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宫,所有后宫嫔妃、公主,包括太子储君、皇子都住在这里。
太子、皇子、公主通常跟自家母亲住在一起,只有功绩大、贡献多的公主、皇子,才能独自居住一殿。当然,太子除外,毕竟是储君,得学会自立,将来才能担当重任。
汉灵帝一直没有立下储君人选,所以东宫无人居住,旁边的阳安殿,正是阳安公主的住所。汉桓帝时期,刘华、刘坚、刘修就展现出非凡才智,多次帮助朝廷解决问题。刘志念其功绩,以三人公主头衔,赏赐三殿,以示嘉奖。等到刘宏继位后,三姐妹水涨船高,一举成为抗衡皇后、太后的助力。
“阳安殿,是这里吗公主殿下?”
“嗯,就是这里,放我下来吧!”阳安公主语气柔和,跟训斥颍阴公主的时候,判若两人。
“不行,公主殿下,你现在脚踝红肿的厉害,根本走不了路。”
刘华闻言,看了看脚踝,轻轻一动,一股难以言表的疼痛感席卷全身,让她忍不住一激灵。
“那就有劳将军了!”
“不碍事!”
门口值岗的太监,先是看到刘真走来,正欲上前驱赶,又看见他怀里的阳安公主。
“公主殿下!”
“不必多礼,这位是我的客人,速去准备茶水点心,送到客厅里来。”
“遵....!”
“不必麻烦,吩咐下去,打盆热水,还有医药箱、纱布、消肿用的药物,一起送到房间来。”
“房间...?”小太监一脸疑惑的看向阳安公主,后者羞涩的点点头。
“小人领命!”
在公主的指引下,刘真来到她的闺房。
里面的陈设极为普通,相比以前的公主房间,显得极为简陋。唯一的不错的地方,就是床榻,比其他物件稍微好上一些,还有满屋子的少女芳香。别看刘华年近四旬,实际上,还是未经人事的妙龄“少妇”。
床前,刘真将她轻轻放下,小心翼翼的掀开裙角,白皙如雪的肌肤,外加修长玉腿,让他大饱眼福。
刘华从未与男子有过这般亲密接触,本能的向后退却,娇躯微颤。
“别动!”刘真温柔且霸气的话语,让这位霸道的长公主为之一愣,随即不再挣扎,任其抚摸自己的脚踝。
“公主殿下,水来了!”
丫鬟冷不丁的闯进来,见此情景,急忙低下头。
“将军,让丫鬟来吧,你...!”
阳安公主话未说完,刘真抬手拒绝道:“她们不知道你崴伤的地方,贸然上手,可能会加重伤情!”
“这...好吧!”刘华现在有些尴尬,既然拒绝不了,那就让他治疗好了!
水的温度刚刚好,可公主额头上,却有不少汗珠生成,俏脸已是通红。
刘真见她这副模样,询问道:“公主,是弄疼你了吗?”
“没...没有!”
“那怎么脸这么红,还有这汗珠,快赶上雨滴了!”
刘真拿起手帕,为其擦拭,不经意向下瞥了一眼,顿时血压飙升。
阳安公主的长裙,本来就很宽松,加上她现在的坐姿,傲然之处,尽显无疑,难怪刘真会是这种反应。
后知后觉的刘华,更是无地自容,赶忙抢过手帕,捂在胸前,“你...你还看!”
刘华终于知道,为何刘坚会叫他淫贼了,这个坏家伙,确实够坏的。不过,她却没有抵触的感觉,甚至有一丝窃喜。
“那...那个,公主,我不是故意的,要不,这只脚也泡泡?活血通络!”
阳安公主思索片刻,点头应允,并将另一只脚轻轻抬起。
刘真为其褪去鞋袜,光滑洁白的玉足,煞是好看。
殿外风景依旧,殿内更胜一筹,半个时辰过去,阳安公主脚上的淤青,终于缓解,休息三四天,就能恢复如初。
“将军,我想换件衣服,你能不能...?”
