺,生活困难;我儿子在下面肯定是风吹雨淋的。秦淮茹,我跟你拼了。”
虽然贾张氏肥头大耳,可到底比不上秦淮茹年轻。再加上秦淮茹虽然在车间里偷懒,可毕竟有些活也得干,打起架来,还真不怕贾张氏。
贾张氏扎着头,就往秦淮茹这里拱过去,秦淮茹仗着年轻力重,一下子就把贾张氏推倒在地。
“你个死老太婆,我忍你很久了,你儿子在下面风吹雨淋是吧?我让他风吹雨淋。”秦淮茹说着,又舀了一盆水往火盆里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