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这么有兴致?”
“大哥!”
“主公!”
“夫君!”
“好小子,你终于安全回来了!”看到刘真那一刻,蔡邕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大哥,你没事吧?”天明军众将领,纷纷靠拢到他身边。
“我能有什么事?”
“对了,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呢?”
“军师说,接下来的路程比较艰难,让大家积极配合,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凡原封不动的把法正的话叙述一遍。
“确实,益州不同其他地方,道路崎岖,山贼横行!”
“子成,以你的本事,益州还有人敢跟你作对?”蔡邕第一次听说刘真,还是他大破益州山匪,将他们赶到南蛮的时候。
“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在益州当差,刘焉手下抽调不开,山匪自然就多起来了!”刘真一走,不仅使益州匪患增加,还把年轻一辈最杰出的几人都带走了。致使益州官员,出现大规模断层走向,老的老,小的小,短时间内,难以堪当重任。
“那你打算怎么办?据之前的消息,定军山似乎出现资源短缺的问题了!”蔡邕担心,他这点家底以及近几日筹措的钱粮,不够定军山上的群众撑几天的。
“蔡老,定军山所缺陷的,不是粮食。而是金钱、甲胄。没有钱,就没办法购买武器、盔甲所需的原料,没有武器装备,山上人口增加,土地缺乏,长此以往,就会出现兵力不济的情况。”
“那你有何打算?老朽这些身家,只怕也换不到多少钱!”
“武器甲胄事小,正担心的是那些散闲人员,他们不用上阵打仗,也不用下地干活。辛勤的民众,不仅要供给部队,还要供给这些好吃懒做的人,时间一长,我怕有所变故!”
法正的担心,不无道理,任谁都不愿意养着好吃懒做的家伙,这样下去,天明军兵民之间的关系,就会逐渐恶化。
“孝直言之有理,老夫也最恨这些奸逆小人,比背叛君主还要可恶的多!”
蔡邕以前就遇到过类似情况,你说拿他们问罪,可是到头来并没有任何证据,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他们就像蛀虫一般,慢慢蚕食整个组织,直至土崩瓦解。
“再强大的王朝,也会出现腐败的时候,更别说我们只是一支普通的队伍!”
“传令全柔,颁布赏罚令!勤恳种地、保家卫国者,按功劳赋予土地使用权。有此权力的土地,所得粮食,上二留八,中央不得干涉。同时,中央会按月供给家中年过六十的老父母肉食!”
“子成大才,此令一出,相信近九成的人,都会积极参军、开垦荒田。只是这样一来,中央的压力就会倍增,天明军年过六荀的家眷,至少占一成,每月提供肉食,开销不小啊!”蔡邕为官多年,深知其中利害,赏赐家属的肉食,绝不能将就,因为一出状况,很可能导致大军反叛。毕竟亲人都出问题,谁还有心继续打仗?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让战士的家属饿肚子,所以此令一定要尽快落实下去。至于那些吸血鬼,也要颁布一条命令:
十六岁以上,三旬以下的,五年内没有为集体做出贡献者,强制脱离族谱,逐出天明军。要是家中之人都没有做过,任何有利于集体的事情,直接流放,永不录用!”
刘真想借助这次机会,一鼓作气整顿风气,让天明军起初的梦想、誓言,得以延续下去。
“大哥,这一条,会不会太严格了些,毕竟十六岁的年纪,还只是孩子!”
“孝直,一个人要成才,必须从小抓起,否则贪污腐败的风气,只会延续的更快。我已经给这个年龄阶段的人充足的时间了,他们要是依旧无所事事的话,我只能将其逐出队伍。平常人家的孩子,没有实力、没有背景,还不想努力,将来如何出人头地?大汉的百姓,如果一直是这个样子,如何恢复往日的荣光?”
刘真一席话下来,众人无可反驳。
“子成所言有理,只有严苛的环境,才能造就经世之才,天明军要是一直腐朽下去,终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
此次会议,全票通过,他们必须整顿天明军的纪律问题,才能应对接下来的问题。
“虎牢关守将是何人?”
“回大哥,守将陈虎,疑似投靠董卓,正再三解释缘由,他非但不听,还恶言羞辱我军将士,正忍不了,下令将他射杀了!请主公定罪!”
“孝直何错之有?一味的退让,只会助长他们的嚣张气焰,你做的很好!”
刘真非但没有处罚,还赐予参与的将士,酒肉若干。
“各位,我们天明军的宗旨是,“为民造福,为民请命,利己利民,天下太平”,这不止是一句口号,更是我们必生所追求的信念,我希望大家牢牢记住这十六个字。”
“我等遵命!”
大军劳累奔波数天,刘真决定休整两天,再进行下一步行动。因为有家眷的缘故,回到定军山的日程肯定会延后,多则半月,少则十天。
夜里,刘真还在挑灯夜读,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一条最安全、最适合的道路,以便家眷,可以安全抵达目的地。
“长公主殿下,你怎么来了?”
“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
“大军还在郊外,周边强敌环伺,不找出一条安全的道路,岂能安心入睡?”
益州的地形,他是了解的,但凉州已经落入董卓之手,绕道的计划,难以实施,只能选择其他路线,方能远行。
“你呀,不要总是一个人扛下所有,部队不止是你一个人的,你还有我...还...有军师、蔡伯父。”刘华说到自己的时候,愣了一下,还好改口及时。
但刘真何其敏锐,早已发现其中端倪。
先前在皇宫,他不敢过于放肆。
可现在,上无刘宏约束,下无后宫牵制,他可以做回自己。
“你...干嘛?”
