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我们岂不误了大事?”刘坚心怀愧疚,要是他们在商议大事,自己门都不敲就闯进来,是不是太没礼貌了!
“大事不敢说,误事是肯定的,我们不打招呼闯进来,大姐该生气了!”别看刘修二十出头的年纪,其谋略、能力丝毫不弱,是位不可多得的“女诸葛”。
“要不,我们先离开,一会再来跟大姐道歉?”
“也好!”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际,刘华从旁厅走来,刘真紧跟其后。
“你们要去哪?”
“大姐!”两女异口同声,齐排并进。
“大姐,这登徒浪子怎么在你这里?”
刘坚一想到御花园的往事,一阵怒火中烧,这个无耻小贼,竟敢轻薄自己,真是胆大妄为。
“住口,你在胡说什么?”刘华挺身而出,拦在两个妹妹身前,“二妹,我看你是越来越缺乏教养了,母亲教你的礼节全忘了是吗?”
“大姐,我没忘...可他...”
“没有可是,现在立刻马上,给刘将军道歉,要是他不满意,你就等着受罚,或者你去给将军做几夜通房丫鬟。”
“什么?大姐,你要我给他做丫鬟?”刘坚一脸不可置信,以前的大姐,对她们姐妹何其温柔,别说威胁了,就连重话都没说过几次。但现在,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顾姐妹之情,还要将自己送给对方。
唉!
刘华漫不经心的叹气,她知道颍阴公主误解自己的意思。但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她从刘宏口中知晓,刘真离开的时候,会把她们姐妹带离皇宫这个是非之地。此外,她听说刘真还有十数位夫人,一旦离开皇城,她的压力会很大,要是刘坚这个时候与之交恶,令其产生厌恶感,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怎么?你要违抗我的旨意?”阳安公主御姐范十足,身为大姐的她,这一刻气势十足,仿佛登临九五殿堂,号令文武百官一样。
“我...”刘坚迫于压力,犹豫不决,从内心角度出发,她是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
“大姐,你为什么一定要二姐成为这个人的丫鬟呢?这可不是你平时的作风!”
“唉,将军,可否先回避一下,待妾身与两位妹妹解释一番!”
“也好,你们慢慢聊,我就先走了,还有其它宫殿需要通知!”
“嗯!”
刘真离开后,刘华一改常态,依旧是温婉贤淑的大姐姐。
“两位妹妹,别怪姐姐心狠无情,实在是皇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为姐不得不采取些特殊手段。”
刘坚疑惑不解,刘修若有所思。
“阿姐,你让二姐以丫鬟的形式接近那个人,是不是另有所图?”
刘华摇头,宠溺的摸了摸刘修的秀发。
“我家小妹长大了,都能揣测为姐的心思了!”
“大姐,你又调侃我!”
刘华让两人坐下,细细道来。
“朝廷将倾,单凭你我姐弟四人,难以逆转乾坤,唯一能够创造奇迹的,就是刘真。”
“大姐,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刘坚依旧芥蒂于御花园事件。
“二妹,你不要一直揪着这件事不放,不妨仔细想想,他为何受皇帝重用,自他执掌后宫,太后、皇后是不是都安分许多了?”
“对啊,我怎么没发现呢?难怪最近事情少了许多,看不出来,他还有这般才智!”
“你们呀,看事情还是太单调了,刘真不仅能力出众,识人用人更是一绝。他所举荐的曹操、孙坚,皆被皇弟重用。”
“阿姐,这两人可靠吗?”别看刘修年纪小,论谋略,她可是三姐妹中的翘首。
“我调查过,孙坚祖上为官者不多,多为太守、郡守亦或朝廷商贩。但孙家的能力却非常出众,孙坚之父,平黄巾而死,孙坚兄弟,血战外来敌寇而亡,孙家商行在扬州的地位十分超然,属于文武皆备的世家大族,让他对付南方诸侯,在适合不过。唯一的变数在于他是否忠心朝廷。皇弟说曾言,孙坚将自己的三子孙翊,及长女孙尚灵交附朝廷,以表忠心!”
