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义、兴霸,你们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
赵凡、太史慈赶来,看着奄奄一息的两人,担忧不已。
“说来话长,他们伤势过重,必须尽快医治,否则,性命危矣!”
“那赶紧的啊!子义、仲康快些去找大夫。”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关心之余,赵凡看到了黄忠身后的几人。
“这位是...?”
“他叫臧霸,是泰山军的老大!”
“什么?他是泰山贼的?”
“你才是贼,你们全家都是贼!”
“五弟!”
臧霸将吴敦拉到一边,道歉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兄弟口无遮拦,还请不要见怪!
不过,他说的也在理,我们跟黄巾不一样,不是山贼、土匪!”
“的确,臧大王为人坦率,重情重义,是为不可多得的人物,跟黄巾差别很大的。”
黄忠帮忙解释,几次交谈,以及对方的言行举止,深得黄忠信任。
赵凡、魏延几人见他这般维护,也就不再为难对方。
“主公刚刚让探子来报,他已经掌控东莱西北两门,只是兵力不够,无法全部拿下,要等我们去相助。”
“这样吧,明德,你们留下来,照看战俘跟伤兵,我带来的五千人,几乎没有损失,我去帮主公夺下另外两门!”
“只好如此了!”
“两位且慢!在下有话要说!”
臧霸一把拉住黄忠的衣袖,怕他就这样离开。
“大王有话,大可说来!”
“不知贵军,是否擒获管亥;亦或斩之。”
黄忠摇头,他并不知道其他部队的情况,他的任务,就是阻拦平昌以外的势力。
除泰山军以外,还有白波军、黑山军。
只不过,这两支军队,据臧霸所说,老早就离开了青州。
白波军在郭大的带领下,徘徊在洛阳、长安、弘农一带。
他想趁朝廷空虚,拿下首都,自立为王。
不料,大汉虽颓,但兵力上,远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攻入洛阳的第一天,险些被御林军全数围剿。
第二天,御林军在董承的带领下,把这支入侵者打退。
郭大绝不善罢甘休,带领剩下的万人,抢占弘农,以此为立足点,等待绝佳的机会。
黑山军,共计三位统帅,老大张牛角,老二张燕,三弟张力。
三人本在青、冀、徐三州活动,声名远扬,爱好打抱不平,声望极高。
黄巾暴乱时,他们被黄巾天师张角看上,赐名为太原天军,执掌十万人。
起初,三人并不在意,朝廷对他们坐视不管,生活苦不堪言,有的地方,甚至易子而食,混乱荒缪。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黄巾比朝廷还要残暴。
他们所过之处,用寸草不生来形容都不为过,烧杀抢掠,蛮横掠夺,妥妥的杀人惯犯。
后来,起兵围渤海的时候,他们三人亲眼见证黄巾的暴行,整整一座城,一个活人都没有,准确点说,那是一个男人都没有,少部分妇女,被这些禽兽,当做发泄工具,用不了多久,也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见识到这样的场景,三人忍无可忍,他们的初心,是帮助百姓摆脱朝廷的压榨,让生活水平稍微得到改善,可不是跟这些暴徒胡作非为的。
当晚,张燕召集旧部,配合张牛角、张力夺下渤海西门,离开的时候,张力还将渤海黄巾渠帅斩杀。
自此,三人流落到,界桥、常山一带。
依托地形,建立山寨。
他们或许不是好人,但绝对不是坏人。
黑山军成立至今,他们没有出过一次山寨,挖田种菜,养殖牲畜,自给自足,还时不时的接济当地百姓。
黄忠不知,赵凡看向魏延、许褚,他跟太史慈埋伏的,只是东莱几个副将带领的军队而已。
“各位放心,管亥没死,囚车马上就到。这家伙,骨头硬的很,也不投降,一心求死,我想着,把他带回来,让你们劝说试试,保不准就投降了呢?”
“我在这里,替管亥谢过将军不杀之恩!”
臧霸很绅士的行了一礼,他这次来,就是想保全管亥,现在知道对方没死,自然要争取放过他。
“哎,大王这是何必呢?”
“我与他是同乡,亦是故交,不知能否看在在下薄面上,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
赵凡摇头,解释道:“战俘裁决,全看主公处置,我们照办就行。”
“将军的意思是,要救管亥不是不行,就是要跟刘真谈是吗?”
“是的,这些战俘,是死是活,全在大哥手上。不过,只要不是罪大恶极之人,主公一般不会下令杀人。”
“那就好,黄将军,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拜见刘公子?”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带来的这几万人...?”
“我明白,稍后我会派出可靠之人,执掌三军,要是有突发情况,城中的各位,都可以调遣使用!”
众人听到臧霸的诚意,也就答应下来。
让他跟黄忠,一并前往东莱县城。
……
东莱,一列豪华车队,浩浩荡荡通过西门。
“子璜、伯父,城中情况如何?有没有作乱者出现?”
“目前来看,没有任何情况发生,一切安好。
只是,所有的黄巾都赶到东南门去了,我们想要剿灭,也不容易!”
全柔左思右想,始终没有得到合适的方案,归根结底,还是底蕴太过薄弱,要兵没兵,要粮没粮,为帅者的难处,莫过于此!
“报,门外有两人求见,说是徐州糜家之人,特来拜访主公!”
“糜家?那不是徐州第一大族吗?怎么会来这里?”
刘真沉思片刻,还是将两人叫进来。
侍卫离开不久,两道中年男子的身影,缓缓靠近。
“小民,徐州糜家家主糜竺,见过将军,这位是在下弟弟,糜芳!”
“小的见过将军!”
“免礼,我这里无需这些礼数,两位请坐便是。”
刘真看向周围,侍奉的丫鬟都走了出去,只留下全柔父子。
“二位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不知你们来此的目的,所为何事?”