“好,我去客厅等待!”
“嗯,多谢!莲儿,招待好将军!”
“是,公主!”
浸泡半小时的温水,加之天气炎热,阳安公主早已全身湿透,汗水浸透衣裙,将其紧紧粘合在一起,完美弧线早被男子尽收眼底。
客厅里,丫鬟小心翼翼伺候着,能进公主闺房,他是第一个,身份绝不简单,说不定是公主的驸马爷。
一炷香的时间,阳安公主在两位丫鬟的搀扶下,缓步而来。
“将军久等了!”
“不久!”
刘真上前,从丫鬟手里接过公主,许是熟络起来的缘故,刘华并未拒绝,很自然的将手伸了过去。
尽管两人有过多次接触,可每次接触,都让刘真感受颇深,纤细洁白的柔夷,很难让人不爱。
“此次,多谢公主援助,我才能顺利脱险!”
“说来惭愧,小女子什么忙都没帮上,还让将军奔波劳累一天,实在汗颜!”不知不觉中,刘华的语气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威严、霸气,无形中变得温柔起来。
“话别这么说,要是没有公主相助,我恐怕还要些时日才能出来。”
“对了,公主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到这里,刘华更加惭愧,心虚的低下脑袋,可一想到大汉目前的情况,她的眼神就无比坚定起来。
“刘监察使,我代弟弟、妹妹给你赔给不是,刘坚这丫头心肠不坏,就是好奇心重又贪玩,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担待些!”
“公主言重了,二公主活泼好动,当是皇室之福!”自古皇家多无情,刘坚这样的性格,正好给皇家增添几分人情味。
阳安公主见刘真没有生气,这才松了口气,“刘监察使,皇弟是明事理的人,他定是受二妹教唆,才对你出手的,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刘华害怕刘真因此疏远刘宏,这样一来,大汉就彻底完了。迄今为止,刘真是她遇到,唯一能光复大汉江山的人。
“公主还不知道,微臣跟陛下的关系吧?”
“嗯?关系?”
阳安疑惑,刘真跟刘宏不就是属臣关系吗?难道还有其他身份?
“公主看看这个,自会明白!”
刘真将真龙兵符拿出,递到阳安公主身前。
“这是...兵符?不对,这...这是...?”刘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手里的兵符,她在熟悉不过。这可是刘宏最后的底牌了,皇城所有兵马,见龙符如陛下亲临。就算刘真要谋反,也可以调动全城兵马为他所用,除非刘宏出面阻止,否则,无人能够调动他们。
“公主,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看来,皇弟还是有眼光的,知道任用你这样的人才,父皇的用人之道,他是学到精髓了!”
“时候也不早了,公主要是问完的话,在下就告退了!”
“等等!”
“公主还有问题?”
“你...你可曾婚配?”
“哦?公主问这个,莫不是想以身相许?”
刘真一脸笑意的挑起她天鹅般的脖颈,细细观摩,姿色绝佳,配得上皇家公主的头衔。
“这...监察使别误会,我人老珠黄,青春已过其半,配不上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还有两位妹妹,可供你挑选!”
“那就算了吧,我已有婚配,妻子十几人,公主什么的,高攀不起,要是你的话,倒是有几分兴趣。”刘真转身,潇洒离开,只留下阳安一人呆愣在原地。
“他...对我感兴趣!”
可不是,相比刘坚,刘华要温顺的多,更有贤妻良母的风范,也更适合过日子。
至于从未露面的刘修,从刘坚身上不难看出,也是个难伺候的主。
刚出阳安殿,张楚早已恭候多时。
“军主!”
“张楚,你怎么在这?”
“受陛下所托,在此恭候大驾!”
“陛下?天色已晚,何不明日再约?”
“这可不行,陛下说了,不管多晚,都要把你带到养心殿。”刘真想了想,还是跟随前往,万一真有事,自己又没去,岂不有理说不清?