“这样啊!看来此人还是可以信任的,愿意将女儿、儿子当做质子,忠心可鉴!”刘坚对此深表敬佩,一个要造反的人,肯定不敢将自己的孩子送入虎穴。
“那可不一定,历史上多为质者,其父反水,比比皆是,我们还是该小心一些。阿姐,曹操如何?有没有他的资料?”
“自然有,曹操,字孟德,祖上多有为官者,最高至丞相、大将军!”
“那岂不是说,此人能力更为不凡?”刘坚格外激动,有此三人,说不定真能恢复往日荣光。
“能力是有的,但他的为人,让我不寒而栗!”
“不寒而栗?为什么呀大姐?”两姐妹充满好奇,能让大姐说出这话的,实属罕见。
“曹操这个人,出身不凡,又是兖州大族曹家后人,兖州是什么地方?文人才子层出不穷。据我所知,曹家跟颍川一带的荀家、陈家、刘家、钟家等文人大家关系匪浅,还有武将世家夏侯家,如果这些力量团结在一起,听从曹操号令,你们说,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两姐妹呆若木鸡,这么一分析,曹操确实不简单,至少对现在的朝廷来说,是潜在的一大威胁。
“除雄才大略外,他还有一个特殊癖好,喜爱人妻!”
“人妻?”两姐妹又一次震惊,这曹操未免太邪乎了点。
“是的,据我探查的消息,他现在的五位夫人,除明媒正娶的大夫人外,其他女人皆是破城后,搜刮而来。他对女人的要求极高,既要颜值出众,又要身材丰润,最重要的,还必须是人妻!”
“这什么变态癖好啊?未免太流氓了吧?”刘坚从一开始的欣赏,转换为厌恶。
“能力是有的,只是这癖好,我不能接受,万一哪天我们嫁为人妇,他对我们图谋不轨,那该如何是好?”
“死丫头,你这小脑袋在想什么呢?”刘华轻拍其脑袋,以示教训。
“本来就是嘛!大姐,你跟二姐已经到婚指之年,可有心仪对象?”
“三妹,你胡说八道什么?找打!”刘坚起身,追逐刘修,两人在小院里嬉戏打闹。
“好了,为姐问你们,你们觉得刘真如何?”
“这个...小妹不好评价,毕竟我跟他从未见过,不了解他的为人!”
“二妹,你呢?抛开你们先前的误会不谈,你觉得他如何?”
“大姐要是这样说,他肯定是有能力的,受命出川平黄巾,功劳甚大,三公将军或直接或间接死于他手,以此功绩,足以傲视群雄,威名远扬,唯一的缺陷就是好色,祸害良家妇女!”
“住口!”刘华听到后面一句,明显很生气,没有了解过刘真的人,只觉得他徒有武力,欺男霸女,但了解他的过往后,不说百分百,至少有十之八九为其感到不公。
“阿姐,你从未凶过我们,今天为何为一陌生男子,再三回怼我们姐妹?难道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或者是大姐你的...”
“住口,修儿、坚儿,我只说一遍,刘真这个人,不仅是朝廷的救星,更是全天下百姓的救星!”
两姐妹面面相觑,并未听懂其意。
“你们听好了,他不是我的什么人,因为我配不上他!”