刘华只觉得浑身松软,直挺挺躺入男人怀抱。
“以前怎么没发现,公主柔弱诱人呢?”阳安公主年芳三十,未经人事,整体发育自然要慢上一些,但她的身材、容貌,堪称一绝,比一般女子,不知强上多少倍。
“哼!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本公主可不吃这一套!”
刘华试图起身,奈何男人抱的太紧,她越是挣扎,越像投怀送抱一般。
“你...!还不松开!”
“公主深夜至此,其目的显而易见,你又何必故作坚持呢?”
“目的?我有什么目的?”
刘真未曾允答,只见他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双手步步紧逼。
“你...这里不方便,去榻上吧!”
公主妥协,她本身就对刘真充满好感,现在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刘真轻笑,他早已垂涎刘华三姐妹,尤其是刘华,令他欲罢不能,少妇的风韵犹存,少女的懵懂无知,集于一身,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美。
房间内,阳安公主保持着少女的矜持,奈何刘真急不可耐,不等她有所反应,就体会到天人之境的极致感受。
破碎的衣物,就是最好的象征,那一道道“爱的伤痕”,就是她初夜的代表。
曹清河刚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窸窸窣窣的声音,霎时脸颊绯红。
“夫君也真是的,就知道欺负人,门也不关!”她对房内的声音在熟悉不过,毕竟是经历过的人。
短暂的一夜,不知不觉间流逝而去。
刘真一大早就带着甘宁、许褚探查道路情况。
“大哥,路上有不少脚印,还有车轮印,初步估计,应该是一支常规部队。”甘宁左顾右盼,终于发现蛛丝马迹。
“这是...董卓的将旗,哪里找来的?”
“就在附近,应该是他们休息的时候留下的,还有不少火堆,不过已经彻底熄灭,应该离开一段时间了!”
“大哥,要俺说,你们就是太谨慎了!我们加一起可是有上万人,就算遇到敌方部队,也可以轻易解决啊!”
“憨货,你懂什么?大家小心翼翼,就是担心路上遇到麻烦,消耗精力,你倒好,还想跟他们打起来?知不知道返回益州的路途,有多么艰难?”
“俺只是随口说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啊?”许褚随大部队去过益州,自然知道其中艰难困苦。
“你...!”
“好了好了!莫做无谓的争吵,没有任何意义,兴霸、仲康,我们在向前面看看!”
“遵命!”
三人继续前行,十里地外,篝火燃起,一支百人小队,在此休整。
“大哥,他们人数不多,俺们三个足以将其灭杀!”许褚跃跃欲试,一路走来,他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不得大意,他们似乎并不是主力,没有战马、车架,说明不是留下足迹的部队。”
“这还不简单,抓两个舌头不就好了!”
“也罢,你们找机会拿个活口回来!”
“明白!”
许褚、甘宁绕到营地后方,恰巧碰上一名士兵小解。
“别动!不然砍了你!”
两人确保没人发现他们,从后方绕回原处。
“你们是谁的部队?归谁管理?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否则,死!”
“将军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迫于甘宁的威慑,士兵不敢隐瞒。
“我们是并州刺史董卓手下的兵,因不满他屠城的举动,故而跟随徐晃将军离他而去!”
“屠城?”听到这个字眼,三人都是为之一惊。一城百姓,最少也有十来万,更别说西凉大都是迁徙的人口,最小的城市,也要有十一二万的人口。
“是的,董卓残暴的手段,有不少人都看不下去了,连日来,脱离并州军的人数,不小三四万,几乎每天都有上千人逃跑。”
“依董卓的性格,不可能放你们安然离开才是!”
“将军说的是,我们的头,本是黄巾起义时期,白波军统帅杨奉的亲卫将领,因北上并州,遭遇强敌,就此走散。后来,头带着我们,投靠并州丁原,丁原死后,我们就成为董卓的部下,头在他手下,并没有得到重用!南下之战,头儿多次劝诫董卓不要分兵而战,可他非但不采纳,还把头分派到后方押运粮草去了!入主凉州时,头儿提议善待百姓,董卓不予采纳,反其道而行之,造成屠城惨案!”
“头儿不愿再造杀孽,就此请辞,董卓佯装答应,事后让樊稠出兵追击,我们上千号兄弟,死的死,伤的伤,就剩这么百十号人了!”
刘真听着对方所言,兴趣丛生,要是真如士兵所言,徐晃绝对是位不可多得的帅才。
“带我们去见见徐晃!”
“这不行!”
“你再说一遍!”许褚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命。
“头儿待我等极好,你们休要害他性命!”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害他性命了?”
“哼,你们行军来此,不就是为了打探西凉情况吗?头儿之前是董卓麾下之人,你们岂会放他?”
刘真看着他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略感钦佩。乱世中,能让人死心塌地跟随至此的人,鲜有人为。
“我乃刘真,要是你家将军,真如你说的这样,本侯就招他入我天明!”
“你是刘真?”士兵瞪大双眼,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怎么?不像吗?”
士兵没见过刘真,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毕竟前两天皇宫突发大火,朝廷乱做一团,他怎么可能这个节骨眼出现在这里呢?
“有些事情,不是你能理解的,要是相信我,就起来带路!”
士兵思索一二,选择相信对方,毕竟刘真的名号,他还是听说过的。天明军仁义当先,勇冠三军,是乱世之楷模。
“跟我来!”
有士兵带路,其他人即便有所怀疑,却没有阻拦。
“头儿,我带了几名贵客前来!”
“哦?”
徐晃坐在首位,有人正在为他处理伤势。
“来者是客,请坐!”
“徐将军,久仰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