养心殿内,一盏油灯,在微风中摇曳。
“陛下,时候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灵帝身边的滑头太监,正是他四大助力之一的马铭,专门负责监察皇室成员及外戚势力等。如刘虞、刘焉、刘表等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刘宏的掌控中,可惜朝廷兵力空虚,各州兵马不听朝廷号令。致使刘宏空有抱负,而无力实行。
“在等等吧!”
“陛下,你这都是后天的奏折了!刘监察使可能不会来了!”
刘宏摇头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朕了解,只要一出阳安殿,肯定会来这里!”不过,他倒是更希望刘真不出阳安殿,至少今夜不要离开,这样一来,皇室跟他就能亲上加亲了!
“陛下,军主来了!”
“哦,快快有请!”
刘真走进书房,单膝行礼道:“臣刘真,见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行了,跟朕还搞这一套?这里没有外人,忘记朕怎么教你的吗?”
“宏哥!”
“嗯,这才像话,来这边坐!”
刘宏让人取来椅子,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我说老弟,情况如何?看上哪位公主了?”
“不是,陛...宏哥,你大晚上把我叫来,就问这个?”
“当然不是,不过呢,这也不是小事,你要是看上哪位公主,尽管说来,朕替你做主,今晚就可以拜堂成亲,入洞房,明天又昭告天下,大摆宴席!”
“宏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公主嫁出去啊?”
“不是这个理,朕觉得,你为国效力总该收取报酬吧?大汉现在,没啥金银珠宝可以赏给你的。加官进爵?虚假职位而已,最靠谱的,还是赏你几个公主靠谱。朕这一朝,没有几个公主,要是你看不上大姐、二姐,朕还有个女儿,画像你是见过的,还有朕的三妹刘修。”
刘真嘴角抽搐,怎么这一代的掌权者,都有送公主的爱好呢?皇帝如此,长公主亦是如此。
“陛下,你是知道我有十多位夫人的,娶公主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朕可是调查过,你这小子,不仅收好几对姐妹花,就连人妻都不放过!”
“陛下,您怎么知道这些的?”
刘真脸色微变,他还是太低估刘宏了,竟然能调查出,这般信息,已经能够对他造成威胁了!
“你也不必紧张,朕调查你的信息,是想保护你的家人妻儿,别无他意!”
“宏哥,你还调查到些什么?一并说来吧!”
“朕调查过你的底细,清晰可见,就是个孤儿,后被刘焉收养,一直为他巩固益州,可谓劳苦功高,不料刘焉夫妇容不下你,这才有后面的故事。不过呢,这不是真调查的重点,朕调查的重点是你的夫人。”
“哦!宏哥查到些什么呢?”
“你小子,还真不简单呐,十三位夫人,两位少妇,三对姐妹花,还有黄巾之主的女儿,真够了不起的!”
“陛下竟然知道黄巾之女是我的女人,为何还委以重任?”
刘宏闻言,爽朗一笑,“朕要是这点气度都没有,何以为天下之主?朕就不明白,你这些女人,每一个都极其出色,不是背靠大家族,就是富甲一方的商豪,有的甚至跟郡守有关联,你要是起义的话,不说别的,占领一州毫无问题!”
“我无心权力,只是不想百姓受苦而已,要不是生逢乱世,我倒是想做一个闲散农户,日起而作,日落而息!”
“这些,梦里有的是,我们还是来谈谈,接下来的行动吧!”
“宏哥有何高见?”
“老实说,你有多少人马?”
“算上家眷、降卒以及新招募的兵马,不下二十万!”
“也就是说,你的可用兵力,至少有十万人!”
“是的!”
“他们在什么位置?”
“大概处于益州、凉州交界地,定军山一带!”
“好小子,藏得够隐瞒啊!”
“出门在外,没点本事,恐怕连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这么说,也在理,我们得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