“怎么可能?皇姐,你可是公认的东汉第一公主,怎么会配不上他?”刘坚反驳道。
刘华苦笑,她这个东汉“第一公主”,徒有虚名,而刘真的东汉“第一能臣”,实至名归。
“我为什么配不上他?你们且听好。刘子成自幼丧父丧母,后为刘焉夫妇所收养。六岁读文、八岁习武,无人指导,自己偷学,从书中汲取武学之精髓,从自学中,懂得无上武学。单凭这一点,就可为人上人。更别说他,十二岁名扬益州,百姓臣服;十三岁力战蛮族最强勇士,以碾压之势,大破其部;十五岁,扫平益州所有匪患,无数世家大族慕名而来,只为加入益州,成为刘真手下臣;十六岁北伐凉州,杀败西凉铁骑,巩固益州局面。刘真的养父刘焉,因此得势,大肆发展。直到刘真十八岁,刘焉的夫人,怕他威胁到儿子们未来的地位,多次劝诫刘焉将他处死,碍于众将求情,百官不依,只能作罢。这一次的联合请命,也让刘焉起了杀心。公元183年,十九岁的刘真,再为益州获得两大猛将甘宁、张任。184年,黄巾之乱爆发,刘焉想借黄巾之手除去心腹大患,不料真龙出海,再无牵制,他注定要成为东方最璀璨的光芒。”
“原来,这才是刘真,但他的缺点,仍然很明显!”刘坚已经动摇,但她过不了自己内心这一关,“花花公子”不管在哪个朝代都为人所不齿,恰巧刘真就具备“公子”的品行,刘坚才会针对他。
“二妹,你不了解他,并不知道他的魅力所在!据打探到的消息,刘真的夫人,共计12位,这十二人中,无一不是倾城绝色,主动喜欢上他的。她们当中,有世家大族的掌上明珠,如江南吴家的姐妹花,乔家的姐妹花,糜家大小姐等等。就连兖州丁家的绝色美人丁尚涴,也是他的夫人之一。现在,你们还觉得他滥情轻薄吗?还是坚儿觉得,大汉公主头衔比这些人更有含金量?”
“我...!”刘坚羞愧的低下头,论才能、谋略,她似乎谁都比不过,唯一可以拿出手的容貌、身材,还被樊玉凤、刘赪、吴苋、赵媛姜碾压,除去公主身份,她什么都不是。
“人人生而平等,不要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看不起那些真才实学之人,你们永远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被表面所蒙蔽真实的自己。”
“是!”两人听完刘真的过往,彻底心悦诚服,能文能武,还有无数女子倾慕,这样的人,岂是流言秽语所能污蔑的?
……
刘真离开阳安殿,挨个排查永乐宫其他殿堂,最后将矛头指向长乐宫。
“刘真,哀家倒是小瞧你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兵仙的手段,你竟用的融会贯通!”
“太后误会了!臣是担心有贼人潜入长乐宫,对您不利!特此调集御林精锐,保护您的安全!”
“哈哈哈,好一张伶牙俐齿,那你给哀家解释一下,为什么连下人都不能离开长乐宫?你要干什么?圈禁哀家?”
“臣哪敢,臣这么做,完全是为太后着想,多事之秋,万一有人趁机伪装在里面,得不偿失!”
“哼!”董后冷哼一声,翘起二郎腿,长裙从她光滑的玉腿滑落,露出修长美腿,在刘真的角度,似乎可以一览余光。
“开个条件吧!哀家要离开长乐宫!”
“娘娘,恕臣不能应允!”
“刘真,哀家再问你一次,让是不让?”
“娘娘,恕臣逾越,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动手!”董姬将手中茶杯甩出。
刚一落地,埋伏在周围的士卒一拥而上。
“刘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让不让开?”
“娘娘,你不会以为,这点人就能拿下我吧?当年破黄巾,战平原,臣可是杀敌最多,斩将数十的人!”
“哼,那些都是道听途说,再说了,哀家这些精锐,岂是黄巾乱军可以比拟的?”
“哦?是吗?”
刘真率先出手,一拳打趴一人后,还不忘补刀。
其他人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倒下的人,早已没有生命体征。
“大家一起上!”小队长带头冲锋,众人紧紧跟随。
可惜,蝼蚁撼树,终是自取其辱。
短短几个呼吸,数十伏兵全部解决,大半人战死,只有极少部分活了下来,但都是重伤之躯。
刘真拍了拍尘土,缓缓挑起董后白皙的脖颈,“怎么样?娘娘,我这实力,够不够你安分守己了?”
董姬木讷的点点头,再无先前的嚣张气焰,此刻的她唯有妥协、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